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心朝著樓下走去的時候,寧國強突然出一隻腳來,擋住寧心的去路。
可因為太黑,寧心就沒看見,直接越過去,勾住了他的腳,整個人就朝著樓下滾去。
樓梯是木樓梯,狹小得很,整個人滾下去時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直到落了地麵,寧心才齜牙咧的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後背著。
寧母和寧父出來一看,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是幹什麽!發生什麽了!”
“這個白癡,連走路都不會走,活該摔倒。”寧國強笑著說道。
寧父著旱煙,皺著眉頭說:“走個路都走不穩!”
“不是的!”寧心忍著疼:“是他勾我的!”
“我呸!”寧國強從樓梯走下來,邊走邊說:“我可沒那閑工夫勾你!”
“就是!”寧母也附和道:“我看你是越來越懶了,還汙蔑弟弟,不就個洗個服嗎?”
寧心聽著,隻覺得上的傷,更疼了。
“骨頭沒斷就都沒事。”寧父坐在一旁,在昏暗的白熾燈下,衝著寧心說:“以前我們幹農活的時候,傷是經常的事,隻要子骨沒問題,就行!”
寧心抿著,什麽話也沒說,以前寧國強就是塞個鼻子,他們都要買車票去縣城看病。
從樓梯上滾下來,卻說隻要骨頭沒斷就行。
這一對比,寧心就覺得自己好像是他們的養一樣。
什麽話也沒說,緩緩的站起來,把寧國強行李裏的髒服都拿了出來,默不作聲的走到門口的水源洗服。
門口沒有路燈,隻能照著月洗著。
可是一邊洗,眼淚就不斷的落下。
為什麽,為什麽寧國強可以那麽幸福,他想要什麽都有,學習、吃的、玩的、父母的寵,每一樣都是,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難道這一輩子,都隻能在他的迫下生活著嗎?
著服,借著月,好不容易把服洗好,都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
渾渾噩噩的走到閣樓,倒頭就是大睡。
可誰知道,還沒等睡醒,就聽到樓下有人大喊:“媽,你看寧心,把我的服都洗破了!這件服是姑姑買給我的!一百多塊錢呢!你讓賠我!”
聲音嘈雜得要命,到底在說什麽,寧心也沒聽懂,隻是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朝著樓上走來。
不多時,就有人掀開的被子,一盆涼水,就潑到了的上。
頓時的寒意,讓寧心立馬就醒了過來,將臉上的水漬去,便看見寧國強站在的跟前,盛氣淩人的衝喊道:“好你個寧心啊,居然敢把我的服都給洗破了!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寧國強跟寧心不同,自出生開始,就是好吃好喝的供著,雖然隻有十一歲,可是那個頭大的已經不是寧心可以得了了。
若不是這樣,半年前也不會讓寧國強咬掉自己的一塊。
想到這,寧心立刻站了起來,怯生生的躲到一邊:“我,我沒洗破你的服……我昨天都看過了,好好的呢!”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洗破我的服!你得賠我!”
“賠?我拿什麽賠?”
“你不是有零花錢嗎?都給我!”寧國強口氣倒是大,要寧心所有的零花錢。
不錯,是有零花錢,這都是去上山撿榛子和野果子,自己徒步走到隔壁村還有相鄰的幾個村去買來的。
每一分,都是的辛苦錢,總共攢的也不多,就五十多塊錢!可是攢了好久!
這會居然要所有的零花錢?
寧心當然不肯,立刻朝著樓下跑去,邊跑邊喊:“媽!媽救命啊!”
寧母此刻在廚房做飯,一看見寧心跑了過來,便皺著眉頭說道:“你幹什麽?”
“弟弟要我的零花錢!那都是我攢下來的辛苦錢,我還想要靠著那些錢去讀書呢!我不能給他!”寧心急的都快哭了,抓著寧母的袖。
寧母一聽,便立刻推開寧心:“誰讓你撕破你弟弟的服,你弟弟要你的零花錢你給他就是,反正你也有力,再去撿果子去賣啊。”
說的倒是輕鬆,寧心為了攢這麽點錢,是走了多路,廢了多口舌才攢下來的?一句說給就給?
寧心第一次有了反抗的念頭,看著寧國強越來越靠近,便猛地朝著門外跑去。
可強力壯的寧國強哪肯任由寧心立刻,在經過他的旁時,他一把抓住寧心的長發,怒吼:“給我錢!你藏在哪裏了!”
“我不給!”寧心,就是不肯說出零花錢的下落。
寧國強當下就給了寧心一掌,寧心瘦弱的很,和寧國強打架隻有輸的份。
站在一旁看著寧父寧母非但沒有上來勸說,反正看的津津有味,直誇:“喲,咱們家的國強現在真是厲害了,姐姐都十八歲了,還打不過你,真有勁嘿!”
寧心聽著他們的話,心到一陣絕,連著被寧國強扇了幾掌,總覺得臉腫的厲害。
想著這樣下去,怕是要被寧國強打死,父母也不會上來勸說,於是趕改口:“好好好,錢我給你!”
寧國強一聽到這話,立刻鬆開手,笑著說:“好,去拿錢給我!”
寧心捂著自己疼痛的臉,哪裏敢說什麽,隻好乖乖的去把錢找了出來,遞給寧國強。
寧國強在接到錢後,整張臉都樂開了花。
十一歲,都快一百一十斤了,而相比之下,寧心卻連九十斤都不到。
看著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就這麽送到了寧國強的手裏,寧心一下子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寧母衝喊了一句:“要哭出去哭,給自己弟弟錢還那麽不願!真沒用!”
寧心一聽這話,撒就跑!
可誰知道,跑到門口時,剛好就撞見走出門的冷凡。
四目相對下,冷凡看見了臉上的傷口,微微皺著眉頭,剛要說話,寧心轉就跑。
這妮子是怎麽了?冷凡有些不解,走到寧家門口,才發現裏麵和樂融融的。
寧國強……寧家最小的兒子……他居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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