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世豪又讓服務生上了兩瓶紅酒。
剛子看了眼慕世豪,他這個病秧子也能喝酒了?否則本不需要兩瓶。
慕世豪對上剛子的眼神,“我可以喝點。”他又看向丁叔,“丁叔平時喝什麼酒?”
丁叔笑笑,“我是人,平時喜歡喝點白的,便宜還夠勁。”
剛子突然就想起了當初在船上,那瓶用來消毒的白酒。
“咱們今天喝點紅的,換換口味。”慕世豪說道。
他說著,便已經把丁叔面前的酒杯倒滿了。
轉手就到了剛子這里。
“我不喝,明早趕飛機,你和丁叔喝吧。”剛子說道。
慕世豪看向剛子,“難得和丁叔聚在一起,又趕上春節,一會兒又不需要你開車,喝點也沒關系。”
丁叔也轉頭,笑著看向剛子,“如果你一會兒沒什麼大事,我們一起喝點,我們難得再次見面。”
剛子看向慕世豪,“半杯就好。”
慕世豪卻沒有聽他的,直接給他倒了滿杯,隨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剛子拿起酒杯,“丁叔,這杯酒我敬您,當初要不是您救了我的命,我本見不到今天的太。”
丁叔掐滅手里的香煙,立刻端起酒杯,“是你命好,即使那天不是我經過,別人也一樣會救你。但話又說回來,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
剛子向丁叔舉了舉杯,一飲而盡。“丁叔的救命之恩,剛子一生難忘。”
丁叔放下酒杯,趕忙擺了擺手,“咱們今天不說這個,以后也別再提了,不說別的,就算我救了你的命,慕也替你還了這份人。”
剛子看了慕世豪一眼,彎了彎角,“那我就多謝慕了。”
慕世豪正吃著,趕忙放到碗里,笑著說道:“豈敢豈敢,該說謝謝的人是我。”
剛子看了他一眼,算你識相。
慕世豪又把丁叔的酒倒滿,“丁叔,這杯酒我敬您,還是謝您當初救了剛子,否則我這一輩子都活不安生,您救了他,就相當于救了我。”
丁叔看看慕世豪又看了眼剛子,“你們之間......?”
剛子趕忙說道:“當初出海釣魚是他的主意。”
丁叔點了點頭,怪不得。否則慕的話聽著怎麼那麼別扭。
慕世豪也笑了,將酒一飲而盡。剛子一向謹慎,看來至今未向丁叔說出實。
慕世豪放下酒杯,“沒錯,當初就是我的提議,但又沒做好準備,差點釀大錯。”
丁叔將杯中酒喝完,“過去的事咱們都不提了,難得今天有這麼多好酒好菜,我還是第一次大開眼界。”他看了眼盤中的象拔蚌刺,“我是出海打魚的,都舍不得吃這個。”
慕世豪笑笑,“今天隨便吃,如果不夠再點一盤。”
丁叔抬頭看了看包廂的裝修風格,又看了看桌上的味佳肴,“夠了夠了,實在讓你們破費了。”
“慕一番心意,特地選了這麼高檔的餐廳,丁叔你多吃點。”剛子說道。
丁叔點點頭,又看向一直不說話的阿明,“這位是?”
“他是我的下屬,也是今天的專職司機。”慕世豪笑著說道,“所以沒讓他喝酒。”
丁叔點點頭,又端詳了幾眼慕世豪,果然財大氣,出門還有專人照顧。
幾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眼瞅著時間就到了十二點,兩瓶紅酒也都見了底。
慕世豪盡管有所收斂,今天也喝了不,剛子本不想多喝,奈何丁叔一直以酒代言,也喝了兩三杯。
慕世豪看了看手表,轉頭看向阿明。阿明心領神會,立刻起去包廂外買單。
“丁叔,你住哪?我們送你回去。”慕世豪說道。
“我就住在船上,送我去碼頭吧。”
“難得出海回來,怎麼不回家?難道你家不在諸海?”慕世豪問道。
“我家不在諸海,自從兒子離世,家中只剩一個老伴,自從你把這艘大船租給我,條件好了,我把也接到船上了。”
丁叔盡管自己喝了一瓶紅酒,看上去卻全無醉意。
剛子心中已了然,估計丁叔之所以選擇在諸海見面,是因為自己當初得救時建議把船停靠到這里,自己會方便一些。他一向都是一個為別人著想更多的人。
或許也該為丁叔再多考慮一些。
“丁叔,恕我冒昧,您失去子后,怎麼沒和夫人再生一個孩子嗎?”剛子問道。
丁叔嘆了口氣,“自然想過,只不過我老婆也和我年紀相仿,五十歲的人了,已經生不出孩子了。”
“你們有去醫院做檢查過嗎?”剛子問道。
丁叔搖搖頭,“這麼大年紀了,怪難為的。”
剛子轉頭和慕世豪對視了一眼。
慕世豪看向丁叔,“你覺得是難為重要還是兒子重要?這樣吧,丁叔,你明天帶著你夫人下船一趟,我讓人帶你們去醫院做個檢查。現在的醫學很發達,你們的年齡都不算大,想生個孩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丁叔拿出一煙,臉上出一抹紅暈,“我們這兩年努力過,但都沒什麼靜。不見得去了醫院就能功。”
“丁叔,慕說得對,現在的醫學手段的確很發達,六十多歲生出孩子也并不算稀奇。如果真的能功,你們二老將來也算有個依靠,盡管我和慕也會幫助你,但和您自己的孩子還是不一樣。”
丁叔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剛子,“真的有希嗎?”
剛子點點頭,“希肯定是有的,但能不能功,還是要聽醫生的。眼前你只需要邁出第一步,就是相信醫學。”
丁叔點了點頭,鼓足勇氣,“那我們明天就去一趟,大不了死馬當活馬醫。”
聽了丁叔這句話,三個小伙子都笑了。
丁叔看向慕世豪,“慕,真的謝謝你。”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我和剛子都希你能過得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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