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完了?”周琰揚聲問。
“嗯……”梁銳希的聲音悶悶地從臥室里傳來,“我有點困,想先睡了。”
“才吃完就睡不大好吧,”周琰開了蓋子,他,“過來,再陪我坐會兒。”
幾分鐘后,梁銳希才拖拖沓沓地折回來坐下,耷著頭,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紅暈。
周琰安靜地吃著米,也沒主跟他說話,他過來坐會兒就好像真的只是坐會兒。兩人一個吃,一個看,氣氛莫名有些曖昧。
“好吃麼……”
等梁銳希先問出一句,周琰才回答:“還行,”瞅了他一眼,又說,“下次買一份就好了,我說過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只是陪你吃點。”
“哦……”
他主要是想陪我吃……
他好我……
周琰吃了半碗就放下了,一本正經地問他:“還困麼?”
“還好。”中午才起床,怎麼可能困,再說兩人這麼面對面坐著。
“我下了你玩的那個游戲,”周琰拿出手機,打開來給他看,“是這個吧。”
“對,王者榮耀。”
“第一次玩,”周琰看著他,說,“你教我?”
“……!”
梁銳希像是被突然擊中了心臟……
他還想陪我玩游戲。
他好我……
花了兩秒用于,梁銳希立刻打起神——到他擅長的領域了!
他打開游戲,正想發揮一番,卻發現周琰還是個新手,于是耐下子,手把手地指導周琰做完了新手任務。周琰大學時也跟著他們一起玩過moba類的游戲,雖然不熱衷,但不是全無概念,加上領悟能力強,他學得很快。但梁銳希忘了,過完新手教程一般系統只送一個免費的英雄亞瑟。亞瑟的技能周琰剛學會,此時正專注地控著英雄在訓練營里殺小兵練練度。可梁銳希幻想的卻是把周琰栽培出來后讓他給自己打輔助,兩人天天開啟峽谷“的雙排”……
“這個你就隨便玩玩好了,”他建議道,“等金幣夠了,你買個小明跟著我,我帶你飛。”
“亞瑟參考的是圓桌騎士首領亞瑟王嗎?”周琰對他的建議視若罔聞,開了技能兇悍地跳進小兵群里,評價道,“這英雄能抗傷害又能打,好的啊。”
梁銳希:“……”
果然是個坦克……
嗚嗚,跟孩子的腦回路完全不一樣。
此刻的梁銳希就像個東方修仙者陡然進了西方魔法世界,空有一妹的經驗卻不知道如何對一個漢子施展。
周琰又問:“小明是什麼?”
剛從幻想中被打醒,梁銳希都有點提不起勁兒了,他直接點開英雄購買商城,指給周琰看。
周琰了一下屏幕,表現得也有些意興闌珊,看完英雄介紹就關掉了游戲:“不早了,明天空了再玩吧。”
梁銳希蔫蔫地“嗯”了一聲。
洗漱完上了床,聞到枕頭上的香味,梁銳希心中的沮喪才消散了點。
他想到周琰當年給自己買的那些零食,心里稍稍妥協了。
算了,坦克就坦克吧,雖然跟自己想象得不大一樣,但能在一起玩,也總比沒有強。
-
次日梁銳希又睡到近中午,昨晚雖沒失眠,但他腦子里胡思想的,也晚才眠。
打了個哈欠走出臥室,他見周琰坐在客廳沙發上,以為對方又在工作。刷牙刷到一半,聽見一陣悉的游戲聲音,梁銳希才茫然地走出來,見周琰竟然橫拿著手機。
“你在玩游戲?”他含糊地問。
“嗯。”勝利的音效隨之響起,周琰看向他問,“中午想吃什麼?”
“都行。”
“我點個外賣,披薩好嗎?”
“唔,”梁銳希返回洗手間,漱完口出來問,“你還在玩亞瑟嗎?”
“試了試你說的那個小明,”周琰打開外賣app下單,問他,“你下午有什麼安排?”
“沒有,”梁銳希整個人都有點恍惚,“你買小明了?”
“早上起來研究了一下,充值也能買,就買了,”周琰看向他,“你不是想讓我玩這個麼?”
梁銳希心一跳:“其實也不用太勉強,你玩亞瑟……上危險我也會去救你的,手和法師,就隨便他們……”
昨晚沒睡著的時候,他已經腦補過各種被噴的可能了。
“沒有勉強,”周琰不帶緒地說,“我本來就是新手,所有英雄對我來說都一樣。”
梁銳希著實了。
他一個坦克竟然為了我玩輔……
他好我!
-
半個小時后,披薩到了,兩人坐在茶幾邊,一人里叼著一塊,打開手機,兩聲“timi”同時響起。周琰還是青銅,他們段位不同,只能匹配,梁銳希開房間邀請他進隊,一臉認真道:“一會兒你把那個紫的線甩給我,從頭到尾都要牽著我。”
“嗯。”
“我玩玄策,跑得比較快,你要跟點哦。”梁銳希又叮囑。
“……嗯。”周琰笑看了他一眼。
匹配低端局,梁銳希確實秀得飛起,就算周琰一開始跟不上他的節奏,也不妨礙他到拿人頭,每次贏了他還要顯擺:“我是不是很帥?”
周琰都附和他,“是”“帥”“很厲害”,把他哄得手舞足蹈、得意忘形。
但這家伙一玩游戲就會忘記吃東西,專注時一塊披薩叼在上半天都不見嚼。每局結束,周琰一邊聽他復盤解說一下自己哪一刻最秀,一邊還要順手拿披薩喂給他吃:“別顧著說。”
兩人就這樣玩了一下午,結束時梁銳希看著今天的戰績,意猶未盡地做著總結:“匹配菜不過癮啊,下次咱們排位吧。我發現你的小明玩得很好誒,雖然現在反應還慢了一些,但你才開始玩嘛,意識特別好,比我之前上的路人輔助都強多了,以后你也可以試試其他輔助,像是鬼谷子、蔡文姬之類的……”
說了許久都沒見周琰回應,梁銳希抬頭,卻見周琰笑意盈盈地著自己。
這一幕和回憶里夢境中周琰每次注視他的景重合,一種難以言喻的麻襲擊了梁銳希的心臟,他的語氣都變得不自然了許多:“我先申請個小號,帶你一起上鉆石……等跟我大號段位差不多了,咱們就,就雙排上分……”
“好,”周琰問他,“今天玩得還開心嗎?”
梁銳希應了一聲,后知后覺關心起周琰的:“你呢?你一直給我玩輔助,會不會覺得沒什麼游戲驗?”
周琰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心里頭去。
“你開心,我就開心。”周琰說。
梁銳希被這句話刺激得瞳孔驟,心如鳴鼓……
這溫的眼神,這寵溺的語氣……
……媽媽咪呀!他好我!!
“我,”梁銳希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張得語無倫次,“都這麼晚了,明天要上班,讓你陪我玩了一下午,耽誤了你不工作吧。我要回去了。”
周琰跟著起:“你上周末不也陪我加班了麼。”
這句回答更驗證了周琰只是在陪他玩。
“呃,好吧,那我先走了。”梁銳希低著頭走到門口,快速穿上鞋子,一溜煙跑了。
著梁銳希倉皇離開的方向,周琰輕嘆了口氣,搖搖頭回去收拾茶幾上的餐盒,但他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里,這一刻卻有了暖意。
-
到了樓下,梁銳希還在大口息,剛剛周琰注視他那個目,幾乎讓他懷疑對方下一秒就要跟他告白了!
草,嚇死他了。
周琰不會已經知道他知道了吧?
……不見得不見得,周琰以前也是這樣看他的。
梁銳希著口拼命深呼吸,給自己做心理復建。
不怪他慫,從他發現周琰可能喜歡他到現在才兩天呢,他還沒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也沒做好接一個同熾熱意的準備,如果周琰這時候說了,他怕自己過于寡淡的反應會傷害到對方。
沒錯,是這樣。
梁銳希勸解了自己一番,等走到地鐵站,又思忖著自己剛剛急匆匆離開,周琰看在眼里不知道會不會多想。心一,他趕拿出手機,給對方發了條消息:“我下周再來。”
沒等他上地鐵,周琰就回復了:“后天就是五一了,明晚有空也可以來,一起吃飯。”
梁銳希心率又開始失常,他謹慎地環顧了一圈陌生的乘客,才在臂彎里打了三個字過去:“知道了。”
***
雨季過去,天徹底放晴了。
面對著清晨燦爛的,梁銳希的心也跟著明朗起來。
臨近公司,他里哼著小調兒,還沉浸在周末度過的快樂時里,一想到只要上一天班又能休息,這周一都像是變了周五。
如果沒有接下來發生的那一幕,這應該會是梁銳希數月來最開心的一個上班日——他走到公司大門口,迎面上了人事馮姐和幾個悉的同事,剛打過招呼,一輛寶馬跑車就疾馳而來停在了邊上的下客區。
轟鳴的引擎聲讓路人側目,隨著副駕座的門打開,一雙黑先從里面了出來,梁銳希一瞬間竟然覺得這不錯,有點眼。下一秒,他就認出了那是他前友謝文沐,而對方下車前,分明還在跟駕駛座那位材健碩的男子卿卿我我。
謝文沐瞄見他,停了下腳步,似笑非笑地朝他點了下頭,也沒別的表示,就踩著高跟鞋走了。
人事馮姐認得,率先用一種吃人的目盯住了梁銳希。
雖然他和謝文沐已經正式分手,但公司同事們都還不知道,這戲劇的一幕就宛如他在清天白日之下被人戴了頂綠帽子,接著他整張臉、整個人都變綠了。
眼神毒辣的馮姐,目眼如炬的同事……
那一刻,梁銳希仿佛聽見了晴天霹靂,他在腦海里雙手托臉,靈魂驚恐地呈現出了德華·蒙克創作的世界名畫《吶喊》。
什麼社死現場?這就是。
什麼百口莫辯?這就是。
梁銳希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清白不保了,至在這家公司,他被白富前友戴綠帽的冤再也洗不掉了。
果不其然,一到辦公室,貝卡姐就對他投來了同的注目禮,之后分配工作還給了他兩份合同,留下一句:“想開點。”
中午吃飯,他也被各種憐惜的、幸災樂禍的目包圍著,似乎每個人都想跟他說兩句話,又想給他保留一份面,這“言又止”越發加重了梁銳希上的悲劇彩。
但這都不是他當天最倒霉的一刻,下午三點左右,他被貝卡支使去樓上總裁辦合同,因為懶得等電梯,他走了安全樓梯,結果下樓時不知道是腳還是走神,一個不慎踩了空,崴腳了!
一瘸一跳走出樓梯間的時候,見到他的人都七八舌地圍了過來:“怎麼了小梁?扭到腳了?”“平時不是活絡的嘛,還能走嗎?”“不就是被劈個麼,也不用斷腳自……”
“我沒有被……”梁銳希哭無淚,“我跟上周就已經分了。”
“嗯,我們都懂,別想太多,你這麼帥,肯定能找到更好的。”“難怪你最近一個月緒這麼低落,原來早已經……”“看來你對那個朋友還深哦,哎,人都傻了,可憐見的……”
梁銳希默默地在心里流寬面條淚,果然洗不清了。
他左腳很快就腫了大饅頭,貝卡讓同組的同事陪著他去最近的醫院,到醫院后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由于組織拉傷,他腳上被醫生上了夾板,等理完都七點了。耽誤同事下班,梁銳希覺很不好意思,出了醫院趕讓人先走。
“你一個人沒事嗎?”
章節出現缺失問題,請大家搜索《心底的愛那麼長》觀看相同章節~ —————————————————————————————————————————————————————————————————————————————————— 四年前她被陷害失去清白,被迫頂罪鋃鐺入獄。身陷沼澤,卻不料懷有身孕,她以為這是上天憐憫送她的禮物,卻被告知夭折。滿心的傷痛,都化作滿腔的恨。為複仇自薦枕席與同父異母妹妹的未婚夫糾纏不休。他將她抵在牆角,“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上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誰知,這一試卻扯出驚天秘密…
被設計,餘笙睡了城中最矜貴的男人,並且打算提褲子不認人。陸西洲,家境殷實,手握重權的陸氏總裁,卻逼著走投無路的餘笙嫁給他。原因……睡了,要負責。一夕之間,餘笙從四麵楚歌的掛名大小姐搖身一變成為人人豔羨的陸少奶奶。傳言,陸少奶奶那一身嬌貴的脾氣,都是陸公子寵出來的。日常——“老公,我不喜歡這個彆墅。”“拆了,再買。”“老公,我不喜歡那個女人。”“趕走。”“老公,我不喜歡你這個老公。”“離……”陸公子摟著美嬌妻,“這個,冇得商量。”
言安希醉酒後睡了一個男人,留下一百零二塊錢,然後逃之夭夭。什麼?這個男人,竟然是她未婚夫的大哥?一場豪賭,她被作為賭注,未婚夫將她拱手輸給大哥。慕遲曜是這座城市的主宰者,冷峻邪佞,隻手遮天,卻娶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從此夜夜笙歌。外界猜測,一手遮天,權傾商界的慕遲曜,中了美人計。她問:“你為什麼娶我?”“各方麵都適合我。”言安希追問道:“哪方麵?性格?長相?身材?”“除了身材。”“……”後來她聽說,她長得很像一個人,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後來又傳言,她打掉了腹中的孩子,慕遲曜親手掐住她的脖子:“言安希,你竟然敢!”
【男主追妻火葬場+男二上位+雙非+身材惹火大美人VS多情無心浪子】沈矜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追謝清淮。結婚那天。謝清淮初戀回國搶婚。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初戀。這場長達六年的愛戀,就此落幕。*被搶婚當晚,謝清淮最好的兄弟找上門。他說:“我這人沒什麼道德感。”“缺錢可以隨時找我。”她笑著回:“我再缺錢下家也要找個干干凈凈的。”陳槿之黑了臉。再次相見,奶奶病危。她勾住他尾指:“能給多少?”*謝清淮沒想到會在沈矜新家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那個天天在他耳邊念叨沈矜是拜金女的人,只穿了一條短褲。小腹上還有一道顯眼的抓痕。*陳槿之小劇場以前:為了個女人犯不上傷了兄弟情后來:不知道兄弟為何物。
陸京堯,七中永遠的年級第一,長着一張讓無數女生一眼心動的臉,散漫中帶着點勾人的痞。這樣的天之驕子只對一個人好,那就是應碎。 應碎這人涼薄,看上去沒心沒肺的,精緻的桃花眼中總是透着漫不經心,脾氣也談不上好。她以爲她不會認真地喜歡一個人,直到她遇到了陸京堯。 陸京堯給了應碎一場毫無保留的救贖,給了她一場浪漫熱烈的青春。但他得到的是高中畢業以後,應碎在日暮映襯下不走心的諷笑—— “陸京堯,我就玩玩,你怎麼還當真了?” 他們走過了西街的一個春夏秋冬,卻在周而復始的第二個夏天走散了。 重逢於一場暴雪。 道路被封。 應碎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下了車,打算抽根煙。 煙氣繚繞之間,她遠遠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高大挺拔,而他身邊站着一個嬌小玲瓏的女生。 談話間兩人看上去十分親暱。 陸京堯偏頭看到她了。但也只是給了淡淡一眼,就回頭繼續和身邊的女生講話。 煙燒到尾,燙傷了手,應碎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只覺得心口悶痛,如被人攥緊一般酸脹。 片刻,她低聲自嘲一笑,上車,不再敢他的方向望去。有什麼好難過的,從前是自己親手推開他的,她哪有後悔的資格。 只是那夜她喝了很多的酒,在酒吧爛醉。 角落裏,陸京堯起身,把人抱着離開。嘈雜聲音中,他只聽到她帶着濃濃醉意的話,“陸京堯,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啊。” 陸京堯眉眼含笑看着懷裏的人,懸了六年的心終於穩穩落地。 他賭贏了。 多年前,她對他說完那些傷人自尊的話以後,也去喝酒了。 應碎不知道,那天他也在。她那句 “陸京堯,我喜歡你”,成了他等她那麼年的唯一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