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見這位錢老板被這群人拿槍使使得還開心,心里暗自搖頭。
這人真是蠢,自從葛義吃下了東面的勢力后,早已不再是和他們肩并肩的兄弟了,而是了整個Z市最大的勢力。
他不僅不討好,反而還做第一個反對的人,這不是在當眾惹葛義不高興麼。
要不是霍珩這次要貨比較急,他怎麼可能會讓出這麼大一塊出來。
在葛義的心里讓出這麼大一塊出來,這群人就應該恩戴德的接才對,這樣當眾就反對的,聶然相信以葛義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是不會放過這位錢老板的。
坐在那里的葛義聽到他的話,臉果然沉了沉,“錢老板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很誠心的想要和你們合作的。”
那名錢老板很是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誠心?葛爺要真是誠心就讓買家出來大家一起談,這樣我們也服氣,大家說是不是。”
他刻意煽眾人,引得那群人連連點頭。
“是啊葛爺,不如讓買家出來見個面吧。”
“我們也好了解一下對方是誰,不然這筆貨出去總有些擔心啊。”
“就是就是啊……”
那群人你一句他一句眾說紛紜,場面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葛義臉漸漸鐵青了起來,他要不是礙于已經答應霍珩后天就要給消息,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他就不信晾他們半個月他們不主來求自己!
他放在桌上的手握拳,顯然是在克制自己的怒氣。
聶然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卻并沒有什麼話要說。
“我看,今天也沒必要再繼續談下去了,等葛爺什麼時候誠心了,咱們再繼續談吧。”錢老板見葛義不說話,加上那一群老板都站在自己這邊,越發地囂張了起來。
“葛爺,我也覺得要不然咱們再換個時間談吧,這時間也不早了。”
“是啊,咱們換個寬裕點的時間談好了,反正這事兒也不急啊。”
眾人們借此也一個個對著葛義說道。
錢老板坐在那里,得意地笑著,很是欣賞葛義那難得吃癟的神。
但坐在旁邊的聶然一聽,頓時覺得不妙了起來。
剛剛在房間的時候已經給汪司銘打了暗號,示意他馬上聯系警隊的人趁著今晚他們簽約一舉將人全部拿下。
聶然相信汪司銘肯定是看到的。
所以現在他們絕對不能散場,不然那群警察撲空不說,還會打草驚蛇。
此時,錢老板還在繼續不斷地說著。
聶然斜倚在椅背上,單手放在桌上,無節奏地輕叩著桌面,忽地輕笑了起來。
在這嘈雜的環境里那一笑顯得格外的突兀。
在座的那些人不由自主地都停了下來,視線一個個聚焦在了的上。
聶然抬頭,看向了那名錢老板,角揚起一抹譏諷地笑,“說什麼要見買家,其實錢老板是想提價吧。”
說得直白,連最基本的婉轉都沒有,這讓錢老板臉有些難看了幾分,“你胡說什麼。”
“不是嗎?如果錢老板不是為了提價,那坐在這里是為了什麼?”聶然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今天來這兒的可都是打算接活兒的,難道只有錢老板是來小聚的?要是小聚的話,我想還是換個時間,別打擾大家做正事了。”
錢老板被一噎,頓時沒了話說。
眾人們看著錢老板那張漲得猶如豬肝的臉,頓時明白葛義為什麼要帶這個聶然出來了。
拋去的能力不說,就這一張利讓他們這些見慣了場面話的人實在是措手不及。
坐在為首的葛義看到錢老板如此尷尬的站在那里,這才稍稍的平緩了下心。
就知道帶上聶然不會錯。
就這麼一句話頓時把錢老板和眾位老板給分隔開來,孤立了錢老板一個人。
聶然坐在那里,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錢老板,也不說話,像是在等他離開一樣。
錢老板只覺得自己的椅子上像是長了釘子了一樣,讓他坐不下來。
可他又不想錯失這筆生意,這下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起來。
看聶然端坐在那里,微笑地看著自己,整個房間里的人也都同樣都看著他,這讓他十分的難看。
這種沉默的驅逐,最終讓他咬了咬牙,正要站起來時,卻正巧聽到聶然開了口,“咱們明人不做暗事,打開天窗說亮話,也別什麼買家不買家了,就一句話:錢老板你想要什麼價位?”
原本他都打算要離開了,沒想到聶然會在這個時候說話,他立即重新坐了下來,也不再和扭了,直接道:“最起碼提價到五。”
聶然看到他出了一個手掌做比劃,不冷笑出了聲,“五?錢老板是在開玩笑吧,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啊。”
“開什麼玩笑,我說的是真的,最起碼五!”他冷哼地看著葛義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葛爺你打什麼主意,不讓我們見買家,不就是想中間再一部分麼!要知道你榨的可是我們的錢。”
他一句榨我們的錢馬上就到了所有人的心底。
“葛爺,你這樣做可不地道啊……”
“就是啊,葛爺,你這樣做可不太好啊。”
矛頭再一次地全部指向了葛義。
聶然抬眸,角含著一縷譏笑,一直以為錢老板應該和唐雷虎是一類人,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但現在看來他好像比唐雷虎更聰明一些。
他非常善于煽在場的每個人,盡量不讓自己和這些人離。
聶然坐在那里,食指輕叩著桌面,笑著道:“就算一部分又怎麼樣!”
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就連葛義在聽到的話后,也臉變了變。
聶然這是什麼況,怎麼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這句話!
那名錢老板一聽,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聶小姐這話有點過了吧,我們的錢還這麼理直氣壯,我還是第一回瞧見。”
在場的人紛紛點頭,面不悅地看著。
在這麼一群大佬面前的視下聶然卻完全沒有任何懼,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撐在了桌沿上,俯環顧著他們一圈到:“如果沒有葛爺在其中牽線搭橋,你們本不可能有這次渠道合作的機會,哪里還能在這里囂。”
那名錢老板借此立刻道:“那按照聶小姐的意思還要我們恩戴德不?”
聶然搖了搖頭,“恩戴德不需要,我只是告訴錢老板,就算葛爺掉一部分錢,那也是應該的,畢竟沒有他就沒有接下來的合作,更不會有大家互贏的局面。”
“互贏?應該是只有葛爺一個人贏吧,大頭全在他這邊了,我們拿得都是他牙里的。”
他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葛義的臉再一次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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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聶然揚了揚角,歪著頭看向他,“牙?真要是牙里的錢,你錢老板也不會來這里了。大家別忘了,這可是個長期買賣,里面的油水到底有多你們自己肯定比我更清楚。萬一將來合作的愉快,也不是不能加碼啊。”
最后那句聶然分明是說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那群人坐在那里,雖然沒有竊竊私語地低聲商討,但是臉上的神卻松了不。
只有沒有眼力見的錢老板依舊大手一揮,直截了當地道:“不管,如果不能公平地五五分,大不了我們這筆生意不做了。”
“我們?”聶然嗤笑了一聲,“錢老板仔細看看,這里有誰和你是一派的?錢老板,你不想做這筆買賣,不代表別人不想做這筆買賣。”
聶然側重說明了長期易,又暗示等將來渠道合作順利會加碼。
說不心本不可能。
錢老板被這麼一提醒,看到眾人坐在那里沉默不想的樣子,頓時急了起來,一拍桌子怒喝道:“喂!你們怎麼回事,不是說好同進退的嗎?合著這個壞人都是我做了?”
鄭曲看他上也沒個把門,生怕他繼續說下去惹得葛義不高興,急忙起勸阻道:“錢二你別激,什麼壞人不壞人的,談合作總有反對聲音的,你先坐下來。”
另外一個人也連忙安地道:“是啊錢二你先別一下子拒絕,葛爺說兩也只是估算而已,并沒有拍板決定,是吧葛爺?”
看上去他像是在安錢二,但其實最后還是想借機提高價格。
葛義怎麼會聽不出來,他皺著眉面有些冷然地道:“你們要五肯定是不行,且不說我這里,就是買家也肯定是不同意的,比市面上高五,而且還是長期合作,這代價實在太高了。買家他也不是只有我這條線,到時候惹怒了對方,只怕這筆買賣就徹底斷了。”
“那葛爺覺得多比較好。”鄭曲問了一句。
說五大家也不過是開了個虛價而已,談生意嘛當然要各方低或者抬高加碼,然后再不斷的商討中才能達一致的。
葛義坐在那里反問道:“兩還不夠嗎?”
斂的鄭曲看了看眾人,笑著道:“兩雖然不錯,但是做生意當然還是希能越多越好。”
“越多越好?”聶然坐回了位置上,似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鄭老板不怕消化不良嗎?”
“消化不良總比死強啊,再說了談生意嘛自然是有來有往的,我們的價格高了葛爺也能適當地降低一些啊。”鄭曲的話相比起錢二來說當然溫和許多,很容易得到大家的認同。
“三。”葛義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
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讓一步可能這筆買賣就真的要黃了。
“這已經是我的讓步了,不能再讓了,否則買家那邊我不好代了。”葛義似乎是無力地妥協了。
“那風險呢,風險值的估算是多呢?”此時的鄭曲已經完全充當起了錢二的角在不停地詢問。
“放心,這沒問題的。”
葛義義正言辭的打包票,但這并沒有讓眾人覺得安心。
“但是對方的底細我們都不清楚,就這樣貿然的大量輸出軍火,說實話我們還是有些擔心的。”鄭曲這一句話惹來了葛義的不快,葛義覺得自己已經退讓了,而這些人竟然還敢得寸進尺地想要更多。
這實在讓他心生憤怒。
鄭曲像是到了葛義冰冷視線,連忙解釋道:“當然我不是借此要提價之類的,我只是擔心這會不會是個圈套,畢竟對方是誰我們都不清楚,以及這麼大的需求量又會不會引起警方的注意,這些我們都要考慮進去才行。”
鄭曲的這番話立刻引得所有人的贊同,“沒錯沒錯,我們都只是求財,可不想把命也搭進去。”
“葛爺我覺得你還是把人請過來吧,價格可以按照三來,但是這人我們必須要知道是誰,否則這貨出去到底是給了警察還是給了合作伙伴都不知道啊。”
“這話說的沒錯,對方的底細我們必須要知道,否則殃及到我們怎麼辦,這次合作渠道這麼廣,一旦被警察抓住,那可以說會連拔起了。”
那些人各自說著自己意見,吵得葛義頭都有些大了起來。
聶然沒想到這群人要完了錢最后還是要見人,這群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
不行,霍珩不能出面,很快警察就要到了,他一旦出現在這里就百口莫辯了。
聶然冷聲道:“既然你們這麼怕的話,那完全可以和葛爺做易啊,你們的貨全部由葛爺,然后葛爺再和買家易好了。”
聶然的提議就好像是及時雨一般讓葛義立刻應了下來,“對,你們要是不放心對方的話,那總應該放心我吧。”
說完之后,他很是贊賞地看了一眼邊的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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