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趙六月準備給言楚包餃子吃,言楚上街去買炮仗了,言和言悅兩人坐在沙發上,言玲瓏年紀還小,不太懂得兩人在說什麽。
言拿著手裏的手機,對著言悅拍照:“哥哥,你看過來嗎?看著我的攝像頭,我想要拍你。”
“別鬧。”言悅微微皺著眉頭,這幾年長大後,越發像言楚,就連言行舉止也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言楚,他坐在地上,手裏拿著的是小學老師發給他的作業,上麵除了是他自己的作業外,還有一些關於高年級的作業。
言比言悅小一年級,自然是看不懂,撅著說:“哥哥,你為什麽不理我?我想給你拍照。”
言悅和言完全是兩種個,而年紀尚小的言玲瓏則是兩個人的結合,時而乖巧聽話,時而鬧騰不已,看著言悅和言都不理會自己,扁著大哭了起來:“哇……哇……哥哥不理我!”
趙六月正在廚房裏忙著年夜飯,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跑了出來,看見言玲瓏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大哭,而言悅和言坐在地板上鬧騰著。
微微皺起眉頭,走到三人邊:“怎麽回事啊,妹妹哭了也不哄哄?等爸爸回來,不給你們買糖吃了。”
言一聽這話,立刻把手機收了起來,裝作乖巧的模樣走到言玲瓏邊,著的頭,輕聲說道:“我隻是想給哥哥拍照,我在照顧妹妹呢。”
言悅看了一眼言,冷笑一聲:“糖果有什麽好吃的,為了一點糖還學會說謊了,媽,你別讓小煩我,我在做作業呢。”
趙六月看著言悅,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孩子,實在太像言楚了,簡直就是一個迷你版的言楚,說話、做事、現在大了就更不好管,以前好歹能用糖哄哄他,騙騙他,現在糖早已經沒有什麽作用,反倒讓他看出自己的心思。
趙六月總覺得言悅將來長大估計就是和言楚一個樣,剛想到這,門就打開了,言楚懷中抱著炮竹走了進來,順帶將門給關上:“太冷了這天,這突然出了什麽政策,說是炮竹要供應,每人隻能買那麽多,所以我就買了一些。”
趙六月微微皺著眉頭,走到言楚邊,將他懷中的炮竹接了過來:“怎麽這樣啊,這種風聲,我以前怎麽沒聽說過。”
“就是今年出來的嗎?”言楚笑了笑:“可能怕有危險,所以限製了。”
“爸爸,真的是限製了嗎?還是你本不想陪我們放炮竹?”言悅抬頭看著言楚,老氣橫秋的說:“我記得去年你也是這麽說的。”
言楚黑眸一凝,角微微上揚,去年他就用過同樣的謊話騙過三個孩子,隻是去年他們還小,說說能騙過去,今年就不一樣了,言悅大了許多,就連高年級的題目他都開始做了,儼然和同齡的孩子有很大的區別。
說白了,就是他嫌麻煩,這大冬天的放炮竹有什麽意思,不如抱著自己妻和孩子窩在被窩裏看電視有意思。
隻是言楚這種人,是即便被人拆穿了謊言也是淡定自若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親兒子,他緩緩走到言悅的邊,看著他做著高年級的題目,皺著眉頭說:“去年的事,你怎麽可能還記著呢?這謊話是不能多說的,跟爸爸一起看電視,待會我給你做糖醋魚吃。”
言悅笑了笑,沒有言語,似乎並不打算和言楚爭論,好像他心裏很清楚,就算是和他爭論了,也得不出什麽個結果來,倒是言突然大了一聲:“爸爸,你千萬別弄什麽魚,太難吃了,我要吃媽媽做得,你做得東西不能吃!”
言玲瓏還在咿呀學語,雖然會說個爸爸媽媽還有一些簡單的話,但是很長的句子是說不清楚的,聽到言的話,很認真的舉起手放到鼻子前揮了揮,似乎同意言說的話。
趙六月一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都說了,你的廚藝真的不行,上一次咱們去土耳其,你非要弄什麽魚給他們吃,他們吃怕了,我想這輩子是不會吃你做的東西了。”
說著,趙六月走進廚房,弄著今天剛買回來的新鮮魚。
言楚跟著走了進來,從後抱住,下抵著的肩膀,很認真的問:“我真的做得很難吃?”
“不是難吃。”趙六月理著手裏的食材:“是本不能吃,我現在發現每個人的特長真的不一樣,你說你那麽有生意頭腦,可是在做飯這方麵是個白癡,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你每一樣都那麽厲害,那我真的配不上你了。”
“又來。”言楚吻了吻的側臉:“以後不許你這麽說,是老子占了便宜,娶了你,想想咱們以前在出租房裏吃泡麵、在小小的床上看電視的景,我真覺得對不起你。”
趙六月笑著說:“阿楚,我現在老尋思著回去以前的地方看看,你還記得你給我買的那個小賣鋪嗎?我讓人看著,很回去,我想明天回去看看。”
這些日子來,趙六月和言楚經常出國旅行,國很呆著,更別提言楚曾經給趙六月留得那個小賣鋪。
“明天大年初一,我們要去參加婚禮,後天,後天去小賣鋪看看。”
“婚禮?”趙六月微微皺起眉頭,想了想,才道:“哦,是那個梁丘家的婚禮嗎?顧湘的侄子?”
“嗯,我和梁丘家還有些生意的往來,他們今年想要駐LY商業大廈,顧湘也來跟我提過這件事,我們見過幾次麵,所以他們兒子結婚,也給我拿來了喜帖。”
趙六月一聽,掉手裏的水漬:“就是那個梁丘信?之前和寧心傳緋聞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
“嗯。”言楚的子慵懶的靠在一邊:“你說這個世界可真小,寧心和梁丘信走到了一塊,的姐姐如今卻跟著我的父親。”
言楚長歎:“世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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