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眉頭鎖,沒想到霍珩會有這麼一段過往。
殺死自己的戰友,這一點的確很痛苦。
在基地訓練的時候之所以可以把同伴殺掉是因為沒,零信任。
但部隊不同,它是講求戰友的地方,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磨合訓練,會使得他們的變得猶如親兄弟一樣的親,更何況還是同一寢室的,更是意義不同。
用理智分析的時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更別提霍珩這個執行者了,那時候的痛苦應該是巨大萬分的。
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那他這樣的失控和強制的介的確是有因可循的。
畢竟逃離部隊和背叛部隊這兩者之間的關系太容易讓人產生錯覺,而且更糟糕的是,曾經為了騙霍珩,有過變節的假象,這可能也是他的另外一個點。
“所以,營長今天說這一番話是要給他洗白?”聶然才不相信李宗勇是閑著無聊和聊霍珩的往事。
“洗不洗白的在于你,不在我。我只是想把這一切告訴你而已,這樣也不枉費他幾個月前不惜把自己卷那場風波里來救你。”
李宗勇最后那句話說的很莫名其妙,聶然聽了后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幾個月前救我?”
霍珩救過的次數不,但每次都是他算計好的,并沒有將自己卷其中啊。
對面的李宗勇像是狀況外的模樣,點頭道:“是啊,你執行任務的那天不是差點被發現,最后他給你解得圍嘛。”
執行任務被霍珩解圍……
聶然驟然想了起來,那天在劉震辦公室里差點被發現,劉震當時正要打算進來,結果被霍珩給阻了下來。
原來那天并不是巧合,而是霍珩早就知道自己在里面,所以才出聲幫了自己一把。
得,又欠了霍珩一大人。
聶然暗暗撇了撇,眼角的余無意間掃過李宗勇,發現他角劃過一個極快的笑。
頓時,恍然大悟!
似笑非笑地對著李宗勇說到:“營長就是營長,這小心思還多。”
他擺明了是看出自己不想欠人人,所以故意出這麼一個消息,好讓自己對霍珩有愧疚。
那前面霍珩那些有可原的失控就全部一筆勾銷,灰飛煙滅了,要是自己一說不定還留下來了。
這個營長,居然給來這一出。
到底是師徒啊,胳膊肘向里拐!
一個比一個腹黑。
被當場穿的李宗勇愣了愣,隨即苦笑地搖頭,“唉……老啦老啦,竟然被小丫頭片子看穿。”
聶然以防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再次被算計進去,立刻打住了話題,問道:“我什麼時候離開這里,去2區那邊報道?”
李宗勇覺得吧,自己這一招棋下的還算湊合。
雖然聶然并沒有預計中會留下來,但至聶然心里對于霍珩當初的那些折騰都是有可原的,加上還欠了一份,所以如果將來他們兩個人的能再見面的話,聶然顧忌著人也不會太冷淡,也算是做個小小的鋪墊吧。
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后,李宗勇很心的提議道:“這樣吧,馬上就要過年了,你現在傷也不好訓練,不如回家好好休息,我到時候會和你父親打個電話,等到年后你直接跟著你父親去部隊,如何?”
“那還真是謝謝營長了。”聶然這聲道謝顯得很不走心。
剛把自己算計了一回,現在就給安。
這典型的打一掌賞一甜棗。
“我先回去整理起來。”
“好。”李宗勇點頭。
聶然轉走出了辦公室后,李宗勇拿起了邊的專屬電話,按了一串數字后,電話里嘟嘟的響了才一聲,就通了。
“走了。”李宗勇也不等那頭的人說話,率先開口道。
“嗯。”
“這丫頭比想象中的還要聰明很多。”李宗勇繼續道。
“嗯。”
“我替你還挽留了一把,結果被瞧出來了。”李宗勇想到剛才聶然那意味深長的笑后,一陣搖頭,明明自己演的那麼好,怎麼就被發現了呢。唉……棋差一招啊。
那頭的人終于不再是發一個單音了,他聲音低沉地道:“不用了,這是我答應的。”
李宗勇聽他的聲音那麼沉冷平靜,有些擔憂地問道:“臭小子,你……沒事吧?”
“沒事。我馬上就要回去了。”
李宗勇千叮嚀萬囑咐地道:“好,那你自己要小心,千萬千萬的小心。”
電話另外一端停頓了三四秒,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是離開部隊嗎?”
“哦,不是的,去2區,父親的部隊。”李宗勇這下笑了起來。
這臭小子明明就舍不得的很,在他面前裝什麼故作釋然呀。
他好歹也是個過來人!
“你自己小心點,爭取早點回來見。”
“好。”
兩個人說完話后就掛了電話。
正在此時,助理走進了房間,恭敬地道:“霍總,該登機了。”
VIP候機室,他安靜地坐在椅里,那張冷峻深鐫的面孔映在落地窗上顯得有些縹緲。
從這一刻起,他再次為了霍珩。
“走吧。”
他推著椅往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朝著黑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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