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看著失神的樣子,笑著對著后那一群人說道:“以后不要再夜襲了,我不值得你們賭上自己的前途。”
說著,便往訓練場外走去。
“小然然!”
“然姐!”
嚴懷宇和何佳玉兩個人下意識地了一聲。
聶然停下了腳步,防止這群家伙還不死心,又補了一句,“人各有志,我不喜歡預備部隊里張的訓練,也不喜歡聽教的話,我就算重新握槍又怎麼樣,我還是會頂撞教,還是會被罰,到時候只會苦了你們,天天替我求。所以還是放棄我吧。”
他說的言辭懇切,有理有據,竟讓人無法去反駁的話。
李驍和汪司銘幾個聰明人一聽,便知道聶然這是決心已定了。
不管能不能拿槍這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聶然不愿意留在預備部隊,正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就算強留下,也還是會不停的被罰,何必呢。
那幾個人被的一番話說的徹底沉默了下來。
“我做飯去了。”聶然見自己的話已經起到效果了,也就直接轉走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們說,還有繼續的必要嗎?”嚴懷宇臉皺一團,視線地盯著聶然的背影。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施倩站在一旁說道。
“可是……我還是好舍不得,聶然那麼好,那麼厲害,太可惜了。”古琳看著聶然一個人離開的影,眼眶里莫名的泛紅了起來。
“行了,瞧瞧你們一個個哭哭唧唧的,這人還活著呢,又不是死了。”安遠道這麼沒心沒肺的一句話說完后,瞬間那群人憤怒得像刀子的眼神集齊刷刷地朝他去。
安遠道一愣,看著那些人瞪完自己后離去的背影,很莫名地道:“我說錯什麼了?”
但很快他就想起自己作為教居然被一群剛犯了錯的兔崽子們給瞪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喂!你們給我回來,你們這群家伙敢瞪我,是不是還想被罰?!”安遠道一邊跟上去,一邊沖著那群人嚷嚷了起來。
……
聶然解決完了他們先是回到了宿舍洗漱了一番,一切穿戴完畢后這才去了食堂。
才剛進食堂,那群正在后廚忙碌的炊事班士兵們一看到,立刻丟下了手里的東西一窩蜂地跑了出來。
昨天晚上那一槍他們也都有所聽聞,等穿好服跑去看的時候發現已經晚了一步,人被帶走了。
無奈之下只能眼的等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把人盼來了,這下也不管陳班長是不是在食堂里,一個個都爭先恐后地問了起來。
其中最關心的就屬王班副了。
他上下好好的把聶然給看了一番,“怎麼樣,怎麼樣,又沒有被傷到?都說槍彈無眼,你可別傷了還悶聲不吭的。”
“是啊,聶然你要是傷了你就直說,別怕那群預備部隊的人!他們簡直太囂張,竟然敢對你開槍!”
“是啊,看上去還對你好的,私下里竟然對你那麼壞!真是人心險惡啊。”
“他們沒向我開槍,只是槍走火了而已。”聶然替李驍解釋了一句。
“什麼走火不走火,他們要不是跑你房間去,這槍能走火嘛!”王班副皺著眉頭怪罪著那群人,“這群人哪是懲罰就夠的,必須記大過分,趕出預備部隊才行!”
“我這不是沒事嘛,小懲一下就可以了。”聶然笑了笑,然后轉移話題道:“我去桌子吧、,馬上就要到早餐時間了,在不就來不及了。”
挽著袖子就要往后廚走去,但被王班副給喊住了。
“桌子我們好了,你不用去了,不過,你今天和我一起發放早飯,小劉不舒服去醫務室了,你要頂替他。”
聶然點了點頭,“行,沒問題。”
炊事班的人分配完了工作后,真想要重新忙活了起來時,食堂的大門被推開了,楊樹匆匆忙忙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張的神在看一眼看到聶然后,微松了幾分,但還是眉頭鎖地步走了過來,“有沒有傷?”
“我沒事,只是槍走火而已。”聶然不聲地往后退了一步,躲過了他要上前抓自己肩膀的手。
“走火?你糊弄人了,他們分明就是想對你開槍!”楊樹冷聲地說道。
聶然神平淡地解釋,“真的只是走火而已,他們沒理由殺我。”
他們夜襲自己也不過就是想自己拿槍而已。
如果按原計劃進行的話,聶然覺得那把槍里應該是沒有子彈的,否則嚴懷宇上樓后的第一句話不會那麼驚訝的責怪李驍,大概是李驍想要做戲做的真一點,所以在最后沒有把子彈拿掉。
這個李驍當初還說自己膽大,現在看來這膽子一點也不比自己小。
當時要不是自己好奇想看看誰襲自己,那條命估計就真的沒了。
楊樹氣得咬牙切齒,“沒理由?沒理由他們跑你房間去干什麼?難不是切磋啊?”
沒想到聶然還真的點頭應了下來,“是啊,就是切磋。”
“你!”楊樹氣得肺都疼了。
他昨晚知道消息沖出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帶走了,最后只好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等天亮,現在他想替聶然打抱不平,結果卻云淡風輕的說什麼切磋,替那群預備部隊的人打馬虎眼。
“你是不是怕他們是預備部隊的人,所以不敢說實話?我告訴你,你千萬別怕他們,咱們2區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是是是,你不好惹,我知道了。”聶然看他越說越激,于是很敷衍地安了他幾句,接著指著食堂上的掛鐘說道:“時間不早了,馬上要放飯了,你趕歸隊吧。”
楊樹被這麼簡單的勸了幾句后這才稍稍平復下來了一點,但臨走前他還是很不安心的叮囑了幾句。
好不容易把這個碎碎念的和老頭似的楊樹給送走了之后,聶然這才工作了起來。
七點準時食堂的大門總算打開了。
剛剛出完的士兵們一個個被安排進來,包括預備部隊。
聶然站在食堂里面,低著頭替那些士兵將粥包子全部盛放好,遞出去。
一個又一個。
直到突然有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從外頭響起,“2區部隊的炊事兵聶然,好久不見啊。”
聶然抬頭一看,居然是預備部隊一班的張一艾,揚了揚眉,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自從陳悅被自己揍了一頓后,張一艾就在部隊里看到自己都是繞道走的,以至于后來基本沒怎麼看到。
沒想到現在竟然敢這麼堂而皇之的跑出來,一張小人得志的臉。
“好久不見。”聶然并不想和搭話,很簡短的回應了一句后,又低頭重復著將食都盛放好,遞了出去。
張一艾接過后,聶然才放了手。
但沒想到,在放手的同時,那的餐盤就以一聲“哐當——”的清脆響聲壯烈的砸向了地面。
那刺耳的聲音讓整個食堂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張一艾看到自己子被粥潑了一,立刻發了,“喂!你搞什麼!你到底會不會端飯啊,竟然直接把粥往我上甩?!”
聶然怔了怔。
剛才明明已經接過去了自己才放的手……
聶然抬頭看向,發現眼底閃過一挑釁,頓時了然。
這是故意的!
“說話啊,啞了,道歉都不會啊!”張一艾不依不饒地問著。
食堂里的那些士兵們的目聚集在了們兩個人的上。
聶然冷眼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旁邊的王班副見氣氛有些不對勁,急忙走了過來,“抱歉抱歉,我給你重新在弄一份吧。”
然后對邊的聶然催促地道:“你快去把地給掃了。”
聶然沉冷地掃了張一艾一眼,不吭聲地拿著掃把走了出來,彎著腰把地上的狼藉打掃干凈。
張一艾居高臨下地看著聶然,冷冷地嘲諷著,“昨天晚上沒睡好吧?瞧這黑眼圈這麼深的,擔驚怕了一夜吧。放心,不會有子彈打你上的,你可不值得浪費我們預備部隊的子彈。”
手腳麻利的王班副剛要把早餐給端出來,結果聽到這花話,立刻就不爽了起來。
他把盤子“砰”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憤怒地道:“你這個兵怎麼說話的!你們預備部隊自己的兵私下開槍已是大忌,還敢堂而皇之的說這種話,你也不臊得慌。”
張一艾被王班副這麼一砸,本來就嚇了一跳,現在還被他這麼訓斥,當下就不滿地頂了回去,“什麼啊,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沒睡好,才弄得我服上一的飯菜。”
說完后又輕蔑地斜了一眼正彎腰掃地的聶然,冷嗤道:“握不槍也就算了,連打飯都打不好,簡直在浪費部隊的糧食!”
正彎腰掃地的聶然手里的掃把微微一滯。
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更加張窒息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盯著聶然,等待著的反應。
就連何佳玉他們也不由得坐直了,看著聶然,希能像當初一樣一拳把張一艾打翻在地。
然而,聶然并沒有,微微停滯了一下后再次重新拿著掃把清掃了起來。
如果不是剛才有過那麼一瞬的停滯作,所有人都以為沒有聽到。
張一艾見沒有反應,不愈發的得意了起來,冷哼地嘲笑道:“知道沒資格囂張,都學乖了呀。”
的添油加火并沒有引起聶然的反應,但不代表沒有引起別人的憤怒!
坐在餐桌前的楊樹聽到后,手里的筷子“啪嗒”一下摔在了餐盤上,發出了不輕不響的聲音,“喂,別以為你是預備部隊的了不起!在我們2區的地盤上,你囂張什麼!要不是看在你是兵的份上,早就揍你了!”
“揍我?就憑你?”張一艾這話倒不是完全假話。
能考進預備部隊本就已經比楊樹高上一個等級,更何況進的還是預備一班,和楊樹拉開的差距不是一點兩點。
“你!”楊樹氣得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聶然看楊樹真的被一激,上了鉤,立刻擋在了楊樹的面前對著張一艾說道:“不就是一份早餐麼,別影響后面排隊的士兵,我重新再給你打一份。”
張一艾雙手抱肩高冷地哼了一聲,“我可不敢要,誰知道下一份飯會不會直接甩我腦門上。”
那趾高氣昂的小人模樣讓人看得簡直牙。
何佳玉第一個就不了,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張一艾的面前,怒聲道:“你再唧唧歪歪啰啰嗦嗦,不甩你腦門上,我甩!”
張一艾一看到何佳玉就不不地說道:“喲,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剛罰完就來了,怎麼樣,集罰是不是覺很有面兒啊?還沒作戰呢就先被罰,也只有你們六班才做得出這種事,丟人都丟到2區來了。”
何佳玉氣得磨牙霍霍地道:“什麼只有我們六班,你喜歡的汪司銘可也在罰名單里!”
一提到這點張一艾也怒了起來,“還不是你們帶壞的,我們一班的人從來沒有過違紀現象!”
昨晚上聽到汪司銘因為聶然被罰,氣得整宿沒有睡!
汪司銘自從進預備部隊,從來不曾踏錯一步,就連安教都沒怎麼訓斥過他。
可現在……居然為了聶然賭上自己的前途!
想到這里張一艾就氣不打一來。
那個聶然算個什麼東西,竟然值得他這樣做?!
對此何佳玉只是冷笑了一聲,“這點子可是他出的,要論帶壞也應該是他帶壞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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