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讓趙力覺自己的背脊骨越發的寒冷了起來。
“不……不是的……我……我……我……”他一開口,就連說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起來。
聶然看到他這般驚恐,笑著站直了,并且朝他走了過去。
水泥地發出了“踏——踏——踏——”的腳步聲,讓趙力心頭發慌不已。
死定了,死定了,聶姐說過最不喜歡背叛的,他的手估計是要保不住了這回!
就在他微微抖,等著最后那疼的的那一瞬間時,突然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趙力頓時打了個激靈。
接著就聽到聶然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地道:“沒有下次,不然我就直接讓你兩只手擰下來喂狗。”
趙力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直接從樓梯口摔了下去,握著扶梯保證道:“不敢,不敢,我……我……發誓,我肯定不敢了。”
聶然輕笑地勾起了,冷冷地道:“我從來不聽任何的保證,我只看行。”
“一定,我肯定,您就看我的……行……行好了……”
聶然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每拍一下趙力的都忍不住地幾。
正當松開往后退去時,突然樓下約傳來了一陣聲響,“小然然?我們要找小然然!”
聶然擰了擰眉頭,嚴懷宇他們來了!
“這里是私人地方,你們不可以進去!”一名手下冷聲地呵斥道。
可嚴懷宇他們不領,特別是何佳玉更是直接了一句口,“放屁,這里是什麼私人地方,這里本就是一個地下拳場!讓開,我們要找然姐!”
那名手下毫不客氣地道:“你們再胡鬧,我只能讓人把你們丟出去了!”
“來啊,小爺還怕你不!”樓下,嚴懷宇他們似乎聽上去像是要和葛義的手下打一場了。
聶然本來想避開,但看了一眼包廂的方向后,立刻對著樓下大喊了一聲,“住手!”
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站在門口的嚴懷宇他們在看到聶然后,頓時驚喜地喊道:“聶然!”
“然姐!”
只是聶然卻并沒有對此有何反應。
倒是門口那幾個手下恭敬地站在一旁,“聶姐,他們一個個闖進來,我們攔不住。”
聶然直接走到了沙發邊上,然后坐在了那里,沉冷地看著他們,“讓你們站門口就是用來擋那些蒼蠅的,既然擋不住那還要你們干什麼。”
蒼蠅?
嚴懷宇他們幾個人愣了愣,是在說他們嗎?
門口的那幾名手下立刻低下頭,整齊地說道:“對不起,聶姐……”
“滾出去。”聶然不耐煩地讓他們離開。
“是,聶姐!”
那三四個人就這樣恭順地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那幾個人看到這番場景后,都呆愣住了。
“聶姐?小然然,這是什麼況?”嚴懷宇率先走了過去,刻意低了聲音發問道。
“是啊,然姐,你怎麼被他們稱呼為聶姐了?”何佳玉也不明白了,那群人怎麼那麼聽聶然的話,還對這麼畢恭畢敬,言聽計從的。
聶然坐在那里,為自己倒了杯水,靠在沙發上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說道:“我加了他們,他們自然要稱我一聲聶姐了,哦對,這是葛爺說的,論江湖地位,不論年齡大小。”
嚴懷宇詫異地道:“什麼?你為什麼要加他們!你是……他們可都是壞人啊!”
“我也是壞人啊。”聶然渾不在意地笑了起來,
“還有,不用那麼小聲說話,葛爺知道你們的份。”
眾人眼底一片震不安,嚴懷宇更是低了聲音怒道:“你瘋啦!你把份說出來,你就不怕他們殺了你?”
“不會啊,他要想殺我,我早就死了,哪里能過得這麼舒坦。”聶然挑著眉,比了比自己全。
嚴懷宇被氣得不小,深吸了口氣道:“我現在不和你說這個,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加這里?還有,酒店的人員說那天你和……吵得天翻地覆,還傷離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時嚴懷宇和喬維他們兩個男的并不在場,因為要照顧馬翔,孩子終究還是不太方便,所以就提前放們離開。
據何佳玉說,指導員來了,并且聽上去是要為聶然討公道。
后來事實證明聶然的確是無辜的,一切都是芊夜搞的鬼。
再后來,聶然說要和指導員說話,們幾個人就先回去了。
卻沒料到最后聶然竟然和安遠道發生了矛盾,聽酒店里的服務人員說當時吵得還特別的兇,聶然的手臂上流著出來的。
這讓他們都鬧不明白了,事都已經解決了,他們兩個還有什麼爭執呢?
而且,奇怪的是聶然為什麼會去安遠道的房間呢?
指導員當時又去哪兒了呢?
一連串的問題他們都鬧不明白,今天早上就聽到安遠道和他們說要回部隊。
回部隊?
他們怎麼能回去!
聶然這麼多天沒見蹤影,他們不出去找,反而回部隊,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當場他們就拒絕了安遠道的提議。
在爭執不下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安遠道說聶然不會回來了,已經加了葛義的團隊,還說什麼已經不是部隊的士兵了。
這下讓他們都無法再淡定了,馬上跑出來找聶然。
結果,讓他們驚訝的是,前幾天還好好的然姐,現在一下子變了別人的聶姐了。
“你告訴我們,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何佳玉很是不理解地繼續問道。
“什麼事?難道安遠道沒有和你們說嗎?呵,也對,他還有什麼臉來說呢。”聶然冷嘲地笑了起來。
“安遠道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事?”喬維一下子就拿住了最核心的問題,直接問道。
“你們回去問他呀,來問我干什麼,我一個殺人犯的話說出來可沒有可信度。”
聶然嘲弄地笑讓他們覺有些不對勁,“殺人犯?不是這件事已經解決了嗎!誤會不是解開了嗎?”
嚴懷宇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看向了邊的何佳玉。
那時候他不在場,只能聽實況轉播,無法親眼看見,所以不能完全的確定,只能求證何佳玉。
“沒錯啊,我們所有人都聽到了呀!”
聶然冷冷地一笑,“是啊,解決了,就把我解決這個樣子了。”
解決這個樣子?嚴懷宇他們不明白話中的含義,問道:“什麼意思?”
聶然放下了水杯,眼一片冰冷,“意思就是,我已經離開部隊了,以后請你們這些人不要再來了,現在我和你們之間的份已經是對立的了!”
站在旁邊的施倩忍不住地問了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將來再遇到我們,就要手殺了我們嗎?”
聶然站在那里,著他們,在他們的上方二樓方向是葛義所在的包廂,冰冷地勾起了角,肯定地道:“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
何佳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驚呼地道:“然姐,你瘋啦,我們是戰友,你怎麼能殺掉我們?”
聶然舒服地靠在沙發里,歪著頭著他們,“誰和你是戰友,我已經離開部隊了,從現在起、這一秒起我和你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從此你們過你們的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再無瓜葛。”
“那古琳呢?你對古琳也下得去手嗎。”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李驍這時候開了口。
“欠的我已經還了,我和早已兩清。再見面,我同樣不會手。”說完這番話后,似乎想到了什麼,揚起了一個惡劣地笑,問道:“只是,你們確定古琳還醒得過來嗎?”
醒的過來嗎?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古琳醒過來的幾率微乎其微,但大家都一直堅信會再次回到他們的邊,所以對古琳的清醒抱著極大的期盼和。
現在聶然這樣說,分明是故意在他們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聶然,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施倩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
聶然笑著反問道:“那我應該怎麼說,這本來就是既定的事實。”坐在那里,看著眼前那些人皺著眉頭,看向自己時,聶然開始有一不耐煩了起來,“好了,沒什麼事就離開這里,我只容忍你們這一次。”
說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樓梯方向走去。
“然姐!”何佳玉及時地喊住了,只是向來不怎麼會說話,在這要關頭更是想不出什麼話來挽留住聶然。
倒是嚴懷宇這時候及時開了口,“小然然!你真的要放棄我們這群人嗎?我們可是同生共死過的,我們有過那麼多的經歷,你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說離開就離開!”
聶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不屑而又輕蔑地笑了起來,“同生共死?你們什麼時候和我同生共死過了,哪一次你們是不需要我救的?你們這群廢,每次遇到危險都問我怎麼辦,你們沒腦子們,為什麼每次都要我來替你們解決!”
“廢……廢?”
在場的那幾個人被聶然的話給徹底震撼到了。
廢?
原來在聶然的眼里他們都是一群廢?
“如果不是你們,我會遇到那麼多險境嗎?!如果不是你們,我會那麼多次的傷嗎?都是你們的存在,才害得我一次又一次的傷!難道這些你們都看不見嗎?每次遇到事都只會來問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很煩,我已經厭你們了!”聶然冰冷的眼神中出一種厭惡嫌棄的表,似乎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嚴懷宇被完全地打擊到了,他的聲音晦難明,調整了片刻的呼吸后,才說道:“所以,這才是你的心里話?”
“是啊,都是我的心里話。”聶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承認道。
“然姐……”何佳玉也被聶然那番話給傷地的,臉蒼白的,眼底都泛著紅。
那麼崇拜,喜歡的人居然說自己是廢。
這讓實在是無法接。
一想到在部隊里的那些相的時間,一口一個然姐,結果人家心里卻滿是厭惡,就覺自己的真心像是被糟踐了一樣。
看著眾人那一副悲憤、傷心、失的樣子,聶然的神完全沒有任何的搖。
嚴懷宇握了拳頭,最終咬牙切齒地道:“好,算我們自作多,就聽你的,從今天起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扯您的后了!我們走!”
說完,他第一個率先離開了拳場。
“哦對了,讓安遠道盡量躲在酒店別出來,不然我一定殺了他!”聶然趁著他們要離開之前,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眾人們立刻停下了腳步,詫異地看向了聶然。
殺……殺了安遠道?
“送客!”聶然見他們站在那里不肯往外走去,對著門外高喊了一聲,就轉往樓上走去。
嚴懷宇他們在那群手下的“邀請”下被趕了出來。
只有李驍,在離去前又再一次地看了一眼聶然,那冰冷的眼中帶著一抹探究和打量,但最后的最后還是轉離開而去。
解決了這群人后,聶然在路過二樓的時候對一直傻站在那里的趙力吩咐了一句,“以后看到他們直接給我打出去,不用留。”
“哦。”
趙力點頭應了下來后,聶然這才上了三樓的房間休息去了。
出了工廠的嚴懷宇站在道路邊上,憤怒地一腳直接將腳邊的一個小石塊給踢了出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這樣!”
“聶然說我們是廢其實也不算錯,仔細想想我們這段日子的確是麻煩不,無論是野外訓練還是海盜遇襲,或者又是馬翔的事,一直都在幫我們。”喬維帶著反思的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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