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
王警心有余悸地道,“傅總當時掌心因為攀巖早就模糊,他幫你毒,那毒就都流進傅總自己的里了”
“我們當時都在山林深找,也不知道。”
“后來聽醫生說才知,傅總當時是自己開車送你到醫院的,他一進醫院就倒下了。”
“而且傅總當時的兩條手臂全部接近黑紫,管都壞死了,那況比你還嚴重。”
“要不是后來醫生全力救治,傅總的兩條手臂恐怕就要截肢了。”
“”
林薇薇一聽,整張臉都白了一下。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卻能想象傅西爵當時兩只手臂都是壞死發黑的模樣。
他竟然明明掌心破,卻還幫毒。
他為什麼要這麼救。
是因為替他擋了毒蛇的攻擊麼。
林薇薇眼眶泛紅,問,“王警,那傅總現在怎麼樣,手能了嗎醒著嗎還是昏迷著”
王警道,“林小姐你放心,傅總素質好,雖然也昏睡了兩天,但昨天下午就醒了,就是手還不怎麼能,但醫生說過兩天應該也能了。”
“那傅總在哪間病房,我想去看看他。”
“可你現在也剛醒”
“我已經沒大礙了,王警,如果你是我,你肯定也會很歉疚很擔心,如果我讓你躺著休息,你肯嗎”
“那好吧。”
王警妥協,上前,扶著林薇薇下床,然后道,“林小姐,你現在雙臂都不能,能站穩嗎要不我給你弄個椅”
“不用,我可以走的。”
林薇薇踩著地面,踏出一步,雖然雙臂無法平衡,走路確實有些搖搖晃晃,但適應了幾步,就好了。
“王警,傅總在哪間病房”
“就在你前面一條走廊,1106。”
林薇薇很快來到了1106病房,過小窗,看到傅西爵正坐在病床上,而他的面前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男人應該是他的助理,正手里拿著文件,向傅西爵做匯報,傅西爵聽著,開口說了一句,助理立即低頭在文件上寫。
“林小姐,看來傅總要忙一陣了,那助理昨晚也來了,和傅總匯報了兩小時,傅總也是的,剛醒也不知道多休息。”
王警嘆息著,而不知是不是聲響傳了進去,傅西爵緩緩扭過了頭。
四目相對,林薇薇心臟莫名一跳。
“你先出去,十分鐘后進來。”傅西爵對著助理道。
助理頷首,抱著文件走了出去。
“那林小姐,我們進去吧。”王警替林薇薇把門拉住。
林薇薇道謝、走,然后更看清了傅西爵的臉。
他穿著病號服,坐在病床上,兩只手臂無力地垂著,整個掌心都包滿了紗布。
他的氣也不好,很蒼白,是至今看過,他最病態的模樣。
而他這樣,都是因為救了。
“傅總,我很抱歉”
林薇薇不知道說什麼,謝的話說出來似乎很空,而這是惹上的麻煩,卻讓傅西爵一起了傷。
傅西爵擰眉看,“我救你是因為你也護了小天,我要的不是你的疚,如果真的抱歉,以后去學些防,這個世界壞人永遠比警察多,沒有人可以永遠救你。”
他的話還是一如既往地嚴厲。
但林薇薇這次竟沒有那麼反了,道,“等出了院,我會去報個子防的班。”
傅西爵沒想到這次竟沒頂,看一眼,才看向王警,問,“綁架林薇薇的兇手,找到了麼。”
王警搖頭,“對方應該是老手,那片山林有很多四通八達的小路,沒有監控,我們追蹤不到后續線索。”
林薇薇道,“那些歹徒是葉紫蔓指使的,歹徒在殺我前,連通了和葉紫蔓的視訊。”
王警愣了一下,“竟然又是葉紫蔓,這麼險的事都能想到,那上次你被張大海用強,估計也是編排的。”
林薇薇聞言驚訝,“張大海的事,不是巧合嗎”
王警搖搖頭,“我那時也以為是巧合,但后來傅總打電話問我這事,我說完,傅總說事有蹊蹺,讓我查那個拽你進會所的男人和載錯路的出租車。”
“后來我就查到,那輛出租車是臨時來的,而那個男人,后來也在會所完全找不到了。”
“所以我們就在想,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了這一切,為的,是要你坐牢。”
“本來我們還一籌莫展這人是誰,但現在看來,就是那葉紫蔓搗的鬼。”
林薇薇震驚了。
原來之所以被張大海用強,本不是倒霉和巧合,而是葉紫蔓故意設計的。
葉紫蔓從被識破真面目的時候起,就想著要死。
以為被拆穿會收斂和悔悟,卻沒想是更變本加厲的報復。
那對這種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王警,那現在,能以買兇殺人的罪名,逮捕葉紫蔓嗎”林薇薇問。
王警蹙了下眉,“可以是可以,但因為沒有實質的證據,如果單憑你說看到歹徒和葉紫蔓視訊,我們頂多也就拘留做調查,就算上法庭,恐怕也定不了罪。”
“那就繼續讓葉紫蔓逍遙法外嗎”林薇薇攥了拳。
王警嘆息,“法律是講求證據的,我們警方能做的,也就是經歷搜集證據,總之我們先逮捕葉紫蔓,看能不能從上查出與歹徒聯系的證據。”
“那就謝謝王警了。”
“唉不客氣,你要謝還是要多謝傅總,畢竟很多線索都是傅總看出來的。”
林薇薇又看向傅西爵,他的面依舊寡淡,仿佛那個被討論的人不是他。
而如果不是王警說,都不知道,原來他也有關注張大海的案子。
“傅總,謝謝你。”林薇薇誠心道。
傅西爵掀了下眼簾,瞥著蒼白的臉,“回病房吧,再讓醫生給你做個檢查。”
“嗯。”
林薇薇走出去,然后傅西爵的助理再次抱著文件進去。
看到那助理把文件攤開繼續講,傅西爵表嚴肅繼續聽。
可他其實也著傷,要休息。
林薇薇不知道為什麼,除了激歉疚,還有好幾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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