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
商場剛剛開門,戒指專區的售貨員正在玻璃,遠遠就開始昨天見過的小姑娘快步走進來,臉上帶著紅暈。
迅速來到櫃臺,低頭在裏麵找了一圈,視線落在之前看中的那款戒指上。
售貨員一眼認出來,笑著走上前。
“怎麽樣?知道尺寸了嗎?”
於菟下了車之後是一路跑過來的,臉頰慢慢浮起紅暈。
堅定地點頭,抬起自己的右手,手指微彎曲。
堅定道:“這麽大!”
售貨員愣了一下,接著笑起來。
“好,我給你找找。”
幾分鍾之後,於菟帶著剛剛拿到的戒指盒走出來,小心翼翼地放進書包,迅速回到學校。
早上沒有課,於菟包裏揣著戒指,整個人都熱得發燙,快步朝育館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金融係最後一場球賽,一走進籃球場,裏麵已經坐了一些人。
這場比賽時間有些有些早,而且還懸在了上課的時間,過來看比賽的人不多。
本來是想要找溫明舒一起過來的,可溫明舒現在住在家裏,早上沒課絕對起不來,隻好自己一個人過來。
兩邊的隊員都已經到齊了,於菟一走進來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遲樓的影。
他站在場邊,手裏拿著一個籃球,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
於菟一邊往觀眾席走,一邊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
“我已經到了,加油。”
幾秒鍾後,拍球的遲樓拿出手機看了看,轉頭朝門口的方向看去,又順著觀眾席掃了一圈,視線鎖定在坐在第一排的於菟上。
低頭打字。
於菟才剛剛坐下,就收到了他的回複:“過來。”
迅速抬頭,見遲樓正在看這邊,張地朝周圍的觀眾看了看。
自從第一次比賽的時候,因為遲樓和遲方同的矛盾,讓為視線的焦點之後,於菟就不敢再過去了。
臉皮太薄,還沒走到那邊臉就紅了。
而且籃球場旁邊太危險,稍不注意籃球就會飛過來。
上次是遲樓把球攔了下來,於菟不想再影響他們比賽了。
低下頭,認真地發消息。
“我在這邊等你,希你能贏,我準備了一個獎勵,祝你功。”
才剛發完這條消息,的臉就有些發熱,又逐字刪除,重新編輯了一條:
“等比賽結束我有一個禮要送給你。”
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合適,全部刪掉,反複雕琢用詞。
遲樓盯著手機看了會兒,三分鍾過去了也沒有回複,又抬頭看了一眼,確定於菟確實是在看手機,也不知道是把他的對話丟到哪兒去了。
正準備發消息詢問,正在拿水的徐慶看到出現在觀眾席上的人,興高采烈地走過來。
“哎呀,樓哥樓哥,大嫂來了,我去……”
說完,放下手裏的東西,屁顛屁顛地要跑過去。
“回來!”遲樓低聲住他,看了一眼坐在觀眾席上的棉花團子,“膽子小,你別嚇。”
徐慶一臉委屈,天大的冤枉。“我就是打聲招呼,怎麽能說是嚇呢?”
遲樓視線一掃,涼涼地落在他上。
“廢話。你有這麽多力,就在旁邊等著遞巾。”
徐慶苦著臉,拍了拍袖子。
“喳。”
抱著巾去旁邊待命了。
十點一到,彩排吹了一聲哨子。
遲樓看了一眼手機上消息,上麵還停留在他發出去的那兩個字,十分鍾了,於菟還沒有消息。
他忍不住又朝看臺上那個幾乎把頭埋進手機裏的人看了看,把手機屏幕按熄了,放在椅子上。
剛起,手機突然亮了一下。
手機以鎖定的狀態探出一條於菟的消息:
“加油,比賽結束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遲樓掃了一眼上麵的字,看了一眼於菟的方向,遠遠的,正紅著臉,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乖得像個闖球場的小學生。
他沒有開手機,微微勾起角,拿著籃球走到場中央集合。
於菟認真地看著籃球場上的向,看到遲樓連續過人,將籃球送球框,眼睛微微一亮。
剛要鼓掌,突然覺周圍的歡呼聲停頓了一下,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有人坐在了旁邊。
“你是專門來看他的?”
一聽見這個聲音,於菟的作停頓一下,臉上的笑容散了幾分,回頭看去。
遲方同穿著灰長款風,向後靠著椅背,視線落在籃球場上。
“遲樓以前可從來沒有參加過籃球比賽,今年怎麽突然參加了?”
於菟抿著沒說話。
對遲方同的了解甚至還不如對遲樓的多。
當初是因為那封信,才會答應,後來發現遲方同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樣,才會在短短一周的時間提出分手。
兩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幾乎沒有什麽相的機會。
沒有說話,低頭收拾了一下東西,起。
“你要去哪兒?”
遲方同迅速拉住的手腕,皺起眉,微微抬頭看向的眼睛。
於菟了,才小聲道:“我想換個位置。”
“躲著我幹什麽?”遲方同將拉回來,按在椅子上坐好,微微側,完全沒有看球賽,整個人都擋在出去的過道上。
“你和遲樓現在到底在玩什麽??結婚?”
於菟啞口無言,眼睛裏出幾分疑。
“我……我不知道……”
像是自己也弄不明白,雙手疊在一起,手指糾結。
遲方同緩緩歎了一口氣。
“於菟,我至沒有害過你吧?”
於菟遲緩地眨了眨眼睛。
在相的一周中,遲方同確實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隻是自己過不去那道坎。
那些信都被他看過,像是自己以前那些小小的抱怨都暴在之下,最後滿腔真心換來的隻是自作多。
每次一看到遲方同,就想起自己送出去那些信,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
周圍的歡呼加油聲漸漸大起來。
遲方同盯著,微微彎腰湊上前,在於菟耳邊,聲音變得很低。“遲樓可不一樣,你都不知道他害過多人。”
於菟睜大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育館的大門被人打開了,莫名覺有些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哨聲響起,上半場比賽結束。
遲樓輕輕拍了一下籃球,走下場。
最後一場比賽尤其激烈,對方發了狠似的想搶分,這樣高強度的進攻之下,雖然才打了上半場,汗水就已經從額頭滾落下來。
徐慶把巾遞過去,高興道:“現在已經領先快二十分了,要是下半場不出什麽岔子,應該就沒問題。”
遲樓隨手了額頭上的汗珠,“嗯”了一聲。
“我就說對麵本不是對手吧?還說什麽……”徐慶得意地笑了一下,視線突然停在觀眾席上,聲音戛然而止,一臉震驚。
遲樓完汗,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去。
剛要轉……
“樓哥!樓哥!”徐慶連忙按住他的肩膀,著急道:“你……你別回頭。”
聞言,遲樓眉心微微一皺,抬手擋開他的作,轉過,一眼就看見坐在觀眾席第一排的於菟。
遲方同正坐在邊,半個幾乎靠在了上,對著的耳朵說什麽。
於菟不閃不躲,看上去十分親昵。
啪!
手裏的籃球掉在地上,遲樓的臉迅速黑了下來,沉得可怕。
這就是於菟剛才在短信上說,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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