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心雅突覺手背一疼。
再一扭頭,就看到邊上的現場煎蛋的鐵板臺前,一個穿著廚師服的廚師,正用平鏟翻著煎蛋,而翻中,又濺起一片油花。
心雅趕忙往旁邊閃了兩步,可再一低頭,發現自己的服袖子上,早就被濺到好大一片油漬。
心雅立馬惱了,但礙于旁還跟著保鏢,只能忍著看向那個男廚師。
廚師戴著大口罩和廚師帽,也看不清臉,就是一副廚師特有的發福材,肚腩大,歉然地道,“抱歉小姐,剛洗了下鍋鏟,可能水沒干凈,所以到油,濺開來了。”
一句對不起就好了麼。
這服好幾萬塊錢呢,現在濺到油還怎麼穿。
廚師訕訕的,“小姐,要不我給你點鹽,鹽融化的水是可以去油的,然后再用皂水幾下服,那油漬就跟沒有一樣了,我們做廚師的,經常濺到油,這方法去油很干凈。”
什麼破方法。
心雅才不信,但邊上的保鏢卻說,“心雅小姐,這個方法其實是可行的,我以前也服濺到油,然后鹽和油也不知是什麼化學作用,反正就是神奇地能把油漬去掉了。”
話到這份上,心雅也只能笑著點頭,“那好,就試試吧。”
廚師從邊上弄了個小碗,倒了點鹽進去,遞給心雅,歉然地道,“小姐,你先試試吧,應該能洗掉,洗不掉,我再賠您干洗費或服的錢。”
“嗯,好。”
心雅笑,朝著洗手間走。
傅西爵給心雅派了六個保鏢,這會兒都是作為設計師一直跟著心雅的。
只不過洗手間,男保鏢不能進,所以就等在走廊上,而三個保鏢跟著心雅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這會兒因為早餐時間也沒人,只有一個清潔工在拖地。
幾人都沒在意。
心雅站在洗手池前把米的大了下來。
三個保鏢一個幫著把大的后面端著,一個幫著往鹽碗里放水,另一個再將袖上的油漬浸泡在鹽水里。
“心雅小姐你看,油漬淡了呢。”
保鏢開心地道。
心雅看著那淡掉的油漬,勉強笑了笑,“嗯,是啊,淡了就好。”
可就算把油漬徹底洗掉又怎麼樣。
這大袖口的料,就不完了。
現在是傅氏總裁夫人,難道還能穿著不完的服上街嗎
果然低等人就是低等人,穿什麼都隨便。
又浸泡了一會兒,油漬就幾乎都消失了。
保鏢又幫著潤了點洗手的水,輕輕地著袖口。
“心雅小姐,看著很干凈了呢。”保鏢笑笑的,“那現在用烘手機烘干就可以了。”
“嗯。”
保鏢把大拿到烘手機的地方,轟轟轟的聲音響著。
把人的聽力都降低。
而就在此時。
一直忙著拖地板、清理馬桶的清潔工,快速地從兜里拿出一瓶噴霧,然后朝著心雅幾人就唰唰唰地狂噴了好幾下。
幾人都沒有防備。
等想到要屏息時,已經覺得頭腦暈眩襲來。
清潔工繼續唰唰唰地噴。
心雅和三個保鏢眼簾一,都暈了過去。
清潔工立即把其中兩個保鏢往隔門里塞,剩下一個,讓保鏢挨著墻壁上的烘干機,有用明膠帶把保鏢的手和烘干機捆在一起,維持站立的姿勢。
最后,清潔工把暈過去的心雅,蜷著塞進清洗車下方的空檔里,再罩上布,掛上鼓鼓囊囊的垃圾袋,推著車走出了洗手間。
門開,走廊上的三個男保鏢下意識地往里面了一眼,就聽見轟轟的烘干機的聲音,而保鏢的背影站在那里。
而等清潔工徹底把清洗車推出洗手間,那門也自關上了。
男保鏢因為剛剛已經看到了那一眼的畫面,也沒對清潔工推著車離開有任何的懷疑。
就這樣,清潔工帶著心雅消失了。
而等男保鏢反應過來不對勁是在又過了五分鐘后。
如果服都清洗好了,那烘干需要這麼久嗎
男保鏢們立即心神一凜,地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而烘干機那里,保鏢依舊站著。
可除了這個保鏢,放眼去什麼人都沒有。
男保鏢沖過去,抓著的肩膀,“怎麼回事,就你一個人”
本就靠墻和烘干機支撐的被這麼一晃,立即歪斜,連那脖頸,都垂出一個怪異的弧度。
男保鏢瞳眸一瞠,繞到保鏢面前,果然看到保鏢雙目闔,暈過去的模樣。
而其他兩個男保鏢也在推開那一扇扇的隔間門后,發現了另外兩個昏厥的保鏢。
而心雅,至始至終,不見人影
可這里沒有窗戶,本不可能出去。
所以,是剛剛那個推著清潔車的工
保鏢大駭,立即給傅西爵打電話,“傅總,不好了,心雅小姐被帶走了”
心雅是被一桶冷水澆醒的。
睜眼就看到一個男人拎著水桶,兇狠地瞪著自己,而男人旁邊,一個中年的人穿著清潔工的服,也瞪著自己。
心雅駭然極了,記憶也在瞬間回籠。
男人的材很像剛剛的廚師
所以,這兩人是竄通好的。
而現在有誰會要抓,遠達集團的老總,孟遠達
“你快放了我,否則等西爵找來,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臭婊子,你還敢提”
孟遠達一個掌扇在心雅的臉上,“你老公害我沒了公司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我坐牢,可特麼連老天都幫我,這仇,我絕對要你們還回來”
心雅被扇得眼冒金星,恐懼著,“你、你想做什麼”
孟遠達測測地笑,“當然是要傅西爵帶著現金來贖你,但你放心,等他來了,我絕對會要你們兩個都半不遂,作對活命鴛鴦”
心雅瞳眸驚瞠,半不遂,那豈不是比死了還崩潰。
“你、你冷靜點,你要錢,西爵肯定會給你,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讓西爵不再追究你,然后送你去國外”
心雅試圖說服孟遠達不要太極端,孟遠達卻是又一個掌扇下來,痛恨道,“他傅西爵搶了我幾年生意,你卻要我放過他那他之前怎麼不放過我你們這對狗男,我絕對要你們不得好死”
心雅這下連角都被扇出了。
深刻地認識到,眼前的孟遠達絕對已經被恨意吞噬了理智。
或許就要毀在這里了。
可怎麼甘心,好不容易嫁給了傅西爵,好不容易當上了傅太太,怎麼能剛剛這種令人欽羨的生活,就失去。
不。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眸快速地閃爍著,心雅突然道,“你們抓錯人了,傅西爵對我只有責任沒有,他的,是一個林薇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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