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次,送貨司機送了一車鋼材去傅氏的工地,沒想到送完吧,那卡車壞了,那天他也不舒服,有點冒,也正好是最后一趟車了,就干脆買了點冒藥然后睡在了車里,打算第二天在讓人來拖車修。”
“可誰知睡到半夜的時候,那司機聽到有什麼聲響,當時他的貨車就停在工地靠門的地方,那聲音是從河床那邊發出來的。”
“司機覺得古怪啊,這大半夜的,工人都走了,怎麼會有聲音。”
“他就下車看了,然后就看到河床那邊吧,竟然有幾個人大半夜在把什麼東西往地里敲,他覺得奇怪,想上去問的,但他冒了人昏昏沉沉的,這晚上又黑,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給摔跤了,這腦門正好磕在地上的碎磚頭上,給暈了過去。”
“然后第二天司機醒來是在醫院,應該是傅氏的工人看到那司機倒在工地上就送醫院了。”
“之后那司機在醫院住了兩天,出院的時候特意回了趟工地問晚上的事,但當時的包工頭說你睡迷糊了吧,晚上他們都睡覺什麼工。”
“那司機見工地也沒啥異樣,想著難不自己真的燒迷糊聽錯看錯了,就走了。”
“但這事吧,司機后來回來,和經理解釋自己延誤送貨的時候提了,那經理是我老公是發小,吃飯的時候就當怪事聊了下,那時我正好也在,就給聽著了。”
“本來我聽過也快忘了,但現在傅氏樓塌的事突然出來,我就在想是不是因為那晚的事。”
李太太說了一大串。
林薇薇一聽,立即道,“李太太,那那個司機現在在哪里,我覺得這兩件事肯定是有關系的,能不能讓他把這件事說出來”
李太太面為難,“這個我也不清楚是哪個司機啊,我老公最近出國了,也不在家,傅氏這事兒他估計還不知道吧。”
“那你能不能給你老公打個電話問問”林薇薇急切。
“可以是可以,不過林小姐你怎麼對這事兒這麼上心啊”李太太狐疑問。
林薇薇神一滯,角微微僵說,“因為我以前在傅氏上過班,在設計上,傅總對我有知遇之恩。”
“原來這樣啊。”李太太笑笑的,“林小姐你果然心地善良,那行,我現在就給我老公打電話,我老公和傅總其實也算認識,如果能幫忙,我老公肯定也是愿意幫的。”
“那就謝謝李太太了。”
“唉不客氣不客氣,這不互幫互助嘛,要是傅氏真的倒了,我老公可是也等于損失了一大筆訂單呢。”
李太太說完就給自己老公打了電話。
打完,放下手機,笑笑說,“林小姐,你放心,我老公說了,會立即聯系那個司機,然后讓司機趕去c城,看有什麼能幫到傅總的。”
c城。
傅西爵來到警察局,想看一看一個月前工地附近的道路監控,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但因為不確定是哪一晚,所以找起來有點費力。
電話倏爾響,是特助打來的,特助說,“傅總,有個弘揚建材的送貨司機,說有樓塌的線索告訴我們。”
傅西爵瞳眸一凜,道,“立即帶他來警局。”
很快,司機來了,傅西爵上前,一小時前,弘揚建材的老總確實給他打過電話,說有個送貨司機看到了當晚的一些況。
司機把事說了一遍。
傅西爵眸子凌厲,“你還記得那晚是哪一天麼”
司機皺了皺眉,“這個我不記得了,但我們都有送貨單的,我立即問下我們經理。”
很快司機打完電話,說,“傅總,確定是9月1號晚。”
而現在是10月16號,離那晚差不多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與檢測員說過的腐蝕時間吻合。
傅西爵立即請警察調出了那晚工地附近的監控。
然后終于發現,在凌晨1點的時候,有一輛面包車,出現在離工地500米的道路監控,之后又于凌晨4點離開。
當中總共3個小時,與要鉆地管的時間,差不多吻合。
而監控還顯示,在之后的每一晚,大約凌晨時間,這輛面包車都會出現,但只半小時就會離開。
半小時,應該就是為了將腐蝕從管子注。
然后就這樣日復一日,持續了整整一個多月,直到到河床塌陷樓房倒塌,這輛面包車才不再出現。
就是這輛車了
傅西爵面凌厲,道,“警察同志,那現在是不是可以據面包車的車牌,對肇事者進行逮捕”
警察點頭,“可以,我們立即去抓人。”
離開警局時,傅西爵向趕來的送貨司機道謝。
司機憨厚地笑了笑,“傅總您不必客氣,其實這事那晚我該多提個醒的,現在能幫上忙,我也就安心了。”
很快司機離開。
傅西爵又打了通電話給弘揚建材的老總,“周總,謝謝你這次的幫忙,警察現在已經鎖定肇事者,傅氏這次能化解危機,全靠了你和你的司機。”
那頭笑了笑,“唉,傅總你也不必謝我,其實我現在在國外,你這樓塌的事我還不知道呢,是我老婆打電話來,讓我趕找那司機的。”
傅西爵微怔,“周總你的老婆”
“是啊,我老婆說是正好和個設計師聊起這件事,那設計師說你對他有知遇之恩,拜托我老婆趕給我打電話,就打了。”
有著驚異的在傅西爵的眸底迸,他的眸子了,著手機的指尖更是了,半響,才嗓音低幽,問,“哪個設計師。”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老婆沒提,但最近拜托了易氏的設計師做旗袍,剛還發我設計圖問我好不好看,不過我這會兒也被弄糊涂了,怎麼一會兒說是你的設計師,一會兒又說是易氏的設計師的,也不知道是口誤還是什麼。”
是不是口誤,傅西爵不知道。
但從周總的只言片語,傅西爵此刻腦中迸出的那張臉,唯有林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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