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懷宇他們幾個人這才回了神,“哦……哦,我們……我們現在就去做事。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啊。”
話說完后,這才把召集起那群島民兵分兩路分別朝著小樹林和海盜船走去。
聶然被單獨一個人留在村子里,先喝了點粥墊了墊肚子,然后才把剛熬好的藥全喝了下。
沒一會兒藥發作的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索回到自己的小屋里,蓋著被子蒙頭大睡了起來。
夜慢慢降臨了下來。
等到聶然徹底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屋子里沒有燈,就連屋外頭也沒有任何聲音,死寂一片。
聶然這一覺睡得極為舒服,連日來神經的繃和不安讓就算偶爾有休息的時候也無法完全可以放松下來,這一次算是完全補了回來。
著黑下了床,打開了房門,眼角的余看到一團小小的黑影正蹲在門口。
聶然下意識地就要一腳飛出去,卻看到一張小臉這時候向了自己。
“唔,姐姐,你醒啦?”只見克里著眼睛,一臉剛睡醒的模樣,從地上站了起來。
聶然生生地收回了腳,冷聲問道:“他們人呢?”
“哦,他們都在村門口呢,族長說他們打敗了海盜,給他們帶點好飯好菜去,算是慶祝一下。”說到好飯好菜的時候,克里那雙圓圓的眼睛里發出了明亮的彩,全然沒有了剛才睡意初醒的樣子。
“那你蹲在這里干什麼?”聶然搞不明白,這小子不跟著去吃飯,這大冷的天蹲守在自己門口干什麼。
“陪你啊。”克里仰著小臉,脆生生地道。
聶然皺起眉頭,“陪我?”
克里用力地點了點頭,“是啊,他們都在那邊忙,就你一個人,多孤單啊,所以我就留下來了。”
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沖咧一笑地道:“對啦,還有就是……謝謝姐姐。”
“謝我?”
謝什麼?
救了整個島的島民嗎?
可明天還有一場呢,這謝的有些早了吧。
就在覺得一臉莫名的時候,結果聽到他說道:“謝謝你保護了族長。”
聶然馬上明白了過來,面冷然地道:“你搞錯了,我沒有保護他。”
“沒有嗎?那姐姐后來為什麼要換人呢?”克里歪著小腦袋,很是不解地看著。
明明就是他和姐姐說完之后,姐姐才換的人啊,這樣還不是保護族長嗎?
“因為他會害了我。”聶然也不管他是不是聽得懂,冷冷地說道。
害了姐姐?族長為什麼要害姐姐呢?
克里的小腦袋里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但他總有種覺,姐姐說的都是對的,姐姐是不會有錯的。
所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接著就沖著聶然甜甜地一笑,眼底滿是崇拜之,“不過不管姐姐出于什麼想法,我還是要謝謝姐姐,因為姐姐,族長才會這樣平安無事。”
“……”
雖然克里這話沒錯,依安德現在還活著,是有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是不想被依安德拖累好不好。
而現在聽克里的話有種,自己好像是為了不想讓依安德出事,才換了人。
這兩者的結果一樣,可出發點卻截然不同!
有種被這孩子當蓋世英雄的覺。
“去吃飯吧。”聶然覺得自己果然不適合和孩子說話,還是換個話題比較好。
并不怎麼想看到克里那雙眼睛里的洋溢不住的敬佩和崇拜。
“那你呢?”
克里站在那里,水汪汪的眼睛就這樣眼地看著,聶然心頭微微一,口而出道:“我也去。”
等清醒過來的時候,話早已說出了口。
“那太好啦!我肚子早就得咕嚕嚕了,我剛看到族長帶著好多豬呢,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吃了。姐姐咱們快點走吧。”克里高興得直拍手,一把拉著就往村外頭跑去。
聶然被那一只小小的手抓著,那種異樣的覺讓心底蔓延出一種異樣的覺。
猶如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幾乎是下意識就甩開了那只手。
“姐姐?”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力道,而差點踉蹌摔倒的克里,困地眨著眼睛看向了聶然。
聶然不知為何不想去看他的眼神,只是不自然地偏過頭去,故作冷淡地道:“我手上有傷。”
克里聽到這句話后這才恍然大悟了過來,然后很是懊惱地道:“對不起啊姐姐,我一時高興,忘記了,你……你別生氣……”
聶然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里總覺得不對勁,有種焦躁,于是直接丟下他,往前面走去。
克里看見聶然就這麼直接走了,以為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說話,只能跟了上去,但一路上卻時不時地瞄著邊的聶然。
終于,聶然在被他用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看了第十二遍后,停下了腳步。
“姐姐,你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高興了,所以……不是故意要扯痛你的。”克里看到停了下來,還直直地看著自己,了腦袋,小聲地道歉。
“……我沒有生氣。”聶然無奈地回答道。
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嗎?!
這小子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克里眼前霍地亮了起來,“真的嗎?你沒生我氣?那太好了!那我們快走吧!”
這回他不敢拉聶然的手了,只是在聶然邊不停地繞著圈兒蹦跶著。
“嗯。”聶然帶著些許妥協意味地點頭。
寒風中,兩個一大一小的影就這樣一步步朝著村口走去,看上去竟有種和諧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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