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搜出來了?”
“是的,經過審問,這三百多名就是被拐賣到鄔族的害者。”
陸霆川點點頭,目落在這些面蒼白的人上。
們的況大多不好,有的毀了容,有的被打斷了雙了殘疾,還有的人比較好一點只是臉上有些淤青,唯一表面沒有傷痕的算上周瞳只有四十多個人。
蕭珥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這麼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將這些人的基本信息都記錄在案了。
他們督軍有權限直接訪問公安系統,因此也能很快在網上找到這些人對應的份證信息。
蕭珥諷刺道,“這些人還真會拐,挑中的全都是有學問的知識分子,學歷最差也是高中,被拐賣進來的最小的才十六歲,據們自己所述有的剛上大學就被拐進來了,而且……”
饒是蕭珥這樣經歷過無數腥風雨,見識過無數人丑惡的人也忍不住為鄔族這麼大規模的人口買賣震驚。
他低聲音,小聲沖著陸霆川道,“據們其中大部分描述的,這里被拐的人數對不上,們已經互相確認過了,都有同批被賣進來的人已經不見了。”
而這些不見了的人現在在什麼地方,陸霆川早已經一清二楚。
沒過多久,被派去后山沼澤地將那些隨意丟棄在野外的白骨撿回來的人也一一返回。
一尸骨被拼湊起來,是沼澤地附近的尸骨就有近千,據跟隨而來的法醫檢測,其中最早的一尸骨應該可以追溯到四五百年前,而最近的一白骨則是在一年前,甚至還有幾腐爛程度不一樣的尸骨,死期都在最近半年。
被派去的人還有一些沒回來,正在打撈沼澤部沉下去的那些尸骨。
一白骨被拼湊起來后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鄔族口前的一片空地,明明今天天氣極好,燦爛,但那累累白骨卻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栗。
鄔族的族老們一個個更是面發白,看著陸霆川等人神驚疑不定。
有人不等陸霆川開口審問,便憋不住的反駁道,“這些都是我們族人死去的親人,你們把他們挖出來干什麼?”
“親人?”蕭珥譏笑,“原來你們鄔族就是把死去的親人隨意仍在沼澤地的呀。”
一名族老面沉了沉,狡辯道,“這些人都是我們族病死的人,自然是不能進我們鄔族祖墳的。”
蕭珥冷笑,“是嗎?老頭兒,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科技即便是一腐化的白骨也能夠做DNA鑒定,只要做了鑒定就能從DNA庫里面找到的真實份?你確定這里所有的尸骨都是你們鄔族的人嗎?”
那名族老上了年紀,又避世而居,顯然不知道現在竟然還有這種科技手段,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干的說道,“這,這就是我們族人的人!”
哪怕是買來的,那也是他們鄔族的!
“去鑒定,確認最近三十年死者的份。”
陸霆川面容冷厲,盯著鄔族這群位高權重的族老猶如看著一個個的死人。
蕭珥點點頭,立即招呼手下趕去辦。
這次他們帶進來的人足有一千,各個手持武,面容肅穆,迫極強。
喬家叔侄最先待不住,忙上前說道,“那什麼陸總司長,我們就是來鄔族做客的,你們要調查鄔族跟我們沒什麼關系,我們可以走了嗎?”
隔壁的幾個人也連連點頭,看得出來都不想摻和進鄔族的麻煩中去。
就連藥師聯盟的人也想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陸霆川淡淡道,“當然不行。”
“陸總司長,我們可是藥師聯盟的人,就算你們督軍權利特殊,也不能私自扣押我們吧?!”
“對啊,你們要查鄔族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憑啥不讓我們走?我家里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一群人頓時不滿的吵鬧起來。
陸霆川冷笑一聲,“是嗎,那各位解釋解釋你們這舉行藥師大會的時候經過上面審批了嗎?你們準備的這些病人又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藥師聯盟的幾個人頓時臉一變,前面那些人還好解釋,但是第五中毒的那些病人可就不怎麼好糊弄過去了。
更別說其中還有個失敗品的藥人。
方早就明令止過不允許他們這些人私下搞什麼藥人實驗,要是被查到……
喬家的那位評審考被瞪了好幾眼,藥師聯盟的幾個老頭兒本以為在比試的時候蘇溪若什麼都沒問,以為這個小姑娘學醫短淺,不認識藥人這種東西,卻沒想到……
都怪姓喬的這老東西,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忘記那小丫頭片子的丈夫可是方的人,而且還是督軍的總司長!
真把藥人這種東西認出來,蘇溪若怎麼可能不跟陸霆川告?
對上陸霆川森冷的目,眾人面面相覷,還是王教授仗著自己在外面也算有些名氣,好聲好氣的走出來跟陸霆川說道,“陸總司長,藥師大會本就是由藥師聯盟進行審批舉辦的,我們是藥師聯盟的人,一切活都是合法合規的,那些病人都是我們在本地招來的,都是他們心甘愿的,我們學醫的人怎麼可能去搞一些違法違規的東西。”
陸霆川盯著他,忽然輕嗤一聲,“是嗎?”
王教授有些心虛。
他說的半真半假。
第五關中毒的那五個病人來歷都不經查,但他們已經將人送回深山里了,就算蘇溪若察覺到不對勁,陸霆川也找不到人,他們只要一口咬定那五個人已經提前離開就行了。
想到這里,王教授便理直氣壯的點點頭,“當然了,醫者仁心,我們肯定不會拿病人的安危開玩笑的。”
陸霆川眼底劃過一諷刺。
德高重,名譽加的中醫大學資格最老最人敬重的王教授,若不是親眼目睹,誰能夠想到在這一副慈祥的外表下藏怎樣一副冷的面孔。
陸霆川似笑非笑道,“看來老教授這是篤定了我們找不到證人,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的胡說八道,不過別急著站出來反駁,很快你就能瞧見實質上的證據了。”
王教授面一沉,盯著陸霆川那張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臉,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
他目瞥向藥師聯盟的那幾個負責人,對方不聲的沖著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中了這詐小子的激將法。
那幾個人在藥師大會宣布結束的時候就立即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督軍的這伙人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將藏在深山中的那幾個人挖出來。
王教授冷冷一笑,“現在的年輕人連基本的尊老都不懂,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麼把人給找出來!”
而且就算真有個萬一,沒有證據的況下只要他們堅決否認,他就不信這督軍還敢往他腦袋上扣帽子不。
鄔族的族老卻沒有王教授的氣。
瞧著陸霆川真讓人去鑒定那些尸骨的份,他們一個個臉頓時沉如水,更是暗罵鄔云白怎麼還沒回來,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老小子到底跑什麼地方去了?!
因為督軍的人突然闖,整個鄔族部的注意力全都被陸霆川吸引了過來。
因此也就無人注意到在搜查各家各戶是否有被拐賣進來的時,有一支大約五十人的隊伍悄無聲息的在鄔文青曾提起過的那套老宅子門前聚集。
再三確認過地址沒錯后,負責帶隊的桑厄便打著哈欠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
而里面負責守住通道口的屠夫也立刻被驚,下意識的提著一柄烏黑發亮的殺豬刀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
“你們是誰?”
盡管已經上了年紀,但屠夫的氣神遠不是年輕人可比的。
桑厄作為游走在邊境灰地帶的雇傭兵,自然手里也是見過的,他在看到這個屠夫的一瞬間,就知道撞上同類了。
他頓時興起來,直接上前就跟著屠夫對打起來。
兩人用的都是致命的招數,一個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傳統武學,另一個則是經歷數次生死危機后自我領悟的格斗。
桑厄是越大越興,越大越上頭。
知道霍宴看不下去,無語的道,“行了,時間迫,想跟人過招等一切結束了再說,現在正事兒要。”
桑厄撇撇,“老子是跟過來湊熱鬧的,可沒說……”
霍宴面無表的睨視著他,功讓桑厄一個放肆的心安分下來。
只見他突然一拳直接將屠夫退,哼了聲,直接臭著臉道:“行吧,等正事兒辦了再說。”
屠夫微瞇著眼,“你們是來干什麼呢。”
“老先生,你覺得我們是來干什麼的?既然我們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里,你應該明白我們是干嘛的。”
霍宴淡淡道。
“你如果想繼續反抗的話,我們是可以將你當場擊斃的。”
霍宴抬了抬手,他后穿著督軍制服的人便一同舉起了手中的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屠夫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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