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茉莉花香
“你家住哪兒?還在世紀路那邊麼?”梁銳希問。
他記得周琰畢業后本來是回了南市考公的,但聽說對方在制做了一陣,覺得很不適應,半年不到就返回了海城,之后進了一家蠻出名的大律所,還在世紀路租了個公寓。
那年年后他們見過一次面,是他主約周琰,但周琰看上去很憔悴。
梁銳希可以理解,海城的競爭本來就激烈,何況他們只是本科畢業,即便周琰曾是f大法學院的學生會主席,進了大律所,看的也是專業能力。會不會寫各類訴訟文書,做不做得來調研工作,能不能理好與委托人的關系,甚至有沒有自己的案源,這些才是決定一個法律新人能否快速立足的東西。
那回見面時,梁銳希明顯覺到了周琰的疏離,像是忙得已經完全顧不上去維系朋友間的了,整個人沉默寡言,而且從而外地散發著“以后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不要找我”的氣勢。
而梁銳希也是在那年春節前失去了人生中重要的一位親人,之后差不多有一整年都在一種近乎于“守喪”的消沉狀態。
兩人的聯絡就是自那之后起來的,盡管后面也見過幾次面,但都不是特地約見,而是恰好有什麼機會上了,聊上兩句,或是有同學組織聚餐,非要把他們都過來。
所以,對周琰的印象,梁銳希還停留在對方住世紀路的時候。
但如果周琰還在住世紀路,應該距離凌州二院很遠。
“沒,搬到臨山公園那邊了。”周琰說。
梁銳希想了想,臨山公園距離這也有六七公里,還不如自家近呢。
不過周琰有車,對一個平時以車代步的人來說,這個距離也不算太遠吧。
周琰買的是輛沃爾沃,凌晨四點的海城,高架上一路暢行無阻,十來分鐘就到了他住所附近。
梁銳希見他把車開進時洋廣場地下車庫,不由驚道:“你住這麼高級的地方?”
“不是,只是在這地方停車。”周琰解釋了一句,帶著梁銳希下了車,兩人從停車庫后門出來,穿過一條小巷,進了一片有點破舊的老式小區。
小區里漉漉的柏油路面在路燈下呈現出一種特殊的質,腳踩在上面發出沙沙聲,混著春泥的氣息,仿佛是的,讓梁銳希有種不真實的覺。
這里跟他想象中周琰會住的地方有點不一樣。
但可能是生病導致的暈眩無力,梁銳希也沒力四打量,他亦步亦趨跟著周琰進了其中一幢樓。
兩人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走到過道盡頭那戶,周琰才掏出鑰匙開了門,低聲道:“進來吧。”
屋沒開燈,迎面撲來一茉莉香味,梁銳希著脖子聞了聞,有點茫然道:“你屋子里怎麼香香的?”
周琰形頓了一下,沒說什麼。
隨即燈亮了。
梁銳希瞇了下眼睛,見屋是完全不同于外面的干凈整潔,裝修得也一點不像是老房子,而是簡約的……什麼風格來著,茶幾?對,侘寂,是這個,這個聽起來很高端的詞在大學里周琰跟他講解過,說了好幾遍他才記住。
房子目測就四五十坪,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廚衛廳樣樣不缺。因為臥室的門是開著的,所以站在客廳里就能對房間的布局一目了然。
客廳似乎被周琰當書房在用,原木茶幾上擺著些文件,一邊的地毯上還堆著幾摞專業書。但即便這樣隨意堆放著,也不顯得凌,因為屋子里幾乎沒有什麼別的雜,所以整反而呈現出一種書香。
大學時周琰也是這樣,同樣都是糙漢子,他的床鋪疊得永遠是最整齊的,書桌上擺的東西永遠是最的。周琰喜歡看書,唯獨記得他每月都會定期網購一些書到宿舍,在床底放了三個大箱子。但就連看書,他都很在上面劃線做筆記,畢業時干干凈凈全送掉了。
所以看到這個環境,梁銳希又十分確定是周琰會住的地方。
“你這兒租金要多?”梁銳希有點心地問。
臨山公園的地鐵站連接著三條路線,算是海城安寧區的中心地段,別看這小區舊,房子小,租金應該不便宜。
“一室戶可能六七千?我不大清楚。”周琰已經在他圍觀時去廚房打了杯熱水回來,讓他捧著暖手。
“嗯?這房子不是你租的麼?”一口熱水腹,梁銳希又舒服地瞇了下眼睛。
“買的。”周琰說。
“買的?”梁銳希差點沒直接噴水。
“嗯。”
“……多錢?”
“兩百多萬吧。”周琰那語氣就像是在說兩百塊錢。
“你自己買的?”梁銳希到不可思議,以現在的政策,他們外地人士本沒可能在海城買房,何況這是兩百多萬,周琰有這麼多錢?
“嗯,”周琰卻給了個肯定的回答,“去年我通過銀天把戶口遷這來了,但怕集戶以后有變,看那時房價還行,就跟朋友借了點錢,湊了個首付,”他環顧了一圈說,“借的那些年初已經還上了,現在每月付付按揭,先將就住著吧。”
他語氣里似乎對這現狀還不以為然,聽得梁銳希簡直要懷疑人生。
銀天就是周琰剛回海城時去的那家律所,以周琰的能力,能通過公司拿到落戶名額,梁銳希不奇怪,但他在短短兩年半間,不但落了戶買了房,前不久他還聽魏然說周琰已經開始跟人合伙創業了……這些是正常人能辦到的事?!
“你以后都不打算回南市了?”問這話時梁銳希的表都有點呆滯了,“你父母不是都在那邊嗎?”
梁銳希之前從蕭芷和周琰的對話中約聽說了一點周琰的家庭背景,他沒有挖掘別人私的習慣,了解得不算特別多,但某些方面的概念還是有的。
“不想回去,”周琰似乎不太愿意跟他聊這話題,“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說罷轉往臥室去了,獨留梁銳希一人在原地凌。
周琰不知在里面找什麼東西,就這幾分鐘,梁銳希已經捧著水杯腦補了一出“周琰為娶蕭芷過門四舉債在海城落戶買房但蕭芷不想跟他共同努力還在本地另覓如意郎君狠心拋棄周琰”的苦戲……
“想什麼呢?”周琰重新出現在他面前,遞了樣東西給他。
梁銳希定睛一看,見周琰手里拿著條男士,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見他沒接,周琰似笑非笑道:“怎麼,你還想著腚上我床睡覺?”
梁銳希面上一熱,趕接過來,又聽周琰補了句:“新的。”
“……”。不早說!
“那啥,我倆睡一床?”梁銳希抓著站在臥室門口探頭探腦。
“不習慣?”周琰的聲音夾雜著洗臉的水聲從浴室里傳過來,若若現,“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有一陣你還天天來鉆我被窩,宿舍床都不到一米寬,你也不嫌得慌……現在這張,睡下三個你都夠了吧?”
“嗯……”確實,這床有一米八了吧,沒想到周琰一個人睡這麼大的。
但因為真的很久沒見了,一來就睡一張床,心理上總是有一點不習慣。
梁銳希正別扭,周琰從浴室出來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嫌棄地說了三個字:“這麼瘦。”
“……???”
“巾給你準備好了,就放在浴室洗臉臺上,”周琰沒理會他裂開的表,跟他肩而過道,“趕洗把臉過來睡了。”
等梁銳希洗漱完回臥室,周琰已經鋪好了床,還換了寬松的睡,給梁銳希也準備了一套,同款不同。這次梁銳希沒再糾結到底新的還是舊的,他背著周琰掉運服直接穿上了。
上床的時候,他又聞到了那進門時聞到過的茉莉花香味。
剛剛可能是適應了沒再察覺,但這一刻那氣味再次出現,比先前還濃了些,讓梁銳希莫名覺有些悉,悉得像是很久以前,他老家……小姨上的味道。
這麼說又顯得有點詭異,他小姨遠在千里之外,怎麼可能在這里聞見?
梁銳希把鼻子湊到枕頭邊吸了吸,準確的說,也不是單純的茉莉花香味,還有一皂角味。
可能周琰買的洗滌劑是茉莉香味的?
找到了合理的解釋,梁銳希也沒多糾結,他躺下后規規矩矩地把兩只手放在自己前,目不斜視地著天花板,出聲道:“周琰……”
“嗯?”
“我其實特別懂你,”梁銳希故意放語氣,認真地安他,“你看,我也剛被甩,還被我前友懷疑‘不舉’……我都被氣得腸胃炎進醫院了。但分手這方面,我的經驗可比你富太多了。一開始確實是難的,就這一陣,你可能會覺得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活著也沒什麼盼頭……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放棄自己……相信我,會過去的。”
“……”
“而且我發現,你這人喜歡把什麼事都藏自己心里,以前讀書的時候,我沒覺得你有這麼沉悶啊,這次見你我覺你就跟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一樣……”
“???”
“你有緒不能總憋著,得發泄出來,發泄知道不?不然會憋出病的。比如我心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唱歌……誒,還別說,你這樣就讓我想起了一首歌,《不說》,”梁銳希說著便兀自唱了起來,“我不是不傷不痛不難過~~我只是不不好都不說……”
他清唱時也很好聽,一時間周琰的呼吸聲仿佛都輕了。
唱了一段,梁銳希見周琰還是沒反應,忍不住偏頭去推他:“誒。”
結果還沒到周琰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這個作在兩人中間僵持了一秒,周琰才把他的手推回原來的位置,還順勢替他拉上被子,低聲道:“沒見過剛從醫院出來還像你這麼力充沛的,天都快亮了,睡吧。”松開后橫過去,關掉了在梁銳希那一側的床頭燈。
房間里暗下去之前,梁銳希見周琰臉上沒有傷心難過的神,分明是在笑。
"聞言肖家新多了個小保鏢,長得又瘦又矮,喜歡拿著把黑刀裝冷酷。害!不就是一小矮子嗎?長得漂亮又安靜,隻怕是個軟弱無力的小花瓶。被追殺得四肢並用逃竄的狼人:啥?!她是小花瓶?!小花瓶能拿著把刀一路火花帶閃電把他砍成重傷嗎?被一拳正骨的魅魔:你說她軟弱無力?軟弱無力能一個勁拳過來把他骨頭都給轟碎?被削了腦袋埋土裡等做花肥的吸血鬼:唔唔唔!我也有話要說。拿著鏟子一邊埋一邊冷漠臉的小保鏢:你別說了,我要守好我人畜無害的人設。某天,天剛剛亮,中了神經毒素的小保鏢露出了她的本性。“乖,張嘴。”肖大佬一邊投喂她吃的一邊高興地摸著她的腦袋。“啊嗚。”乖乖端坐著等吃的小保鏢一臉滿足。誰說他的小保鏢兇的,明明這麼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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