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船這個想法原先不是沒想過,但海盜之所以海盜,那是因為他在海上的能力非一般人所比擬的。
他們這群人沒有在海上航行的經驗,也不懂海上的天氣,如果那些海盜使詐,或者是跳海水中逃走,他們就會被迫停在一無際的大海上,那時候就真的天天不應地地地不靈了。
還不如留在這里,至有地雷可以當做信號彈,救自己一命。
可現在已經指不到地雷了,船了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當時才不得不放那個海盜一馬。
沒有了他大哥的威脅,想來應該會為了自己的自由之,到時候乖乖地把他們送回陸地的吧。
黑暗中,遠的火被的面孔染上了一,那暗淡的芒讓的眼睛閃爍著幽暗的芒。
李驍暗嘆了一聲,“你果然什麼都想到了。”
怪不得當時還覺得奇怪,聶然怎麼就突然松口了,以的為人像這種接二連三想要背叛自己的人,到最后一定不會活下來才對。
原來當時早就已經想到了一切,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改變原有計劃,事如此的周,還真是非一般人能比較的。
“其實也算了一點。”聶然靠在后的一塊石頭上,抬頭著沒有一顆星的夜。
還算了?李驍前后左右的思索,還是沒有想到,不由地蹙眉問道:“什麼?”
聶然指了指自己,“這。”
“?”李驍眉頭又了三分,顯然不太懂的意思。
聶然點了點頭,道:“是啊,這麼弱,一點小風寒就腳,反應慢。”
“一點小風寒?”這回李驍說話不再冷冰冰了起來,而是哼了一聲地道:“你昏睡多天不用我再和你說一遍吧。”
以聶然這種素質已經算是好的了,在大病初愈之后還能這樣不眠不休了好幾天。
聶然眸子里流轉著薄薄地笑意,“你今天的話格外多,一點都不像往常的李驍。”
“所以人都說喝酒誤事,真是一點沒錯。”李驍看著聶然手里的酒袋子,冷聲地道。
“等明天那一仗結束,回到部隊,你想喝都沒得喝了。”聶然舉了舉手中的酒袋子,但卻沒有喝的意思,隨后道:“這次你殺海盜有功,應該很快就能進一班了。”
聶然促狹地笑意浮在角,李驍看到后臉立刻沉了下來,“海盜是所有人一起殺的。”
聶然微微揚了揚眉梢,沒想到倒是公平公正的。
只不過,不管這海盜是殺的,還是一起殺的,的檔案上都會因此記錄一筆。
一個即將進一班的種子選手,有了這一份功勞,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要進一班去了。
“總之恭喜你,馬上得償所愿了。”聶然又再次舉了舉手中的酒袋子,微笑著預先祝了一句。
李驍側過頭去,反問道:“那你呢?以你的能力,想進一班也是輕而易舉的。”
這次無論是野外生存里的大霧也好,還是挖雷炸海盜也好,的舉完全超過了一個普通士兵的能力。
這次說是大家齊心殺了海盜,但說真的,就算沒有他們的存在,相信聶然同樣可以解決這些人。
但此時卻見聶然擺了擺手,“算了吧,好不容易把你送走了,沒人這麼每天盯著我看,我輕松自在。”
李驍見無謂的樣子,眼底掠過一訝異。
既然進了預備部隊,又有哪個不是沖著一班去的,怎麼到了這里,卻又不愿意了。
李驍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了。
的份到底是什麼呢?
能在新兵連出任務,卻又對一班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進部隊的意義不是在于傷害他們,對不對?”半響過后,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聶然揚眉,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剛才這問題不是問了過麼,既然不相信,又何必再多問一次。
這個李驍,不會是喝酒喝糊涂了吧。
“我想信你一回。”而就在這時候,李驍卻一字一句無比鄭重地說道。
眼中的認真之讓聶然角的笑微滯了一下。
停頓了幾秒后,這才收起了笑,點頭道:“對。”
雖然不怕李驍,但多一個人暗中監視自己,也是一件很煩躁的事。
那還不如坦坦的回答。
更何況的確對這群人沒有任何的目的,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離開這里。
“好,我信你。”李驍說完,拿過一直握在手中的酒袋子,狠狠地灌了幾口。
然后又重新遞了回去。
聶然睨看了手里的酒袋子,調侃地笑道:“你說過傷不能喝酒的。”
可這回李驍卻怎麼也不肯收回去,神堅毅地舉著酒袋,一副不喝不行的樣子。
聶然知道這是自己許諾了。
無奈之下,只能接過那酒袋子喝了一口。
李驍這才作罷。
“你真稚。”聶然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
明明是那麼沉穩冷傲的人,竟然信什麼許諾發誓這種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喝多了酒的緣故,李驍竟破天荒地也開了一把玩笑,“可你不也陪我稚了一把。”
氣氛瞬間變得輕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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