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敏覷著他湊近,“靜靜…們。”
寧如深,“………”
他深吸一口氣,扶住額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
“怎麼,這些都不是?”嚴敏不明白。
“不是。”寧如深開口又是一陣眩暈,乾脆徹底斷了這個話題,“行了,這事兒…這事兒別忙活了,也別找什麼靜靜了。”
“那別的?”
“別的也不要。”
寧如深揮手,“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拾一和嚴敏惋惜:“喔。”
將他兩人打發出去後,院裡安靜下來。
寧如深搬了張躺椅到院前,又隨手拿了隻燈籠擱在旁邊。
他半靠在椅子上,無比心累。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他就沒想過親,那天早上只是被荼毒了,才會夢到他跟——
寧如深思緒一頓,旖旎的夢境又浮出腦海。
一燥熱自尾椎蔓延上來。
六月的天氣本就炎熱,他瞬間出了層薄汗。
籠起的熱氣半天消不下去。寧如深乾脆起將緋的外衫了披在肩頭,底下僅著一雪白裡。
他披好服又靠回去,拿起手中的紙頁看了眼:
不得不說,拾一打聽消息是專業的。
但就是專業得過了頭——
這上面有和他顧過同一家包子鋪的;有和他在某條街肩而過的;甚至還有並無集、但某件裳花類似的……
不得了。寧如深又往下看了眼:
怎麼連季太傅的小兒都被寫上了?
他簡直看得頭暈目眩,一手著紙頁,一手撐在側了太。
雪的袖口從他小臂間下來,緋的外衫松松攏在他肩頭。燈籠來的暖在這片夜沉沉的小院中映亮了他的側臉。
蹙眉閉目間,有種慵懶的病弱。
寧如深正著,就聽院外有什麼靜,但只是一瞬又安靜了。
他沒太注意,起準備將紙放到一邊。
前方不遠影忽而一晃。
一道影繞進了院門,寧如深抬眼就看李無廷站在跟前。
對方一玄衫,如夜沉靜。好幾日沒近距離見過面,那張清冷的面容猝然映眼中,竟俊得有些攝人。
他心頭一跳,作頓住,“陛下?”
手中紙頁映著,出滿滿一頁名字。
李無廷目一落,似都怔了下。
兩人在安靜的小院中相對幾秒。
寧如深正要開口,卻看李無廷眼睫半闔,抿著淡淡道:
“寧卿的靜靜,是不是有點多了?”
“……”
作者有話說:
寧大人:但廷廷只有一個。
李無廷:——!
*補充整理一下:
管事說的是找“靜靜”和提前備禮;拾一理解為等月底及冠就要提親;陸伍歸納後就是已經在準備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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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謠言的不經意形。當然,也沒人能把每句話、每個行為都做到盡善盡,可以要求放低點,看個樂子不必較真
第48章 勞苦功高
寧如深驚了下, 忙從躺椅上起!
他還沒開口,披在肩頭的外衫就順勢落下去,只剩輕薄的裡攏在上。
他慌忙扭頭去撈, “陛…陛下怎麼來了?”
綢的外衫撈了一半掛在肩頭, 另一半還落在後。
寧如深反手薅了兩下沒薅到。
側人影一, 一隻手忽然來,提起他後的外衫給他攏在了肩頭。他轉頭, 只見李無廷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跟前。
對方一手攏好他裳,又微微一收——
他上被帶著,不自覺朝人靠了下。
李無廷替他攏著裳, 低眼輕聲:
“怎麼, 打擾到寧卿甄選了?”
“……”
寧如深下意識將紙一攥, 嘩啦收在背後, “沒有,沒這回事。”
李無廷看著他沒說話,眸微沉。
那隻手還輕攏著他的襟。
近的距離間, 寧如深被裳束著,幾乎是半靠在李無廷前兩寸間。
他呼吸微,也不知道是在慌什麼, 趕轉開目了眼:
“怎麼只有陛下,德全他們呢?”
“在前院, 沒跟來。”
李無廷抿了抿,“怎麼, 是不想單獨見著朕?”
“不是, 臣……”寧如深正要開口, 忽而覷見李無廷抿的線。看著像是心不好, 全靠一君子涵養著那暗火。
他就潤了下。隨後松開攥紙的手, 轉而拉了下李無廷的袖子,“臣是想著四下沒人,是不是可以陛下的字了?”
“……”
肩頭的力度驟然收了下。
李無廷呼吸一,在一側燈籠的映照下,耳下似染了點薄紅。他抿了兩秒,指尖的力道又松了點:
“別以為這樣就能糊弄朕。”
“……”
他…他糊弄什麼了。
而且,字怎麼就能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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