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
李雨汐被巨劍刺穿后,并沒有想象中的鮮飛濺,而是整個瞬間消散,化作無數七彩熒。
這些七彩熒隨著傅瑤掀起的颶風,瞬間充斥在了整個大陣護罩。
并且,這些七彩熒之間,還相互連著一條條七彩線。
無數細小的熒,無數七彩線,那線縱橫錯間,像是把整個護罩的空間都切割了無數碎片,也讓得傅瑤陷了這七彩線之間。
“什麼?以化陣?!的先天陣竟然修煉到了以化陣的境界?”
看著充斥著整個護罩的七彩熒,看著那縱橫錯的無數七彩線,護罩外的半空中,七星陣宗的一眾天人境長老皆是一聲驚呼,眼睛瞪大。
而大長老,那略顯刻薄的臉上更是不可置信中,充滿了氣急敗壞。
不過下一刻,大長老好像看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朝護罩一手:
“不要!住手!”
驚怒聲響起,卻是為時已晚。
在大長老聲音響起的前半秒,七星臺無數七彩線的上方,突然有線凝聚了一只玉手,并且李雨汐那縹緲的聲音在護罩響起:
“七星陣殺!”
聲音起,那由線凝聚的玉手凌空一抓。
頓時!
“砰!!!”
充斥在整個護罩的七彩熒和線,在此刻猛然崩碎。
霎時,整個護罩的空間真就被那些崩碎的七彩線切割得支離破碎,化作無數如鏡面般的空間碎片凌。
而在此間空間的傅瑤,更是連反應都不及,瞬間連著手中的陣法巨劍,一起被崩碎了渣,化作了漫天霧橫飛,竟是連元神都沒逃出來,直接慘死。
看到這一幕,整個七星陣宗都驚呆了,不管是那些宗門弟子,還是懸浮在七星臺之上的眾長老,此刻都是滿臉不可置信,瞪大著眼睛看著七星臺,看著七星臺上緩緩恢復的空中現出的李雨汐,就連銀中的靈老嫗都是錯愕。
李雨汐,一個恬靜淡雅、無世無爭的宗門弟子,眾人公認的乖乖,眾人何曾見過手?就更別說殺人了。
可李雨汐如今不僅殺人了,殺的還是宗門之人,而且是宗門極有天賦的天才長老,眾人哪敢相信?
尤其是,李雨汐殺完人后,此時站在七星臺上表現出的淡然,更是讓人驚掉了下。
其手果決,一擊絕殺,干凈利落,連元神都不放過,殺完人后還一臉淡然,這哪是一個乖乖能做到的?其狠辣的手段,讓見者骨悚然。
此刻,眾人看著李雨汐陌生之極,哪怕李雨汐此時如往日般神,可眾人越看這樣子,越恐怖。
“混賬!竟敢殘殺同宗,本長老今日拿你是問!”
錯愕之后,大長老暴怒,怒火沖天的同時,直接關閉了七星臺上的大陣,就飛朝七星臺上的李雨汐殺去。
只是,大長老剛一關閉大陣,李雨汐便冷冷地看向:
“大長老,你今日若敢上七星臺,本宮必按宗規辦你!”
唰!
李雨汐的聲音一起,星袍老者等人立即飛在大長老四周,警告地看著。
“哼!”
也在此時,空中那團熒的靈老嫗,也朝大長老一聲輕哼。
聞聲,大長老立馬清醒了過來,真就停下了作,不過依舊猙獰著面孔朝李雨汐嘶聲冷喝:
“李雨汐,你竟然殘殺宗門天人長老,該當何罪?”
李雨汐面無波瀾,淡漠道:
“大長老莫不是老得連宗規都忘了?代理宗主的挑戰比斗,生死自負,何罪之有?”
“你!”
大長老語塞,一陣氣急,不過很快又厲荏地指著李雨汐:
“就算宗門規定代理宗主挑戰可以殺人,可你也太歹毒了,傅瑤乃是元神境長老,又是宗門的天才弟子,如此強者竟然被殺,乃是宗門的損失,你作為代理宗主,竟然如此不知輕重、手段狠毒,一心只為報復,何德何能擔任代理宗主?”
“此話從大長老口中說出,你不覺得愧嗎?”
李雨汐斜視著大長老,冷冷道:“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大長老當年爭奪代理宗主之位時,好像在這七星臺上連殺了數位宗門強者,那大長老是否歹毒?你現在又何德何能擔任大長老?”
聞言,圍在大長老周圍的星袍老者等人像是被勾起了什麼記憶,看著大長老的眼中著冷芒。
大長老被李雨汐反擊得無話可說,頓時氣急而笑:
“好好好,看來我們都小看你了,如此尖牙利齒、心狠手辣,哪是乖巧的模樣?你藏得可真夠深的!不過你這次犯了如此大錯,安能作罷?”
說著,大長老又看向了上空銀中的靈老嫗,凝聲道:
“太上長老,七星陣臺關乎我宗興衰,事關重大,可李雨汐卻私自帶著它離開宗門,這是鐵的事實,理應重懲,還請您裁決!”
聞言,靈老嫗沒有回答大長老,而是把目放在李雨汐上。
并沒有因為李雨汐殺了傅瑤而有什麼緒波,依舊慈眉善目地緩緩開口:
“你怎麼說?”
面對靈老嫗,李雨汐換上了恭敬,微微行了一禮后,朝大長老促狹道:
“私自帶七星陣臺離宗確實不妥,但要是七星陣臺自己離宗那就另說了!這次我和七星陣臺外出,是因為七星陣臺有所悟,自己離宗去游歷了,本宮只是跟隨而去,然后就遇到了紫霧山莊的事,僅此而已!七星陣臺悟事關重大,大長老應該也不能阻擾吧?”
“胡扯!明明是你自己帶著七星陣臺離宗,竟然還把事推諉到七星陣臺上!”
大長老大怒,頓時對李雨汐怒目而視。
而星袍老者等人,則是神古怪。
李雨汐對大長老的怒火恍若未見,依舊促狹道:
“既然大長老不相信,那本宮把七星陣臺的靈喚出來,你自己問它?”
聞言,大長老咬牙切齒:
“七星陣臺認了你為主,它當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本長老問了有何用?”
“既然你也知道沒用,那你就別說了!”
李雨汐的聲音再次變得淡漠,言下之意就是大長老閉,直氣得大長老怒火滔天,膛快速起伏。
不過李雨汐沒再理會大長老了,堵住的后,朝靈老嫗正道:
“老祖,弟子從小在紫霧山莊長大,弟子與紫霧山莊的關系您和師尊是知道的,它這次遭難,弟子不可能坐視不理,還請您諒解!”
對于靈老嫗,李雨汐沒有瞞,雖然沒有明說自己的過錯,但也晦地點明是帶著七星陣臺去幫助紫霧山莊的。
聽到李雨汐的話,靈老嫗依舊沒有波瀾,只是慈眉善目地點了點頭:
“懂得知恩圖報難能可貴!既然你跟七星陣臺都已平安歸來,那此事便作罷,不過七星陣臺離宗悟時,你沒有及時通知宗門,總歸是不對的!從即日起,罰你足五年,并且不許與紫霧山莊那小子再有其他關系!且下不為例!”
“太上長老萬萬不可!私自帶七星陣臺離宗乃是重罪,豈能如此輕描淡寫?”
大長老一聽,頓時不干,急忙出聲。
不過靈老嫗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雨汐不是說過了,七星陣臺是自己離宗的,此事到此為止!”
說罷,靈老嫗沒再理會眾人,形變淡,就離去。
不過李雨汐此時又急忙住:
“老祖,請稍等!”
“還有何事?”
靈老嫗變淡的形停下,疑地看著李雨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