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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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名太醫便提著診箱匆匆而來。
李無廷抬抬下,“替寧卿看看他崴了的腳。”
寧如深抱著膝蓋往椅子裡了點,“這多不敬,冒犯陛下的眼睛……”
李無廷,“朕的眼睛恕你無罪,太醫。”
“是,陛下。”太醫奉旨握住他的靴,“寧大人別,先將靴褪了。”
烏黑的靴子很快被褪下。
接著是雪白的足袋。
袍緋紅的擺搭在寧如深的小上,出下方纖細的腳踝和一隻形狀姣好的玉足來。
太過姣好,連點紅印子都沒磕上。
太醫都默然了幾息,“寧大人是崴哪兒了?”
寧如深腳趾了下,“崴得比較深層,不明顯。”
李無廷在旁邊哂笑了一聲。
太醫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況,他看了眼面前白紅的寧大人,又覷了眼一旁站著的聖上,揣半天也沒揣出任何結論。
乾脆順水推舟地給人上了些活化瘀藥膏,隔著帕子按起來,“……那寧大人可忍著點痛。”
寧如深咽了咽唾沫,“嗯。”
屁事沒有的腳莫名其妙開始接治療。
寧如深只能著頭皮屈膝坐在椅子上。
但他腳生得確實好看,足背白如暖玉,出青的管,上方還綴了枚小痣,很是勾眼。不知是涼還是難為,他腳趾微微蜷起,扣著椅凳邊緣。
李無廷掃了眼便收回視線,“去將軍府玩得如何?”
寧如深兩手搭在膝蓋上,“勤學苦練。”
“是嗎,朕看你一臉饜足地回來了。”
“……”說、說什麼大實話呢!
寧如深輕輕瞎掰,“臣和霍將軍練了會兒箭,談了談會試的事宜,又了一下我大承將士的英姿,看得臣心澎湃。”
李無廷輕哼了聲,面倒緩和了些。
一旁德全終於將心放了下來:
他就知道把寧大人回來是對的。看看,陛下上不說,心裡還是高興的!
德全自信滿滿,覺得還是自己最有眼力見兒。
…
太醫給人按了會兒不存在的扭傷。
李無廷眼見差不多了,揮手讓太醫退下。
寧如深松了口氣,趕低頭穿著靴。他剛將靴穿好,便聽門外侍來報:
“陛下,禮部尚書求見。”
他飛快起,將袍嗖地一抻。
李無廷側眼,看人已穿戴整齊便道,“宣。”
禮部尚書管范很快進來,行了一禮,“臣參見陛下。”
“管尚書免禮。何事?”
“稟陛下,貢院考場全部布置好了。”
李無廷指尖輕點,“嗯,帶朕去看看。”
管范連忙應下。李無廷隨即起,又朝寧如深投去一眼,“你也同朕一道。”
他說完已經同管尚書大步走了出去。
寧如深趕忙幾步跟上。
正攆出兩步,前面的李無廷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他崴得走不路的腳。
“……”寧如深也猛地一停。
視線相對,他輕抬起那隻腳,迎著李無廷的目往人跟前跳了跳。
作者有話說:
寧如深:蹦蹦……噗通、哎喲!
李無廷:又朕的瓷來了。
第18章 不虛此行
寧如深蹦了半步。
看李無廷站著沒,他又朝人蹦了一步過去。
這一步蹦得太遠,差點衝到李無廷上。寧如深驚了一跳,著人側一個趔趄!
眼看要噗通摔倒。
李無廷突然手,抓著他的腰帶將他撈穩,“故態複萌?”
“……”金鑾殿上的倒地瓷一瞬重回腦海。
寧如深站穩了道,“臣只是崴得厲害。”
李無廷沉下一口氣,忍無可忍地抵了抵額,“有兩刻鍾了。”
寧如深:嗯?
“寧卿的腳應該好了吧。”
一難言的心照不宣在對視間彌漫。
寧如深順著這梯子一溜,放下,原地蹦了蹦似驚訝,“呀,還真是。”
“……”李無廷。
旁觀的管范完全看不懂這出。
…
貢院是供考生參加會試的考場。
佔地面積很廣,三街一巷,牆院高大森嚴,考棚整齊而集地排布。
李無廷這次視察即興而隨意,上還穿著練箭時的玄修常服,沒有聲張,隻帶了些侍衛低調出行。
寧如深跟著李無廷踏貢院大門,一肅然張的氣氛便迎面撲來。
他呼吸微微一屏,又聽李無廷道,“寧卿對這裡可有印象?”
寧如深搖頭,“午夜夢回都不敢回這裡。”
李無廷,“……”
管范在一旁引著路,聞言笑道,“寧大人說笑了,你可是從這裡出來的狀元郎。”說話間已進到裡面,他道,“陛下,就是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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