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站在車外的那個男人正是方亮!
方亮在看到坐在車里的時候,驚訝極了,“聶然,你怎麼會在安教的車里?”
“說來話長。”聶然用四個字就把事給一筆帶過,然后看了看他的訓練迷彩服,“別告訴我,你是預備隊的。”
方亮這才想到了今天站在這里的主題,他急忙整了整帽子,很神氣地道:“是啊,怎麼樣,我從你的教變戰友的覺如何?”
他自從收到聶然要去預備部隊的消息后,一直都特別的高興,本來還以為新兵連一結束就再也看不到這丫頭了,沒想到卻能在預備部隊相見。
所以當時聽到聶然不去的消息后,他急的不行,卻又沒辦法阻止,等后來好不容易同意了,也到報道日期了,結果說好的下午三點來報道,他中午十二點就站在這里等了,想給一個驚喜,可愣是等到八點多也沒看見這丫頭的影子,著急得他差點都想直接去部隊的專用電話室去給打電話了。
“是不是很驚訝。”他一臉期待地想看聶然驚訝的表。
“教?原來在新兵連里的教就是你啊?!”只可惜,聶然還沒開口,坐在駕駛座上的安遠道提前搶了白。
他沒想這丫頭居然是自己的兵教出來的!
方亮立刻直了腰桿,大聲道:“報告教,是的。”
“我讓你去新兵連教新兵,你就給我教出了這麼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丫頭片子?”安遠道想到剛才那丫頭對自己無視的樣子,氣就不打一來!
方亮看了看自己的教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又瞧了瞧坐在后座悠然自得的聶然,弱弱地問:“……聶然是不是也罵您了?”
安遠道一聽,眉頭立刻豎了起來,“也?還罵你了?”
何止是罵,就差手打了!方亮在心里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但面上還是干笑了幾聲,道:“呵呵,這丫頭其實心地好的,教你別在意。”
“滾滾滾,出去以后別說我教的兵!丟人!”
自己一手訓出來的兩個兵,結果全都向著這丫頭片子,簡直氣死他了。
方亮站在那里,乖乖的被安遠道訓著。
而聶然坐在后座看了眼時間,再磨蹭下去,估計寢室都要熄燈了,可不想黑燈瞎火的進寢室里去。
“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多謝安教。”
整理了下自己的背包,就想開門下車,卻聽到安遠道氣哼哼地道:“自己走?你想得,這次關于綁架案鬧得部隊里的人都知道了,營長要親自要見你們幾個。”
那警察局打得是預備部隊大門的接待室電話,接著一層層上報,鬧得所有部隊人員人盡皆知,這回六班的名聲估計徹底大噪了!
“綁架案?”站在車外的方亮聽到綁架案,又聯想到聶然坐在安遠道的車子里,立刻張地走了過去,手把著窗戶,張地問:“你被綁架了?有沒有傷?”
安遠道看他那張到極點的樣子,恨鐵不鋼地瞪了他一眼,“方亮,瞧你那鞍前馬后擔驚怕的樣子,哪里是這丫頭片子的教,本就是的爹啊!”
“我沒事,不是我被綁架,是我綁架了別人。我先跟著安教去把事解決了,然后再來找你。”
說完后,車子就朝著部隊里面開了進去,只留下方亮一個人凌在風中。
剛說什麼,綁架別人?
不是來部隊報道嗎,怎麼就綁架別人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另一邊車子已經行駛到了樓下,幾個人下了車后就被安遠道送去了營長辦公室里。
“叩叩叩
——”
安遠道敲了敲門,只聽到里面傳來了一聲威氣十足的聲音,“進來。”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后,聶然敏銳的覺到安遠道和嚴懷宇他們幾個原本那副神全部收了起來,各個站得筆直,面剛毅。
“報告營長,我把人全部帶回來了。”安遠道標準的一個敬禮后,擲地有聲地說道。
站在最后一個聶然的目隨即落在了坐在桌前的中年男人上,眼神炯炯有神,上除了那種不怒自威之外,還有淡淡的肅殺之氣,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猛將吧。
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名牌,上面寫著李宗勇三個字。
“那個綁架案解決了?”只見他直地坐在那里,目威嚴。
安遠道站得筆直,很是大聲地說道:“已經解決了!我們的人在火車上見義勇為,結果那個男人在被送去警察局的時候反咬了一口。”
李宗勇點了點頭,沉了片刻,嚴肅認真地道:“解決就好。但是,這件事讓部隊還是造了一定的影響的,所以不能放過那個人!”
“是,我明白!”安遠道點了點頭,沉聲回答道。
“既然沒有什麼事,就回去吧,馬上要熄燈了。”李宗勇的視線一一巡視過汪司銘和嚴懷宇他們幾個,直到看見最后一個人時,不擰了下眉。
“這是誰?”他指著聶然,問道。
“營長,這個是今天來報道的新兵,聶然。”
正事已經說完了,安遠道也稍稍松懈了下來。
一聽到聶然兩個字后,李宗勇臉上出了些許的驚訝,“你就是聶然?”
“是。”聶然沉靜地點頭。
李宗勇頓時笑了起來,“就是你拒絕加我們預備隊的那個聶然,聶丫頭?”
這丫頭的名字他可是聽到過好幾次了,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新兵連的人想要要回的檔案,預備部隊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親自打電話給他示意。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后李宗勇的話后,驚得紛紛將視線全部對準了聶然。
他們沒聽錯吧,多新兵破腦袋也想進的地方,聶然當初竟然拒絕加預備部隊?
而最先氣得跳起來的就是安遠道,他完全忘了此時此刻自己在何,咋呼地道:“拒絕?你這丫頭瘋了吧!我們預備隊可是最優秀的人才能進來,你居然還拒絕?”
聶然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后古怪地笑了起來,“因為作為兵我覺得自己可能會跟不上預備部隊的訓練,畢竟戰場上男人的作用比人大,所以決定還是把機會留給男兵比較好。”
那咋呼著的安遠道一聽,當場愣住。
這丫頭這時候把這套說辭搬出來,還笑這樣,不好!有問題!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李宗勇訓斥道:“什麼男兵兵,會打仗,能打仗的,打贏仗的就都是好兵!你個小丫頭片子年紀小小怎麼還有男尊卑的思想?”
啪啪啪——這話簡直像是三記響亮的耳打在了安遠道的臉上。
嚴懷宇他們幾個一聽,忍不住悶悶地嗤笑了起來。
這丫頭真是夠壞的,竟然借營長的手打安遠道的臉,這可比他們幾個告訴兵強太多了!
看到安遠道又怒又氣,卻又礙于在營長的辦公室,生生地憋著的樣子,那群人笑得紛紛低下頭,肩膀小幅度地聳著。
“笑什麼笑,有沒有規矩!”安遠道看那幾個小兔崽子著嘲笑自己,一頓呵斥,轉而怒著臉質問聶然道:“既然覺得跟不上,那為什麼現在又來了呢?”
聶然歪著頭,很是無辜地道:“不是你們不同意我的拒絕申請,非要我來的嗎?”
“什麼?”安遠道瞬間怒了,“嘿!瞧這話說的,我們預備隊是有多不值錢啊,還求你來?哪個王八蛋非要你進來的?”
此時坐在書桌前的李宗勇輕咳了幾聲,“咳,那個……是我拒絕了的申請,要求來的。”
辦公室瞬間一片詭異的死寂,安遠道僵在了原地,臉上青的紅的綠繽紛一片,煞是好看。
“……”
嚴懷宇先是一驚,然后實在忍不住發出了噗噗幾聲輕微的笑,肩膀的聳頻率就更高了。
李宗勇裝作很平和的樣子,看了看手邊的那份聶然的檔案,“我覺得這個姑娘厲害的,能測驗僅僅花了一個月就從倒數第一名變了第一名,這個潛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所以我想把分在一班,你覺得如何,安遠道?”
正覺得自己要完了的安遠道聽到營長點名自己后,這次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就贊同,“嗯,是。”
可再一想,這丫頭讓自己在營長面前接連幾次的出糗,還對預備隊不屑一顧,他非要治治才好!
“不過,雖然的發力雖然驚人。但是營長,這畢竟是偶爾,再說了我們部隊向來招人都是取平均值,如果加上前面兩個月,那的績就連預備隊的門檻都不進來。”安遠道話鋒一轉,就把原本在李宗勇眼里的長一下子變了短。
聶然眉梢一挑,這安遠道看來是要給自己尋個“好去”了啊。
李宗勇翻了翻前兩次的績,的確是糟糕的一塌糊涂,連及格線都沒有到達,良久之后他這才出聲問道:“那你覺得分到哪里比較好?”
“六班吧。”安遠道毫沒有停頓地回答。
很明顯這個答案他早就已經想好了。
聶然瞟了安遠道一眼,這人擺明了是故意借機會整,以報私仇。
不過,無所謂,本來借機把這事兒鬧得這麼大,也是有進六班這個目的在里面的。
在沒進部隊之前就和方亮打聽過,預備部隊有等級制度,班號越靠后越糟,六是最末的,也就是最差的!
所以,一早就瞄準了六班,只不過沒想到最后安遠道幫了自己一把。
只是不知道安遠道了解了自己的想法后,會不會氣得吐呢。
坐在辦公桌前的李宗勇眉頭擰了個川字,“六班?”
這度實在是有點大啊?
以聶然兩次完任務的執行況來看,其實一班是綽綽有余的,但是鑒于的能的確起伏不定,所以本來想二班和三班也是可以的。
但從來沒想過六班。
六班可是差班啊,這批士兵里面有前期進時狀態不錯的,但時間一久就沒辦法跟上的,還有那些是被塞進來的子弟兵,明明沒有能力,但是為了家族的所謂的榮被安排進來。
如果在以前預備隊是絕對不會放這種人進來的,可苦于上面的無奈,所以就想了這一招,反正進來歸進來,要是跟不上,在最后一年還是要送去普通部隊訓練。
聶然的能力去六班,是不是大材小用了點?
“不是永遠都在六班,可以和李驍一樣,暫時在六班,等到績的確可以進一班后,在做調整。畢竟的績起伏太不穩定了,我們又沒有給做考核,所以我覺得應該要給個觀察期。”安遠道似乎是看出了李宗勇心里的不贊,又連忙補了一句。
其實他也只是暫時折騰折騰這丫頭而已,但如果真是人才他也不會故意去埋沒的。
“也好,那就暫時留在六班吧。”李宗勇覺得這樣的安排保險也妥當,這才點了點頭。
安遠道得意的對聶然揚了揚頭。
后那一排六班的人因為有了和聶然共進警察局的事后,對的到來并不排斥,只有汪司銘的臉算不上好看。
六班,還是進了六班。
哪怕是三班四班,也總比六班好啊。
汪司銘總覺得是自己害了,心里更加愧疚了幾分。
幾個人重新走出營長辦公室后,就看到一直站在走上上蹲守的方亮快步走到了聶然的面前,擔心地問道:“怎麼樣,事解決了?你不會要被退出預備隊吧?”
他剛才聽到聶然說這樣的話,一下子嚇得都懵了。
這剛進預備部隊,連報道都還沒報道,就出了個綁架事,還是綁架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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