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你說對了,我想請你去2區坐坐。”聶然角含笑地對說道。
周大媽愣住了,像是不可思議地道:“你說什麼?”
聶然一手搭在了周大媽的肩上,“走吧,2區正在歡迎你。”
看似親熱的搭在周大媽的肩上,可只有周大媽自己知道那肩膀上的勁道有多大,扣著肩胛骨的手像是鐵爪子似的,不疼,但是卻迫使不得不往前走去。
心頭驚駭不已,面驚恐地喊著:“你要干什麼!王班副你管不管你們班的人,這是私自抓人啊!我可以告你們的啊!”
王班副看到聶然這樣的反常,也有些急了起來。
現在事已經夠糟糕了,聶然不道歉了事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說要人送進2區!
這不是自找死路嘛!
“聶然你干什麼,不要把事鬧大!”王班副焦急地對聶然說道。
聶然微微一笑,“我沒有鬧大,我只是完這位大媽的心愿,不是剛才還在說,要去2區坐坐麼。”
的肩膀還搭在周大媽的肩上,一副親熱友好的模樣。
“你們2區的兵就這麼對待老百姓嗎?!國家就是這樣育兵的嗎?!你要是敢今天我一汗,我讓我兒子立刻傳網上告訴所有人!”周大媽急切的想要掙開的鉗制,可奇怪的是,這個看上去瘦小的孩兒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勁,憋紅了使出全的勁兒,還是掙不掉,只能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
周圍已經對聶然這種不道歉還威脅的舉憤怒到了極點。
就好像聶然是殺了他們全家似的,那種憤慨讓人覺得像是一個極為諷刺的笑話。
“對!沒錯,我們可都一直拍著呢!這是證,你敢來,我們就全部公布到網上去!”
“你敢試試看!”
就連邊的王班副也生怕吃虧,急得怒斥道:“聶然!你趕把人放下!我們是當兵的,不是強盜土匪!”
“強盜土匪不是在我手里嗎?”聶然嘲諷地勾了勾,“當兵的來買東西就提高一倍的價格,你倒是大膽的,也不怕價局來查。”
周大媽梗著脖子,道:“查什麼查!我賣鹽,我定價格,天經地義!你要是嫌貴,你們可以不買啊,我又不強賣!”
“就是啊,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人家又沒你買!”
“你這當兵的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
“你爹媽有沒有教育過你尊老這個詞啊!”
又是一陣道德的譴責。
聶然不如山地站在那里,毫沒有被搖。
“對,你賣鹽你定價天經地義。可是……”角的笑容一點點,一點點地勾起,像是被時拉長了鏡頭一樣,如此溫,卻又如此的滲人。
“你賣私鹽這件事,我必須要帶你去2區里面聊聊。”
聶然的話說完后,剛剛還不明譴責的的眾人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什麼?
私鹽?
怎麼回事?
就連一直在努力掙的周大媽和急得滿頭是汗的王班副也齊齊愣住了。
不過,一個是因為驚駭,一個是因為驚訝。
雖然有一詞之差,但表卻完全不同。
聶然像是沒看到那群人驚詫的表,云淡風輕地指了指剛才說話最難聽的那幾個小販,“哦對了,我看你們在旁邊擺攤了那麼久肯定也知道點什麼吧。不如,作為人證,大家一起去2區喝杯茶聊聊吧。”
那幾個被點到的人嚇得一個激靈,連連擺手,“沒,沒有……我們不知道,我們和一點都不認識。”
說著就一溜煙兒地跑了。
聶然擰了擰眉,頗為無奈的又指了指還舉著手機的那一圈圍觀群眾,“那你們呢,剛才不是都拍照拍下來了嗎?那就作為證去2區喝茶暖暖吧。”
那些被指名了的圍觀群眾本來就是來買菜的,剛才不過是想仗義為之,打個仗而已,誰會有那個閑心去部隊啊。
再說了部隊是隨便能進去的麼,萬一進去看到不該看的,到時候被關里面了怎麼辦!
一群人頓時紛紛搖頭,“那個,我們還是事,先走了,先走了。”
剛才還憤憤不已的群眾們被聶然兩三下話全部散了個干干凈凈,不得離聶然這里遠遠的。
周大媽一看到況急轉而下,立刻呼喊了起來,“喂,你們去哪兒啊,喂!”
聶然笑瞇瞇地扣了周大媽的肩膀,催促道:“走吧。”
周大媽恐懼地用力往后退去,“不,我不要去!你憑什麼說我賣私鹽,你有什麼證據啊!”
“你的鹽都是沒有加過工的礦井鹽,顆粒糙,質也不好。如果你覺得我是冤枉你,回去一檢驗就知道了。”
聶然剛剛假借著低頭嗅鹽的作,仔細地看了眼罐子下面的鹽,就知道那肯定是私鹽。
不過是覺得小本買賣,鹽雖然劣質但也不至于到吃死的人地步,又加上買這些鹽是用來化路面的冰雪的,所以也懶得計較罷了。
本就不是正義十足的人。
可誰知,不計較,這位大媽自己卻撞槍口上來。
剛才沒走遠,所以很清楚的聽到了這兩位中年婦的對話,所以后來這位周大媽重新拿回鹽是因為自己當兵的份被知道了,怕了。
結果,竟然是要坐地起價!
而且為此,撒潑打滾無一不做,真是應了那句,不作就不會死。
周大媽看真的要把自己帶走,嚇得早已六神無主了,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不不,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又不是我一個人賣的,好多人都賣啊!”
指了一圈的人,那群被指的嚇得立刻怒斥道:“你胡說什麼,我們怎麼可能賣啊,周大媽做人要厚道!”
剛才還為周大媽討說法的那群小販們這下真是恨死周大媽了。
他們本來是好心好意的幫,結果現在被反咬一口。
可聶然不聽的,剛才的扣著肩膀的手這會兒直接抓住了的后領,“行了,現在證在我手上,按照國家法律,我必須要把你帶回去。”
收起笑容冷著臉的樣子讓周大媽這下徹底白了臉。
周大媽像是崩潰了一般不停地搖頭,“不,不要!不要,我……不要去!你放手,你放手!我一個老百姓你這麼為難我干什麼呀!你要鹽我給你還不麼,我給你!全白給你,我不要錢,行不行!”
說到最后幾乎是要哭出來了。
并且后悔自己剛剛為什麼要跑過來抓住,這不是自己找死嘛!
反觀聶然卻冷酷鐵地道:“這可不行,當兵的可不能隨便拿群眾一針一線。”
“這不是針線,這是鹽,沒關系的,你拿走吧,都拿走吧!好不好,求求你放了我。”周大媽哀求地說道。
“那怎麼行,鹽的價格可比針線貴多了。”
周大媽又搖頭又揮手地說:“不貴不貴,你拿去吧,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好不好?”
的臉上滿是期冀。
聶然微微一笑地看了一眼,笑得沉默而又古怪。
周大媽已經怕死了的不說話了,著急忙慌將救命的視線轉移到了王班副的上,態度誠懇的求饒著,“王班副,救命啊!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肯定不敢了,真的!”
王班副看一個中年婦這麼低聲下氣地苦求著,不忍心地道:“要不然……算了吧,聶然。”
周大媽見王班副也替自己求了,哭嚎地雙手做出的祈求的姿態,“求求你們了,我就是一時豬油蒙了心,下次肯定不敢了。”
周圍的人看在眼里,卻這回不敢在有任何的求,生怕殃及到了自己。
畢竟周大媽販私鹽這種事是非法的。
半響過后,聶然松開了手,冷冷地道:“大媽,當兵的是不能對你們怎麼樣,可真的要計較起來,你們又能怎麼樣!”
這句話極其的有分量,震得周大媽忍不住瑟了一下。
的確,他們要今天真把自己拉進2區,這里的人都擋不住。
而且他們拉人進去也不是沒名目的,販賣私鹽。
雖然說數量不多,但足夠讓進去喝個茶聊個天,順便教育教育了。
“你知不知道剛才王班副給你的錢,是他自己的津,這些錢他是要寄給家里瞎眼的老父親的。他的父親曾經也是一名軍人,是在打仗的時候為了救一個普通百姓給打瞎的,現在就只能靠著王班副的一些津度日。”
聶然的這番話讓邊的王班副驚愕了起來,“你……你怎麼知道的?”
他不記得自己有和聶然說過這個話啊。
“很抱歉,我看過你的檔案。”聶然淺笑著扭頭對著邊的王班副說道。
擔任過聶誠勝的勤務兵,閑下來的時候就會去那些士兵的檔案資料,然后去了解每一個人,以防將來用得到。
沒想到,現在還真用到了。
聶然輕輕掃視了一圈眼前這一干的小販們,用沉冷而又嚴肅地話語說道:“他們不是不敢對你們做什麼,而是他們知道自己當兵是為了什麼!”
那群人聽著的話,不知不覺中頭低垂了下去。
在這一刻,王班副覺聶然威嚴無比,即使在這種臟差的環境下,依舊擋不住作為軍人的那種鋒利和銳意。
讓人心頭一震,不由得就生出了些許的敬畏之。
聶然一個回馬槍,唰的一下視線定格在了周大媽的上,“還有,你為了便宜賣私鹽,萬一如果這里面混的是工業鹽,你知道你會害死多人嗎?到時候可不是你撒個潑打個滾就能蒙混過去的。”
周大媽被這麼一呵斥,嚇得臉慘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肯定,我發誓!”
“班副,報警吧。”聶然氣勢一收,淡淡地對著邊發愣地王班副說道。
“什麼?你,不是說要放過我嗎?”周大媽這回真急了,眼淚都急出來了。
王班副也很驚訝地道:“是啊,不是說放過了嗎?”
聶然瞥了他一眼,“私鹽的渠道必須要搗毀。”
順便殺儆猴給這些小販們看看!
其實別看聶然上說的這麼深明大義的很,在心里就是想趁著這次把這里的小販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下次可以穿著軍大正大明的過來買東西了!
不然總是穿這麼一件薄服過來,真怕自己扛不住三天就倒下了。
可王班副不知道心里的小算盤啊,只覺得這姑娘心正的很,也不管自己的份,心甘愿的就給聶然做起了小工,“好嘞!我馬上打電話!”
而站在對面的周大媽聽到他們要報警,這下腳的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止不住的流眼淚。
周圍的一干小販們看在眼里,又不敢說聶然,只能走到周大媽的面前,安了幾句。
“你不用哭得那麼傷心,國家有規定,販賣私鹽到一定數量才會有相應罰,你這點量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但是如果你不好的和警方合作,爭取寬大理,那罪名可就不小了。”
聶然這話屬于賞顆紅棗,然后打一掌,嚇得周大媽小啄米似的點頭,“我一定合作,我肯定合作!”
警察局的接到了這個消息后,很快就趕了過來,把人給帶走了。
這件事就這樣完解決了。
而這個榨王班副榨了十年的農貿市場在今天徹底見識到了聶然的手段后,從此以后一改風氣,再也不敢隨意的抬高價格。
這也算是解決了炊事班的一塊多年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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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數多啦~因為今天隔壁沒鉆墻,哈哈哈!~撒花~我會爭取一直都往上漲地昂~
瞧瞧咱們然哥,打得了海盜,收服的了菜販子,十項全能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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