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怕你一個人在這里沒人照顧。”霍珩怡怡然地靠在椅的椅背上,就這麼著他。
“我沒事的,還是不耽誤霍先生了。”聶然因為腰上,只能側躺平,而恰好腰間的傷讓只能和霍珩面對面。
“不耽誤,照顧你是重中之重的事。”霍珩俯替掖了掖被角,然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那一夜霍珩就這樣坐在床邊看守著,沒有挪一下。
黑暗中,睡得并不安穩,因為邊坐著一個人看著自己,那種閉著眼都能覺到的灼熱的視線實在讓聶然心里有些發。
睜開眼,就能看到他坐在那里,整個人仿佛一座雕像一般巍然不,他的眼比夜更加的沉靜,深邃而又幽暗如同黑一樣隨時可以將人的魂魄吸進去。
他看著,沒有出聲。
屋子里安靜地直聽到車外偶爾飛馳而過的車子引擎聲。
聶然一個病號可沒辦法和他比持久力,索又重新閉上眼睛,哪怕不睡閉目養神也是好的。
直到天際漸漸泛白,門口響起了門鈴聲,霍珩這才推著椅去開了門。
屋外的客廳有人在低聲說話,隨即霍珩又走了進來,囑咐的說道:“我現在需要回家一趟,你吃完早餐就好好躺著休息,不要下床聽到沒?”
“嗯。”聶然不得他快點走,胡地點了幾下頭。
霍珩哪里會不知道心里的想法,當下只是角微勾起,“還有這是王姨,我把來是來照顧你的,你有什麼事就直接告訴。”霍珩指了指隨后站在門口的王姨,“你要吃什麼也會給你做。”
原本以為重新自由了的某人在看到王姨的那一瞬,頭重重地跌進了枕頭里,病懨懨地“哦。”了一聲。
“等會兒中午我再過來,你乖乖的。”霍珩就像是在和小朋友說話一樣,聽得聶然直翻白眼。
不過看得出霍珩真的像是有事一樣,代了王姨幾句之后就匆匆離開了。
其實在剛才的時候阿虎上樓告訴他,霍啟朗打了電話過來,要求他馬上回去,好像是知道昨天早上的事了。
阿虎又補了一句,說是老爺子言語中有些不悅。
當然會不悅了,那畢竟是他的兒子,就算不喜歡,不得意,但養在邊三十多年人說沒就沒了,還是被自己的弟弟給槍殺,心里總會不舒服。
剛一踏進家門,原本當初坐在客廳里歡聲笑語的三個人,此時已經變得空空。
一個被自己殺了,一個被霍啟朗關在了后院的小屋里。
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景就變的如此支離破碎。
偌大的霍家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霍珩的角勾了勾,接著推著椅往樓上的書房走去。
才一推開門,霍啟朗閉著眼睛深陷在椅子上,看上去蒼老了幾分,他的第一句話不是為什麼殺了自己的大哥,而是……
“為什麼那批貨被警察給抄了?”
霍珩嘲弄地揚了揚角,不知道霍旻的在天之靈聽到這句話,會不會失懊惱和怨恨?
或者謝自己讓他早已解。
“抱歉父親,這次是我沒有做好。”雖然是認錯,可他的神依然平淡,語氣也是不溫不火的。
霍啟朗慢慢睜開眼睛,屋的溫度隨之降低了下來。
“我聽說是阿旻和劉震一起綁架了那個孩子,你為了救那個孩子,所以才被警察給請進去喝茶?”
“不全是為了,也是希大哥能夠回頭。”
“回頭?你就是用槍殺這個方法讓他回頭的?”霍啟朗眼底浮起一層霾。
“我勸了他很久,可惜他都不聽,而且那時候警察來了,我怕那時候他為了報復我,不惜把霍氏也牽扯進去,所以才不得已這樣做。”
霍啟朗在聽到他的解釋后,終冷笑了起來,“你連你自己的親大哥也殺,你還有什麼不得已的!”
霍珩沒有毫的怯懦,反而坦然地噙著笑,“自古王敗寇,他既然輸了就應該要輸得起。這句話可是父親您自己說的。現在他輸了,就要承住這輸了的代價。”
“好,好,好!”霍啟朗怒極反笑的連說了三個好字,“我可以不要這個兒子,但你必須要把這批貨給我弄回來!”
霍珩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如果不是大哥的手,這批貨現在已經運到T國了。父親,我們現在被警察咬得很,我覺得還是過了這個風頭再說吧。”
屋瞬間沉寂了起來。
霍啟朗沒想到霍珩居然作那麼快,他當初是想借著那件事把霍旻送出去,在國外至離開的霍珩的勢力范圍,只要人活著,就能鉗制住霍珩。
可沒想到那個沒出息的東西竟然會自送上門去,最后還是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現在所有的天平全部傾向了霍珩這邊,他一時間也拿這個兒子沒有任何的辦法。
良久,他才淡淡地說道:“你剛上任就出了這種事,別說我沒提醒你,人心不穩這四個字。”
“父親放心,這批貨雖然被扣下了,但是我當初是做了兩手準備的,還有一批貨已經直接從國外運出去了,雖然數量不多,但是總比一批都沒有好。”
霍啟朗頗為意外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原來他還暗自準備了后招!
這種心計和謀劃,呵!霍旻死在他手上……不算冤!
他似乎是累了,無力地揮了揮手,“只要那邊沒問題就可以了,出去吧。”
“是。”霍珩點了點頭,風輕云淡地退了出去。
然而還沒出霍家大門,霍珩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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