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那群人越往前方走去,霧氣變得越來越重了起來。
視線的能見度也變得越來越短,還好可以憑借他們的腳步聲以及說話聲來辨別方向,不然在這種濃霧之下,還真的容易跟丟這群海盜。
又過了一段時間后,那群海盜的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
聶然快速地閃進了一棵大樹后,靜靜地等待著。
“按照風向接下來這里大霧會更濃,你們自己都注意點。”那個被稱呼為大哥的海盜看著前方那越發濃重的霧氣,謹慎小心地提醒道。
其中一個海盜渾不在意地道:“放心吧大哥,咱們都住在這島上多久了,就是閉著眼都知道這里的一草一木了,怕什麼!”
“是啊,這里是咱們的地盤,咱們還能怕了那些兵蛋子不。”大頭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那名大哥狠狠地朝著大頭瞪了一眼,“小心駛得萬年船,懂不懂!”
頓時大頭就耷拉下了腦袋,不敢吭聲了。
一群人再次繼續往前移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聶然看著眼前那越發濃重的霧,以及看著原本還湊的隊伍變得稀稀拉拉起來,覺得這是一次最好的暗殺機會。
輕輕地將手向了腰間,濃重的霧氣下那把帶著森森寒氣的冷銳軍刀從腰間拔出。
聶然看著走在最后幾乎快要掉隊的大頭,眼底閃現出一抹冷意。
一步……兩步……三步……握著手里的軍刀,步步朝著大頭的背后靠近。
就在這時,突然隊伍前頭的人沖著后面喊了一聲,“大頭?大頭?大頭人呢?怎麼不見了?”
即將就要舉起刀的聶然聽到前方的響聲后,眉頭輕皺起。
該死的,關鍵時刻竟然被打斷!
聽著前面的腳步聲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于是形一晃,敏捷地躲到了不遠的叢林里去。
“你干什麼呢,趕跟上隊伍啊!”那名海盜催促著讓他趕往前走去。
大頭一屁坐在了地上,不停地息著,“我……我太累了,讓……讓我口氣吧,這再走下去,我就真廢了。”
“怎麼回事?”站在霧里面的海盜大哥看后沒什麼聲,不由得警惕問了一句。
“沒事兒,大頭累了,實在走不了,想歇一會兒。”那名海盜如實的朝著自家大哥匯報道。
結果就聽到自家大哥罵罵咧咧地道:“這個王八蛋,一點出息都沒有,走幾步就喊累!”
“算了吧大哥,咱們的確走了時間很長,不僅兄弟們累了,難道你不累?不如咱們原地休息會兒,這樣等那群士兵下來了,也好有力和他們打啊。”那名最為機靈的手下勸了幾句。
果然那名海盜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周圍那幾個兄弟著氣靠在樹上的疲累模樣,最終還是松了口,“行吧,你們原地休息會兒。”
“謝謝大哥。”眾人們一聽,急忙坐了下來,呼哧呼哧地著氣。
“我說大哥啊,你要去守軍火庫,不會是想造反吧?”那名機靈的小弟坐在旁邊,小聲地問道。
那名海盜斜眼瞅著他,冷聲地問道:“怎麼,怕啊?”
“那倒不是,咱跟著大哥混了這麼多年,哪能怕啊。”那小弟拍了拍口,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樣子,這才讓他高興了起來。
“那還差不多,告訴你啊,等我們干起來了,就不用看那群人的眼了。”那海盜一想到將來自己自立為王后的樣子,只覺得揚眉吐氣的很。
那小弟激地拍了下大,“真的啊?那太好了,反正我就跟著大哥混,其他的都不管了。”
“哼,就你小子鬼機靈一個!”
“那還不是大哥教導有方。”
“……”
這兩個人的對話就這樣一字不差的全部落了聶然的耳朵里。
造反。
還真是要狗咬狗啊。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好好利用這一把,真是可惜了。
聶然心里頭鎮懊惱著,倏地耳尖微,遠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而且仔細的話就會發現人還不。
“是不是有靜?”突然,那名海盜收起了笑,豎耳細聽了一番。
“是不是那群兵來了?”那名小弟也急忙趴在地上,然后起道:“估計是,人還多的!”
那名海盜立刻低聲召喚起坐在地上的那群人,說道:“快,所有人各自掩護、準備好!”
“快點,快點!”他的小弟也連忙將那群人從地上踹了起來,催促地道。
正當那群人打算各自躲藏起來時,就聽到那名海盜說道:“等等!”
“大哥,還有什麼吩咐?”那群海盜一愣,齊齊看向了他。
“你們都給我小心注意了,畢竟對方多人我們不知道。”
“明白!”
接著就聽到那群人躲藏在樹葉里頭那細細索索的聲音。
同樣躲在樹后面的聶然聽著他們要伏擊,覺得這是個絕妙的好機會。
人員全都分散開來不說,一個個都躲藏在樹叢里,不需要頭接耳,就算手,也不會有人發現。
聶然緩緩的勾勒起了一抹冷的笑容,手里的軍刀握了幾分。
“我聽到林淮的聲音了。”不知何時,楊樹卻突然從背后冒了出來。
還好聶然及時聽出了他的聲音,不然肯定反手就是一刀,立刻送他去天堂。
“我說過讓你待一邊。”聶然眼眸冰冷至極,毫無溫度。
讓楊樹不一愣。
楊樹本來是想過來傳遞消息的,怎麼不僅沒落了好,還被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2區的士兵來了,我們可以和他們干一仗了!”他極力的忽略聶然那森寒的眼眸,和說道。
“如果現在打算伏擊是你們2區的人,或許還有勝算,可現在你們明顯是別人的目標,而且還在這種大霧里,注定于下風。”
聶然看著那幾個海盜掩藏的地點,計劃如何用最快捷的方法全部就地格殺掉。
必須要在2區的士兵到來之前就把這些人全部殺掉,不然一旦開了槍肯定會引起別的海盜的注意。
到時候就來不及下山了。
“可是我們人多啊,這十幾個人本不在話下。”楊樹繼續說道。
聶然并沒有被他的話有所搖,“人多也架不住他們悉地形,殺你們不過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楊樹皺著眉不言語,總覺得聶然有些危言聳聽。
他們在人數上高那群海盜那麼多,再加上他們2區哪些兵也不弱,沒道理區區幾個海盜都撂不倒。
“待一邊去。”聶然不想和他繼續聊下去,將他打發了后,緩緩地起往后退去。
楊樹看要走,小聲地問道:“你去干什麼?”
“留在這里不許。”
聶然冷聲地留下了這句話后,沒有一聲響的徹底消失在了濃霧重重。
山里濃重的霧氣給了聶然最完的匿條件,將呼吸聲降到最低,腳下幾乎沒有一些聲音,冷眼看著前方越發靠近的目標。
手里握著的軍刀泛著幽冷的寒,冷厲的刀鋒著一徹骨的冷。
看到那群人正一不地著前方,很顯然都一個個激地在等待著2區士兵到來后的致命一擊。
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
那十幾個海盜都分散的很開,加上霧氣那麼濃,只需要走到每個人的背后在他們的嚨上輕輕地一劃,本不會驚到其余的海盜。
聶然半瞇著眼眸以相當緩慢卻又有效的方式一點點的靠近,然后突然出手一把扣住了眼前的那個海盜,還不等他發聲,聶然以極快的速度在他的咽迅猛的就是一刀,那海盜連哼的機會都沒有,就微僵一下,徹底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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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確定這人已經死后,聶然放開了這個人,再次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一切就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所有人還是蹲守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2區士兵的到來,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一個兄弟已經死了。
山里的風聲吹過,霧氣卻越發的濃厚了起來。
聶然在這群人的藏匿點之間來回,那把泛著冷的軍刀凡是寒乍現之時,徒留下淡淡的腥味。
可這一切那名海盜大哥并沒有發現,他滿腦子都是如何把那群士兵給抓住,然后回去領功勞,和老大怎麼談賞,并且功上位等等一系列的后續。
他在這邊想的起勁,聶然就在那邊殺的起勁。
又是寒閃現,那名海盜雙眼瞪大地看著眼前將他割了的聶然,臉上寫滿了驚駭之。
在臨死之前,他怎麼都不明白,眼前這個人是誰,又是如何跑到自己后將自己殺死的。
聶然神冷漠無比的用他的布料將自己手里那把軍刀上沾染的跡給隨意地拭了一番,然后再次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那群海盜在的悄無聲息下徹底的滅了個干凈。
山里頭似乎更加了安靜了,原本的那些海盜們的呼吸聲都沒了,只聽到有什麼在緩緩的蜿蜒開來,將枯葉覆蓋,發出了極其細微的聲響。
剩下最后那個海盜還靜靜地躲在樹叢里面,他聽著遠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進,直到那群士兵的影已經在霧氣里晃時,他頓時從草叢里跳了起來,沖著自認為還活著小弟們說道:“兄弟們,給我殺啊!”
然而,他的這一聲大吼并沒有得到回應,反而將那群士兵給驚到了,一個個反應極快的拿著槍對準了他。
“你要殺誰?”
但,無論那群士兵反應再如何的快速,也比不上就站在他后,伺機等候的聶然。
如同幽靈一般出現了那個海盜的背后,那把鋒利的刀刃輕輕的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人心頭發。
“你……你是誰?”那名海盜站在原地,聲音驚恐無比。
“誰那里?”站在不遠的士兵聽到了那海盜的聲音后,一步步地舉著槍走了過來。
聶然怕被這群士兵給誤傷,自報家門道:“我,聶然。”
“是然姐,是然姐!”人群里的何佳玉一聽到聶然兩個字后,馬上沖了出來。
六班的那群人也馬上隨后跑了過來。
嚴懷宇跑的最快,他一看到聶然后就激地道:“小然然,我可算找到你了!”
“2區的兵找到了嗎?”聶然徑直地冷聲問道。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不遠找到的。”嚴懷宇指了指方向說道。
聶然點了點頭,接著對眼前的海盜說道:“把槍扔掉,快點!”
說完后的刀又著他的皮三分,劃出了一條淡淡的口子。
那海盜不得已之下,只能被迫丟掉了手里的槍械,問道:“你把我那群兄弟給怎麼了?!”
“死了。”聶然見他上已經沒有了別的危險品后,這才松開了他,將他推到了那群士兵的面前。
“這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呢,十幾個人全死了?
一點聲息都沒有,這簡直就是在瞎說!
“那你再看,看他們回不回答你。”聶然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把玩著手里的軍刀。
那海盜不相信地沖著周圍的幾喊了起來,“大頭?大頭?”
“小鬼,小鬼你在不在?”
他每喊一個人的姓名,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漸漸的他的額頭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怎麼會這樣?
難道真的都死了?
全都死了?
有了這個認知后,他不由得看了眼眼前站著的兵,的服上……都是鮮紅的跡,甚至那臉上還沾了幾滴跡,加上似笑非笑的笑容,那寒意立刻就從四肢百骸里散發了出來。
風一吹,那濃重的腥氣味就從的服上緩緩的飄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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