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本來是想說「我就殺了你」的,但是話一出口,莫名其妙的就變了:「那你就等著給爺陪葬吧。」
姜咻睜大了眼睛:「……陪葬?」
傅沉寒:「傅老太太沒跟你說?」
姜咻咬了咬下。
就連被賣給了傅沉寒,姜咻都是昨天才知道的,其他的事宜一概不知,應該都是直接跟父親商量的。
姜咻低聲說:「……我知道了。」
聲音本來就乎乎的,帶著點兒味兒,小聲說話更是甜的讓人心。
傅沉寒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臉上表不變,「那你是我的養媳,應該是要陪睡的吧。」
「……」姜咻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尤其是耳垂,幾乎要滴了。
因為太驚訝,甚至微微張開了,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傅沉寒繼續說:「天黑了。」
姜咻啊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傅沉寒的意思,了拳頭,後背起了一層皮疙瘩,但是不敢違逆他,只能慢吞吞的挪到了床邊,坐到了傅沉寒的邊。
傅沉寒沒說話,就那麼看著。
他殺過很多人,男的的,老的的,但是很去觀察人,不乏有不怕死的自薦枕席,可他不興趣。
這還是第一次,傅沉寒仔細的打量一個人。
十八歲的小孩子,似乎哪裏都是乎乎的,眉眼緻,鼻子小巧,瓣因為剛剛被咬過,胭脂上有一條白痕,皮白皙,吹彈可破,脖子纖長的像是一截最適合用來把玩的玉雕,當是手生溫的,而腰肢更是細的讓人懷疑用一點力就斷了。
傅沉寒忽然手住了還泛著紅的耳垂,姜咻嚇了一跳,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傅沉寒面無表的欺負那一點紅的,姜咻覺得疼,但是委屈的不敢說,只能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傅沉寒說:「看著我做什麼?」
姜咻心想要是我打得過你我就不只是看著了,鼓足了勇氣,才憋出一句:「疼……」
傅沉寒有點驚訝。
他下耳垂就疼?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氣?
但是姜咻的耳垂確實被他的更紅了,他一鬆手,姜咻就趕捂住了耳垂。
傅沉寒這個人不愧他喜怒無常的名聲,冷漠道:「今晚上你打地鋪。」
姜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連耳垂的疼都顧不上了。
打地鋪!這就意味著不用……
傅沉寒躺到床上,沒再理會姜咻,姜咻鬆了口氣,不敢打擾傅沉寒,就像只小倉鼠一樣在屋子裏東翻翻西找找,最終在在一個柜子裏找到了被子。
四月里還是有點冷的,但是因為傅沉寒的不好,屋子裏有地暖,姜咻小心翼翼的將地鋪鋪好,試了一下,發現不冷,輕輕的鬆了口氣。
是不足月生下來的,外公費了大力氣才把從鬼門關搶回來,很不好,別人冒自己都能好,就要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真的是丫鬟命公主,所以姜咻不敢讓自己生病,怕一生病,傅沉寒嫌麻煩,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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