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蕭逸和佳琪各自去了公司,慕世豪則陪著陸鎮南在院子里散步。
“爺爺,您最近有和熊寶視頻嗎?”
陸鎮南點點頭,“可畫和阿戰他們都很忙,國國外又有時差,想湊個視頻的時間也只能在周末。”
慕世豪略有遲疑,看來爺爺是不想讓他們牽掛,想念小曾孫的心思盡管急切,也只能忍在心里。
“我記得我姐帶了保姆過去,平時他們忙,您可以直接和保姆連線。”
陸鎮南略有遲疑,以他的份,直接和保姆視頻似乎也不太合適。
慕世豪看向福叔,“福叔,你那邊有保姆的聯系方式嗎?”
“有啊,怎麼了?”
“麻煩您以后每天下午五點給打個視頻電話,那邊正好是上午十點,熊寶正玩得歡。”
福叔點了點頭,心領神會,“好。”
陸鎮南沒想到這個野猴子心這麼細,連視頻連線的事都想得這麼周到。
慕世豪繼續陪陸鎮南在院子里閑逛。
“那些書看得怎麼樣了?”陸鎮南問道。
“上次您讓我看的那些書已經看得差不多了,突然覺得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還知道一些民間故事。”慕世豪笑著說。
陸鎮南笑笑,“生意場上什麼人都有,你沒有經過系統的大學教育,多讀書有好。起碼在談生意的時候,有些話題可以聊,可以適時的把握局面。人就是這樣,喜歡捧高踩低,生意場上也是如此。他提起來的話題有可能與合作毫無關系,但如果你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們就會排你,覺得你夠不上他們的圈子。”
要是慕世豪以前的脾氣,遇到那樣的人,完全可以武力解決,管他張三李四,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一腳踹過去,打他個鼻青臉腫,還不用自己出手。但如今不一樣,他愿意以平和的心態,向爺爺好好學習做生意,這終究是正道。
下午三點,姜懷到了,同行的除了鄭阿祥還有阿明。
“老大。”阿明看向慕世豪,“祥哥說你讓我過來。”
慕世豪看了鄭阿祥一眼,敢假傳圣旨,膽子不小。
鄭阿祥一臉笑容,“還是阿明做事勤快,照顧你也周到。”
慕世豪看向阿明,“工作做得不錯,回來吧。”
阿明滿臉笑容,差點喜極而泣,“謝謝老大!”
慕世豪看向姜懷,“爺爺一會兒來前廳,你先坐會兒吧。”
姜懷微微點頭,“你什麼時候認了陸老先生做爺爺?”
“有段時間了。”書都讀了十幾本。
“我和他在二十幾年前就認識,那時本還選了幾個房地產項目,想和陸老先生合作,只可惜......”
“生意上沒合作功,也沒關系,起碼了親家。”陸鎮南走進前廳,笑著說道。
姜懷立刻站起,點頭致意,“陸先生,多年不見,您的神還是那麼好。”
陸鎮南拄著拐杖不不慢的走到姜懷面前,“你也一樣,但要比二十幾年前穩重了一些。”
“陸先生,說來慚愧。”姜懷有些窘迫,所謂穩重,不過是吃一塹長一智。
陸鎮南笑笑,“快坐吧,我們慢慢說。”
姜懷重新坐到椅子上,“陸先生,世豪讓您費心了。”
陸鎮南看向姜懷,“費心談不上,本就是一塊璞玉,只需打磨而已。你當年的事我略有耳聞,”
陸鎮南嘆了口氣,“有些挫折,是注定要面對的,想躲也躲不過,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好在你還有時間重頭再來,況且還有一雙兒陪在左右。”
姜懷紅了眼眶,多年牢獄之災的不甘,終究讓他心緒難平,沒想到如今卻是陸先生給以藉。
“陸先生,我實在不甘心,公司就那麼沒了......”姜懷終于說出了這句埋藏在心底的話。
“佛說,沒有無緣無故的因,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果,一切都是注定的因果。即使再不甘,也只能努力平心中的一切,畢竟自己才是那個因。”
姜懷雙手掩面,去眼角的淚。二十幾年來的故事不斷在腦中浮現。陸先生說得對,自己才是那個因,又有什麼可不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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