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上卻還是沉著冷靜的很,“那各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見買家,真的只是擔心對方的來路?”
故意回敬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好讓李老看不出心里頭的真實意圖。
李老被這句話給攪和的一時間無法看穿,只是沉沉地說了一句,“希聶小姐真的只是為了葛爺考慮。”
聶然斜斜挑了挑眉,“那是當然的。”
但心里卻對這位李老心生起了警惕。
葛義出去打電話打了有一段時間了,在場的人都靜靜等待著結果,也不例外。
雖然整件事是霍珩一手策劃,但就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執行并不是他,其中的未知數太多。
就像今天,明明洽談合作的日期是在后天,卻突然提前了。
提前就提前吧,還能早點結束任務回去。
可沒想到這群人把霍珩又再次扯了進來。
霍珩對于今天的事可一點都不知道,到時候警察一來,他本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站起來逃跑。
越想到后面,的心里頭就越發的沉甸。
只是面上卻毫不能泄半分,因為對面的李老正用一種探究地銳利眼神盯著。
大約過了五分鐘后,葛義從門外走了進來。
“霍總說了,他馬上就到。”
聶然的心在聽到這句話時,猛地沉了下去。
該死的!
霍珩還是要來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警察一來,他要怎麼逃?
從幕后轉變到臺前,接下來他的臥底份還能不能繼續掩蓋下去?
霍啟朗又會不會對他失呢?
聶然的腦袋里正思緒萬千,卻突然聽到對面的李老帶著驚訝地聲音說道:“霍總?A市的那個……霍總?”
葛義看到李老那樣驚詫的神,以為是自己找了如此強大的買家,所以才這樣。
他點頭道:“對,就是他。”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李老“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倏地猛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訓斥道:“胡鬧!你簡直就是在胡鬧!”
他雖然已經是七八十歲的老者,但神非常好,就連拍桌的力道也非常得大,震得桌上的水杯里的水也跟著晃了起來。
眾人都沒見過李老有過如此大的反應,都嚇了一跳,葛義更是不解地問:“李老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在找合作的時候,難道沒有打聽清楚霍珩的為人嗎?他是出了名的黑吃黑,你敢和他合作,是想找死嗎?!”李老說的很是嚴厲,完全是不留面的訓斥。
葛義好歹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對李老尊敬也只是他的年齡擺在這里,但不代表他能這樣呵斥自己。
他忍著心頭的不悅,認真地說:“我和他合作過一次,沒有任何的問題。”
李老冷呵地道:“合作一次能看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霍褚把他的職位全部架空了嗎?霍珩現在在霍氏的境非常的困難,甚至聽說現在已經把手到了地下生意!”
“霍褚?不是霍旻嗎?”葛義聽到后像是到了很大的震。
而同樣震驚的還有坐在對面的聶然。
職位被架空?
霍珩現在在霍氏境困難?
怎麼會這樣!
是知道霍褚的出現讓他多了一個強勁的敵人,也知道霍啟朗肯定找人肯定是要制霍珩,但覺得以霍珩的能力,這些絆腳石遲早是會被他解決的。
可現在眼前的人告訴,不是的,霍珩的境很艱難,艱難到甚至已經被架空的地步。
那一秒忽然有一種晴天霹靂的覺。
對面的李老還在繼續說道:“看來你本什麼都不清楚!霍家的那位估計是看到霍珩一人獨大不好掌控,又從哪里弄來了不知名的旁系說是義子,利用他來牽制著霍珩,也不知道是不是霍珩運氣不好,幾個月前說是疾要靜養,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被霍褚趁虛而,現在的霍珩已經完全沒有用了!”
疾?
不可能,霍珩的本沒有問題,哪來鬼扯的疾。
“但我聽說是了槍傷需要靜養。”很快,李老又補了一句。
向來不聲的聶然在聽到槍傷兩個字后,放在桌下的手狠狠地握。
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幾個月前他為了護住自己挨了那一記。
原來,原來從那一天開始他就出問題了。
可這些日子以來他卻只字不提關于自己被架空的事。
甚至還在如此困難的況下不惜打自己的計劃跑過來。
想到這家伙說什麼沒事的,我有辦法解決的時候,心底莫名的竄出了一火。
這個家伙,這個家伙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能罷休!
一定要讓心生搖不可嗎?
低垂著頭,眼底的深緒翻涌,藏在桌子下的手太過用力而指尖泛著白。
此時,李老和葛義兩個人還在繼續剛才的話題。
“那……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多的貨?”葛義已經被那些消息給弄懵了。
李老看著他震驚萬分的樣子,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冰冷,“是啊,這也是我想問你的,為什麼他要那麼多的貨?難道這點你沒想過嗎?”
“我……”葛義愣了愣。
這個需要他想嗎?
兩方只是買賣易而已,至于東西流向哪里他怎麼可能會去多打聽。
李老看到他怔愣的樣子,很是氣惱地連連拍桌,“你這是把我們所有人帶了絕境知不知道!”
眾人在看到這一場景,也神變得凝重了起來。
“葛爺,你連對方的意圖都不明朗就敢接活,這也太大膽了吧。”
“是啊葛爺,對方的來路你都不清,就拉著我們這麼一票人,這萬一是個局,我們豈不是就死了。”
“好好的一晚上真是浪費了。”
眾人對于葛義這樣魯莽的做事都有了些許的微詞。
站在那里的葛義沒想到,自己雖談不上好心,但好歹也是給他們分了一杯羹,怎麼最后還淪落到了這種境地。
還有這個李老,就算他沒有查清底細,也不應該在所有人面前訓斥自己吧。
葛義心頭憤怒不已,但卻也不敢當面和李老頂撞。
可葛義不敢,不代表某人不敢啊。
已經讓霍珩的境變了這樣,要是再搞砸了自己的任務,那就徹底對不起他的犧牲了。
聶然將緒了下去,神淡淡,角依舊保持著那抹譏諷地冷笑,“李老這麼說也太過了吧,霍珩再怎麼被架空,也是霍家的人,他為霍家做事難道不應該?”
李老那雙經過時間和歲月沉淀下來的銳眼唰的一下定格在的上,“那你覺得他是為了霍家做事嗎?一個連自己哥哥都能殺的人,會那麼乖乖聽從家族的指令嗎?”
聶然卻并不為怵,在前世殺的可都是大佬級別的人,李老這種早就已經見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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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可你說了他現在被架空了,沒有了實權的他只怕不得不聽家族的指令了。”倚靠在那里,微微仰著頭,神淡定如初。
以現在的份對李老這樣的態度,顯然是十分不敬的。
李老那雙抿得的,語氣里也很是冷,“不得不和心甘愿是兩回事,被迫降服的孤狼只會等待時機反咬別人,而不會一直聽人擺布。”
聶然看到李老那雙渾濁但卻爍的眼眸,眼眸微微瞇了起來。
好一匹孤狼。
用狼來形容霍珩倒是恰當。
“那李老怎麼能這麼肯定他是被迫降服,而不是真的徹底被打得爬不起來呢?一個能短短被人兩個月就能拿走自己的位置,這人應該也不會有多大的能耐才是,李老怎麼會這麼看得起他,認為他還有崛起之日呢?”
論皮子聶然輸過誰,果然李老被的話給噎得不知如何還,“你!”
眾人看到李老那副氣惱不已的樣子,心里都有些打突突了起來。
這個聶然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連李老這種等級的人也敢得罪。
不會是以為自己得到葛爺的喜歡,所以就敢來了吧。
難道沒發覺就是葛爺在李老面前都只有低頭回話的份嗎?!
一群人正看戲似地看著時,就聽到門開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叩叩叩——”
很快門外就響起了一名手下的聲音,“葛爺,霍總到了。”
包廂瞬間更加沉默了起來。
聶然面上依然一派淡定,但心里卻不深深嘆息了一聲。
他到底還是來了!
葛義思索了片刻,說道:“李老,霍總既然到了,不妨我們聽聽他的說辭比較好,說不定就如同聶然說的那樣,他就是為霍家做事那麼簡單。”
李老還沉浸在聶然剛才那番話里,氣得還沒回過神。
葛義以為他是默認了,于是急忙走出去親自把霍珩給接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霍總,這麼晚了還讓您過來一趟。”
霍珩坐在椅上,被阿豹推進了包廂,他角帶著笑意,深邃的眼底帶著一派溫和,和當時在倉庫里的樣子截然不同。
“沒關系,只要合作能夠完,我不介意的。”
葛義看到他的樣子,心里漸漸也開始沒有了底,只是臉上還是那副樂呵呵地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李老。”
葛爺看到對方的年齡已是爺爺輩了,笑著主手道:“李老,您好。”
他用的是敬語,那姿態完全是晚輩的模樣。
在眾人面前,李老也不好太過為難,也手和他一握,“霍總,久仰大名。”
葛義隨后繼續替霍珩介紹道:“這位是鄭老板,錢老板,以及周老板和林老板。”
霍珩對他們自然不會像對李老那樣尊敬了,他淡淡一笑地沖著他們點了點頭,“各位好。”
那群人也紛紛點頭,回答道:“霍總好。”
趁著所有人重新座時,霍珩像是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對面的聶然。
只見低垂著眉眼,像是沒有注意到他一樣,自顧自地坐在那里。
但霍珩覺聶然似乎是故意不想看他。
為什麼呢?
他好像沒做錯什麼吧?
這小妮子是怎麼了?
霍珩微微地皺了皺眉。
“霍總這次來聽說是要長期和我們合作?”就在這時候,旁邊的李老卻率先出聲。
霍珩注意力還在聶然的上,但視線已經轉移到了李老的上,他笑得溫潤如玉,在燈下襯得更是五立,“是的,葛爺的貨我很滿意,也合作了一次非常的愉快,所以打算長期合作,借此葛爺提議要做一條長期的合作渠道。”
李老坐在那里,板著臉嚴肅地問道:“那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選擇我們嗎?據我所知,你好像從來沒有手過Z市這條線吧。”
霍珩很自然地點頭,回答:“的確,我從來沒有手過Z市,這次的手其實也并非是我的主意,而是我弟弟霍褚的意見。原本應該是他來做這條線的,只不過海外公司有很重要的合作洽談需要他親自去,為此我才替他來的。”
李老鎖起了眉頭,“你說什麼?你是替霍褚來的?”
葛義也很是驚訝地看著他。
當初聯系的時候雙方并沒有見過面,只不過是淺淺地談了幾番,后來霍珩主來見面之后,他就自的認為當初是霍珩和他在電話里談。
可結果……
原來和他談的并不是霍珩,而是霍褚。
“是啊,需要我給霍褚打個電話嗎?”霍珩說完就要掏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給霍褚。
李老連忙阻止,“這倒不用。”
實則心里卻很是奇怪,他們兩兄弟本就水火不容,怎麼又會好到霍珩來替霍褚談合作呢?
不會是霍珩的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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