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來人是李驍后,喬維這才松了口氣。
“你打算怎麼做?”李驍如此的開門見山,很明顯剛才喬維和聶然說的話,全都聽到了。
聶然靠在門框上,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挪揄地道:“聽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李驍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道,但還是地道:“我只是想回去而已,是你們站在門口說話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是是是,是我們不好。”說著,聶然借勢就讓開了通道,示意走出去。
李驍看笑瞇瞇地讓開了通告,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擺明就是要看自己笑話,頓時皺眉掃了一眼。
聶然收到了的訊號,雙手一攤,真是一點玩笑都開不起,幽默細胞為零的家伙。
雖然抱怨,但也隨即收起了玩笑,轉對著喬維說道:“總之,你就好好地看著嚴懷宇,其他的不用你心。”
“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季教那里吧。”喬維想了又想,覺得還是不能讓聶然一個人去和季正虎談,這事兒本來就和聶然沒關系,能改變主意愿意治馬翔的病,已經是激了。
現在還要讓去和季正虎各種拜托,這也太委屈了聶然。
但這次聶然卻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這件事可不是人多就好解決的,你照顧好嚴懷宇就可以了,至于馬翔他的病……”
話說一半卻突然住了。
李驍耳尖一,頓時了然。
而喬維則比李驍慢了半拍,也明白了過來。
三個人看著門口沒一會兒,那扇門就被推開了,從里面走出來的何佳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他們三雙眼睛盯著自己,剛到邊話就又給吞了回去。
“你……你們干什麼這麼看著我,我……我臉上有問題嗎?”何佳玉看到他們齊刷刷地看著自己,不由得了自己的臉問道。
“你找我們有什麼事。”聶然直接問道。
何佳玉被這麼一提醒這才想了起來,“哦!嚴懷宇找你們呢,看你們都不回去,以為你們溜了。”
“你什麼時候他的跑了。”
聶然看似玩笑的一句話讓何佳玉一愣,像是被看穿后的慌張,立刻解釋道:“什麼跑,我不過就是看他可憐,才幫他找你們的。”
“哦,這樣啊。”聶然笑容中帶著一些深意,率先走進了病房。
隨后李驍和喬維兩個人也跟了進去。
留下原地的何佳玉有些弄不明白,聶然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是接了的解釋,還是單純的敷衍一句?
看著聶然的背影,何佳玉最終還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剛一進房間,嚴懷宇就嚷嚷地道:“你們一個個的都跑去哪里了,不是說來看我的嗎!”
喬維和李驍兩個人正糾結要怎麼搪塞,就聽到聶然站在那里說道:“不去問醫生不知道,你這次折騰的可真不算小啊。”
聶然的這句話一出,嚴懷宇立馬就蔫了下去,“呃……沒,沒有吧,就是小小的病了而已。”
看著嚴懷宇那偃旗息鼓的樣子,喬維就知道也只有聶然能鎮得住他。
聶然斜睨了他一眼,道:“是嗎?但是剛才醫生和我們說了,你必須要歇一段日子才行。”
坐在床上的嚴懷宇頓時眉頭擰的哀嘆道:“啊?還要歇?我都歇了很久了,在醫院里簡直無聊死了,我打算再休息兩天就回去。”
“不行!”
“不行!”
“不行!”
瞬間,屋所有人異口同聲的拒絕了他的提議。
嚴懷宇被他們這麼一聲呵斥嚇了一大跳,一臉懵懂地問:“為什麼不行?”
這回喬維倒是一早想好了說辭,開口道:“你以為回去就結束了?你回去就面臨著補考,你現在剛醒過來,還很虛弱,本沒辦法重考。你別忘了,這次的季度考核是非常重要的。”
嚴懷宇還以為什麼大事呢,結果是考核啊,頓時不在意地重新躺了回去,“再重要對我來說也無所謂啊,反正我肯定是留在六班的啊。”
只要馬翔的病一天沒好,他就一直陪著馬翔留在六班,直到康復為止。
可當他的視線轉到聶然上時,他忽的想到了什麼,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難道小然然你要去一班了?”
聶然雙手環地站在床尾旁,勾一笑地反問道:“怎麼,我去一班,難道你也跟我一起去?”
“你真的要去?”嚴懷宇見那淺笑的模樣,越發的肯定要離開的想法。
也對,的能力那麼強悍,留在六班的確有些埋沒。
嚴懷宇的心瞬間低落了下來。
聶然看在眼里,笑著又問了一遍,“如果我去,你去不去?”
去不去?
嚴懷宇看一再地問自己這個問題。
想了又想,馬翔的病沒有好,一班一去肯定是要發現的。
雖然對于聶然離開這件事舍不得的,但是要他放棄救過自己一命的兄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最終他還是故作輕松地搖頭道:“算了,我和安遠道天生不對付我還是不去了。”
聶然挑眉一笑,還真是兄弟深啊,為了馬翔放棄了一班。
嚴懷宇和汪司銘算得上是同一批的人,今年年底汪司銘他們就要走了,嚴懷宇當初是為了馬翔才進的六班,降了一級,可現在班級的制度已經改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所謂的降不降了,只要訓練期一滿,直接就要走人。
但嚴懷宇真的要以六班的份離開嗎?
他不后悔嗎?
盯著嚴懷宇心里暗暗想著,而對面的嚴懷宇卻一臉糾結地叮囑著,“小然然,你去那邊自己要小心點,安遠道那家伙以前和你不對付,說不定在訓練的時候會整你。還有,安遠道那家伙一旦開始訓練就是個魔鬼,一點人都不講,你一定要避開,千萬別和上次一樣被罰站那麼久,太不值當了。”
嚴懷宇坐在床上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之后,聶然笑著聽完后才開了口道:“這話你對李驍說比較有用,的績進一班沒問題,我好像……差了點。”
“啊?”嚴懷宇一下子沒緩過來,呆愣了三四秒后這才醒了過來,“那……那就是說你不去?”
聶然一臉惋惜地道:“沒資格去啊,績沒到。”
坐在床上的嚴懷宇聽到后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興地道:“那太好了!你還留在六班,我們又可以一起訓練了!”
聶然站在那里,也同樣勾著,靜靜地看著他。
當嚴懷宇一接到那若有似無地笑后,才回想起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頓時收住了笑,尷尬地站在床上,勉強地解釋道:“呃……我的意思是,沒關系,咱們六班也不差啊,更何況現在都已經取消了那個制度,一班六班其實都沒差別啊。”
聶然不想在繼續浪費時間聽他蹩腳的解釋,只是說了一句,“醫生說了,你沒半個月是不可能出去的,你就好好養著吧,訓練時間馬上到了,我們先走了。”
“那你明天還來看我嗎?”嚴懷宇趁著要離開之前,急忙問道。
“有空的話會來的。”
其實聶然原本想說不會來的。
就連今天會來也是因為想要從嚴懷宇的口中得到點關于馬翔的消息才會特意過來一次。
現在事的前后因果關系都已經知道了,也就沒必要來了。
可真的當轉想要拒絕的時候,看到嚴懷宇穿著一病號服坐在床上,帶著些許期冀地看著自己時,最終還是頓了頓,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算了,當初自己暈倒的時候他好像每天都跑過來看自己的,就當是還他了。
聶然在心里默默地道。
隨后轉離開了病房。
下午的能訓練或許是因為馬上就要考試了,季正虎提前一個半小時結束了訓練,讓所有人回去復習。
聶然就趁著這個時間段往行政樓走去。
馬翔已經退出去了,以季正虎說一不二的做事風格肯定檔案什麼的全部已經了,再去找他本沒有太大的意義。
還不如直接去李宗勇聊聊。
雖然以現在的份越過季正虎直接找李宗勇是越級的,但是聶然相信李宗勇一定會見自己的。
果然當站在營長辦公室門外對著勤務兵表明來意要求見營長的時候,助理先是猶豫了一下,但隨后聽到是聶然這兩個字后,他立刻就向通報了一聲,很快得到回復的助理就將請進了辦公室。
看吧,就知道李宗勇會見。
相信,自己之所以擁有別人不一樣的泰語,其中霍珩的存在和對自己的態度有很大的關聯。
說到底,現在所倚靠的還是霍珩。
不然,以現在的份,是沒什麼資格和李宗勇直接見面的。
“叩叩叩——”聶然輕叩了幾下房門。
然后便聽到屋里面響起了一聲威嚴的聲音,“進來。”
聶然擰開門鎖,走了進去,對著李宗勇恭敬地喊了一聲:“營長好。”
李宗勇一看到來人,便收起了桌上的文件,笑了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嗎?”
“有件事我想來問問。”李宗英直接了當的問,聶然也就直截了當地回答了,隨手關上了門
走到了李宗勇的辦公桌前,問道:“就是關于馬翔被退出部隊的事,我想問一下,還有回旋的余地嗎?”
李宗勇坐在那里,雙手放在桌面上,打趣地問道:“怎麼,這又是欠誰的,所以來還了?”
聶然頓時一愣。
李宗勇這會兒則繼續道:“馬翔這件事我聽說了,本來部隊打算給他做個全面檢查的,可是他拒絕了,而且態度特別的決絕,我覺得你可能勸不回來。”
聶然神嚴肅地道:“勸不勸的回來在于我,可有沒有回旋余地在于營長你,我必須要經得你的同意,才能去做這件事。”
不然就算把馬翔給重新帶回來了,李宗勇一句部隊的紀律,那的心可就都白費了。
可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
如果李宗勇覺得馬翔這個人已經不需要再回來了,那也不用花費那麼多時間了,直接放棄就好。
而坐在椅子上的李宗勇在聽到這番話后,卻曲解了的想法。
以為這是在征得他的同意。
那臭小子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這丫頭在那麼快的時間里變得如此遵守紀律了?!
李宗勇還是第一次看這麼乖順的樣子,頓時哈哈一笑,“難得你能這麼關心戰友,我怎麼能不答應呢。”
聶然神一怔。
這就答應下來了?
這麼簡單?
但聶然不知道的是,其實對于馬翔李宗勇有仔細研究過他在部隊這兩年的訓練況,在一班的時候他的擊和格斗都非常不錯,先不提他的績,就他本人因為執行任務而導致的心理問題,他為營長也應該要找人給他進行治療。
畢竟是在他手下出的問題,這麼好好的一個人,落下這種病,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只不過這兩天他一直在忙其他的事,就把馬翔的事暫時擱置了下來,他的檔案和其他東西都扣在了一邊。
現在聶然主要把這件事攬在上,雖不至于到求之不得,但有人能夠分擔,也是值得松口氣的事。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向來獨來獨往的聶然。
關心戰友,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
不過……
李宗勇收斂了幾分笑意,帶著些許認真的神說道:“但是,馬翔的暈槍癥如果的確無法治愈,那他是肯定不能回來的。這不僅僅關乎到部隊和國家,也是在確保他個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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