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以來,張科來對於菟可以說是十分照顧,一直以來都溫和有禮,笑容可親,這還是第一次發火。
於菟嚇得迅速將手機收起來,低著頭,心裏有些自責。
一直等到下課,還沒起,就聽張老師道:“於菟,你過來一下。”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跑了。
於菟張地走上前。
張科來歎了一口氣。“你剛才上課在我按手機?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學生。”
“抱歉,老師。”
剛才電話來的匆忙,其實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已經掛斷了,隻是一直拿著手機沒放下,才會被誤會。
但卻沒有解釋,這對來說,已經是做錯事了。
“至此一次,下不為例!”
張科來沉聲告誡,想起剛才瞥到的手機,詢問道:“換了新手機?”
“嗯,之前那個太老舊了。”
一想到剛才自己玩手機被抓個正著就有些心虛,不想多說這個話題,張科來卻神有些怪異。
那個手機可不便宜,於菟的家庭況他十分清楚,怎麽可能買得起?
“於菟啊……”
張科來放緩了聲音,一邊手想要去——
咚咚咚!
教室的門突然被敲響,蘇風站在門口,表冷淡地打斷他們的話。
“於菟,一起走嗎?”
他並不是這個學院的,隻是剛好在旁邊上課,路過的時候看到張科來和於菟在裏麵,才開口說話。
一看到有人出現,張科來麵有些不悅。
還沒說話,於菟就連忙道:“老師,我先回去了。”
說完,低著頭有些疚地跑了出去。
張科來站在講臺上,臉沉,想起剛才於菟拿著手機,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遲樓買給的。
之前還以為這個學生單純,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一邊想著,他迅速翻開公文包裏的那份關於“貧困生獎學金申報”的名單,拿起筆,把於菟的名字劃了。
於菟跟著蘇風走出教室,看不到張科來老師了,心裏稍稍放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老師總給一種迫。
走出來,才想起自己和蘇風其實也算不上,隻不過是點頭之罷了,甚至一句話都沒說話。
不覺有些尷尬。
兩人無言地走了一會兒,忍不住打破沉寂,詢問道:“你在附近上課嗎?”
蘇風沒有回答,過了幾秒,反而問:“你的績不好?”
剛才看到在被張科來訓話,還以為是學習上的事。
於菟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道:“要我幫你補習嗎?”
“不用不用。”
連忙擺了擺手,靦腆道:“上次考試,我是年級第一。”
“那就好。”
說完,目不斜視地抬腳朝前麵走去。
於菟想起自己手機上寥寥無幾的號電話號碼,蘇風既然和遲樓是朋友,今天還幫了,以後應該也會聯係吧?
便拿出手機。
“我可以問一下你的手機號嗎?”
蘇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報出一串數字,轉頭一看,看到手裏的新款手機,視線停留了一秒。
“你的手機?”
上次看到的時候,還不是這樣。
“嗯。”於菟低頭看了看,笑著道:“今天遲樓帶我去買的,錢他先幫我墊付,從我工資裏扣。”
蘇風卻反而皺起眉。
“你知道這個手機多錢嗎?”
“六百。”
“……”
他啞然了一會兒,才道:“就是六百。”
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記下於菟的手機號。
那也是一個有些老舊的手機,雖然不是老人機,屏幕上卻留下很多刮痕,背麵掉漆,看上去已經用了很久。
於菟之前一直以為,遲樓他們幾個人是好朋友,應該家境相當,可是現在才注意到,蘇風的服看上去十分樸素,子洗得發白,似乎家境並不富裕。
正想著,兩人走到教學樓門口,蘇風朝微微點了點頭,直接轉離開。
材很高,步伐邁得很大,走路飛快。
於菟看了看時間,還不算晚,昨天已經去幫遲樓打掃過去,便沒有再過去,直接轉去了宿舍。
另一邊,蘇風去沒有回寢室,而是直接走出學校,門路地來到“渡口”酒吧。
現在正是下午,就把不開門,徐慶和路明他們都坐在吧臺,一邊喝酒,一邊和羅伊聊天,羅二在旁邊練習調尾酒。
他走過去直接坐下,在周圍找了一圈。
“遲樓呢?”
“那邊睡覺呢。”徐慶朝角落的沙發指了指,小聲抱怨道:“整天抱著那件服睡覺,跟誰沒有似的……”
語氣酸溜溜的。
蘇風轉頭看了看,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徐慶已經往他麵前遞了一杯酒。
“你又去上課了?”
當初徐慶本來是和遲樓一個寢室的,一開學還屁顛屁顛地跑來,結果人家自己在外麵租了房子,他一個人孤單寂寞冷,更好聽說蘇風他們宿舍空一個床位,就高興地搬了過去。
幾個人一見麵,很快就打一片。
他們的家境也是南轅北轍,路明家從政,徐慶家經商,羅二是羅伊的弟弟,這麽大的酒吧生意紅紅火火,生活也差不到哪兒去。
唯獨蘇風。
他是四人中家境最普通的,甚至可以說比一般人更加貧窮,卻也是他們所有人中最努力的,還報名了很多輔修專業。
忙得不可開,一直被他們為積極向上的有誌青年。
蘇風最近手頭有些,想要節約些,但想起剛才的事,還是把酒接了過來,喝了兩口。
“剛才我隔壁教室是文學係在上課,我看到張科來了。”
他頓了頓,又灌了一口酒,微微低了聲音,像是擔心被睡著的遲樓聽見。
“跟於菟在說話呢。”
聽見這句話,幾人的臉都有些不對勁。
他們幾個都是大二生,再加上人緣極廣,在學校混跡了這麽長時間,各學院的一些傳聞也聽說過。
其中一條就是關於文學院的張科來。
聽說這人有些變態,經常會欺負新學的小姑娘,也不敢做太過分的事,隻是人,屁。
有幾個新生被戲弄也不敢說出來,隻能當做吃了啞虧。
反正他們這些高年級的對他十分不恥。
事一牽扯到於菟上,徐慶頓時有些張。
傻子都看得出,遲樓對是什麽態度。
“你不會是以為……”
“不清楚。”蘇風幽幽道:“覺我看著不舒服,剛才也是,如果不是我出麵,估計已經手了。”
幾人頓時安靜下來。
“還是先別讓樓哥知道了,他……”
徐慶轉過頭,朝角落的沙發看去,線昏暗的角落裏卻一個人也沒有,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臥槽!樓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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