站在葛義后的聶然此時不得不小小的慶幸,還好那名警察只是說車上有自己人,但沒有出名字,否則現在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安靜地站在葛義的后,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所以葛爺認為我是那個臥底?”霍珩閑適地坐在椅,表上沒有一不安和張。
葛義站在他的面前,沉著聲音說道:“除了你和你的手下,我實在想不到有另外的人。”
霍珩抬眸掃了一眼邊的阿豹,然后再次將視線定在了葛義的上,保持著優雅從容的姿態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解決掉你!”比較起他的淡然,葛義看上去更為急躁。
他從腰間拔出槍,立刻對準了霍珩。
然而已經知到危險的阿豹也幾乎是同一時間的把槍指向葛義。
一時間,三人對峙,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張了起來。
葛義拿槍對著坐在椅里的霍珩冷笑不已,“我這里那麼多人,霍珩你跑不掉的。”
他之所以選擇倉庫就是因為這里有自己人,就算出現什麼意外事,在這麼多人的包圍下,霍珩也是跑不掉的。
已經有竹的葛義并不在意阿豹用槍指著自己,而是對霍珩說道:“放棄吧,別再做無謂掙扎了。”
霍珩微微抬了抬頭,一貫的溫潤謙和的笑意里含著一縷冷意,“是嗎?”
葛義輕晃了下手里的槍,“我和聶然都有槍,你覺得你能一次解決掉兩個人嗎?”
“是啊,你確定能一次解決掉兩個人嗎?”此時,一道聲幽幽地從葛義的背后響起。
那不懷好意地笑聲讓葛義剛才浮現在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了起來。
他慢慢地轉過頭,一把黑的槍支此時此刻正對準了他自己。
而握著槍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聶然!
“聶然,你在干什麼?!”葛義氣急地質問道。
“你說呢?”不知何時將槍指著葛義的聶然忽地勾一笑,緩緩地拉開了保險。
葛義看到不像是假裝的樣子,心頭一凜,突然口而出道:“你是臥底?”但隨后他就自己否認了這個可能。
“不可能,你殺了小七,小七是部隊的人,你怎麼可能是臥底!部隊不可能還會收了你!”
當初一槍打在了小七的腦袋上,他是親眼所見的,而且事后他也親自去看過,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怎麼可能是部隊的人,部隊是絕對不會要一個殺了自己戰友的人做臥底才對!
聶然看他一副震驚卻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好心地解釋了一句,“我是臥底,但我沒有說是警察的臥底啊。”
不是警察的臥底?
這什麼意思?
為什麼這句話他一點都聽不懂呢?
不是警察的臥底,還能是誰的臥底呢?
還沒等他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到聶然對著霍珩說道:“霍總,記得你答應我的,五,一分不能。”
起先霍珩也不知道聶然想干什麼,直到說了這番話后,他總算明白過來的用意了。
他笑著應了下來,“當然。”
兩個人這樣一答一應之間,葛義頓時明白了過來,他震驚萬分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聶然,“你……你竟然背叛我?!”
聶然聳肩,無謂地笑道:“這有什麼,我又不是第一次背叛了。”
那樣子讓葛義恨得咬牙切齒,忍不住怒聲地沖吼道:“聶然!枉我這麼相信你,你居然……居然背叛我!”
他的眼里所迸發出的濃濃的恨意,就像是一個無辜地害者一般。
聶然不輕笑了一聲,眼底滿是諷刺,“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怎麼會把貨調換了?你相信我,又怎麼會找趙力監視我?你相信我,又怎麼會在我殺小七的時候,錄下視頻!”
最后那一句話讓葛義心頭一震,腳下踉蹌了兩步。
“你……你知道?你怎麼可能知道!”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聶然,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似得。
他當時之所以留在那里,一是想確定聶然到底有沒有耍花樣,二就是想拍下殺人的過程,好將來想做要挾的底牌。
可……可是……可是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他當時明明拍攝那麼蔽,聶然本不可能發覺才對!
“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那點小把戲我怎麼可能不會被發現,拍這種事就應該讓狗仔去做,而不是葛爺你這種份的人做才對,那樣太掉價了。”聶然臉上笑容燦爛,娓娓道來。
“你!”葛義被這番話驚得久久不能回過神,“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找得到那份視頻,我明明把它藏在拳場最蔽的地方!就憑你怎麼可能找得到!”
聶然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嗤笑了一聲,然后湊過去低低地道:“放棄你名下那麼多的房產,和那些拳手住在一起,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住在拳場?”
葛義心口像是被打了一拳,倏地疼得讓他有些不過氣來。
聶然站在那里,冷冷地看著他,“別說的好像你很無辜,咱們兩個半斤對八兩,誰也沒虧欠誰。”
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倉庫外響起一陣紛的腳步聲。
聶然警惕地看向了門口。
一直作為旁觀者的霍珩看這樣凝重的神,微笑地出聲:“放心,我的人。”
隨即一名中年男人從倉庫外走了進來,恭敬地道:“二,外面的人已經全部解決了,我們的人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霍珩點點頭,表示已經知曉。
但站在那里的葛義在聽到這件事時,捂著自己的心口,驚駭不已地道:“這……這怎麼可能!你什麼時候通知的?”
去倉庫是他臨時起意,那時候所有人都在車上,霍珩是什麼時候私下通知的?
他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
霍珩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對他說了一句,“我既然能在不被你發現的況下暗中和達協議,自然也能暗中把人過來。”
從霍家走出來的手下必須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雇主想要的。
剛才在車他的確沒有對阿豹直截了當開口吩咐,可這不代表他沒有用眼神吩咐。
聽了這番話的葛義口一陣陣的發悶,他著氣一字一句地咬牙道:“好,好,好!你們真是好樣的,原來我才是徹頭徹尾被耍的人!”
他雖然氣自己被霍珩耍了一通,但他更氣得是自己被聶然背叛了!
他一直以為可以降服住聶然,畢竟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可沒想到啊沒想到,沾沾自喜的自以為是卻被現實澆了個心涼。
聶然看著葛義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那眼底憤怒的火焰雄燃燒著,恨不得將燒灰燼。
并不為懼,反而像是在欣賞似的,角微揚地道:“我說過,我不喜歡做人手下,我也提醒過你小心我弒主上位,可你自己卻自以為是的有信心,那我就沒辦法了。”
聶然的話語中好像帶著無奈的語氣,只是那臉上的神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咬牙切齒。
葛義制不住心頭的憤怒,提醒道:
“他可是向你開槍的人!”
他到現在都記得,那時候剛被自己招進來的時候,有個不知死活的手下不過就問了一句小七去哪兒了,竟然就被生生的扭斷的手臂。
而霍珩可是一槍差點打死的人,以那種睚眥必報的格,應該不會乖乖聽命于霍珩才對。
可惜,隨后那句話卻氣得他差點一口圖吐出來。
“霍總的開槍技很好的,我很放心,點小傷還能拿到五的利潤,這筆買賣怎麼看都劃算的很。”聶然的聲音沒有李驍那麼清冷,也沒有古琳那麼溫,甚至每句話都里都帶著刺,帶著不懷好意的算計。
偏偏霍珩卻覺得很是聽。
當然,此時也只有霍珩會覺得聽了。
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落葛義耳朵里時,他幾乎癲狂了起來,那雙眼睛因為憤怒微微凸出,扭曲的臉也變得格外猙獰。
技很好?
很放心?
如果現在葛義還聽不出這言下之意,那他就是個白癡!
“你們騙我?你們合起伙來騙我?”他怒聲地沖著他們兩個人大喊了起來,那歇斯底里的喊聲在空的倉庫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他以為他們兩個人的合作是在那次槍擊之后,霍珩可能許諾了什麼,然后才功挖走了聶然。
誰料,原來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場騙局。
他當初還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的計劃天無,結果不過是一場被人早已看穿的笑話而已。
整場戲只有他演得最戲而已。
椅上的霍珩看見他那副被騙之后的樣子,不由得想起當時他也被聶然欺騙的場景。
心里難得產生了一的共鳴,并且默默地替葛義默哀了一把。
站在那里的葛義喊得太猛,不停地著氣息,就停息了那麼幾秒的時間,他突然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猛地抬頭看向了霍珩。
“等等!那批貨,那批貨是不是你換的?”
如果說當時那一槍是他故意開的,那麼那些假貨是不是意味著……
果然,霍珩完全沒有任何開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反問了一句,“在和我合作之前,沒有打聽清楚我的為人嗎?”
他的為人?
黑……黑吃黑?
想到李老的那句話后,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過一樣,心神俱裂。
“你!你!你到底是怎麼換的貨!”
他不明白,那批貨他是怎麼的,倉庫外面那麼多人把手,他想換那麼一大批貨本不可能。
鏡片下霍珩那雙眼眸深邃而又溫和,看不出有任何的殺傷力,不過話里卻字字句句猶如鋒芒,“你不應該問問唐雷虎的人是怎麼死的嗎?”
唐雷虎的人……
葛義不住回想起那時候趙力說他們去之前人都死了……
都死了?!
他瞬間明白了過來。
是他!
是他派人殺了唐雷虎的人,然后把貨全部帶走!
原來那個時候,計劃就已經開始了!
“原來一開始……一開始你們就……”葛義想到這里心頭劇烈地疼了起來,最終“噗——”的一下,一腥味從間沖出,就這樣噴了出來。
聶然知道他是氣急攻心了。
把自己的份完的掩飾完畢,那麼葛義這個道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了,重新舉起槍支對著他的腦袋,然后扣了扳機。
沒有帶消音的槍支發出了“砰——”的一聲槍響,葛義就那樣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在場的阿豹和另外一個霍珩的手下看到聶然這麼一個小的小孩兒神如常的殺掉了一個人,心里多有些震。
聶然著已經死但死不瞑目的葛義說道:“好了,葛義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解決第二問題……誰才是警察的臥底?”
的一句話瞬間將問題又歸回到了原點。
聶然一邊拉了槍膛,一邊聲音娓娓低緩地訴說著,“我們四個人,我不是,葛義不是,霍總不是,那麼……”
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手卻在這一秒倏地抬起,指向了站在霍珩邊的阿豹。
阿豹出于下意識地反應抬手也對準了聶然,解釋道:“不是我!”
聶然微微一笑,問道:“不是你?那是誰?”
“我……”
在場的一共就四個人,葛義死了,聶然證明了自己的份是二的人,那麼現在就剩下他了。
向來不怎麼會說話的阿豹這下詞窮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除了說那句我不是之外,沒有任何的證明可以表示他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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