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凡以為寧心是長大了,所以心思有所波也很正常。
隻是因為這一對耳環,就喜歡人家,實在太傻了。
但不知道為什麽,平日裏溫的寧心竟然也發起了火,小小的臉上帶著怒意,握雙拳:“是,隻是一對耳環而已,我喜歡,礙著你什麽事了嗎?”
寧心突然的發火,讓冷凡愣了好久。
“你……”
寧心抿著,沒有再和冷凡說上半句話,轉就走了。
的背影,顯得有些狹促,也有些匆忙,上穿的還是以前破舊的服。
冷凡微微抬起頭看著和煦的太,長歎一聲,轉離去。
自那以後,寧心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村子其實就這麽大,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可寧心就好像整日都待在家裏似得,本不見人影。
冷凡也實在不了這種環境了,於是給言楚打了電話。
但奇怪的是,言楚沒接,冷凡又跟著打了一個。
忙音傳來一會後,終於接通了。
“先生!我到底能不能回去了?寧逸就沒回蓮花凹,我在這裏呆著也沒什麽意思啊,寧家人這條線沒必要跟著了!”
冷凡大吐苦水,實在是因為蓮花凹這個地方太窮,太落魄,他在這裏,一呆就是幾個月的時間,除了每天能和寧心說會話以外,就沒人能和他說話了,他已經快要發瘋了。
電話那頭的言楚沉默了片刻:“你再呆半個月,就可回來。”
“當真?”冷凡一聽,顯得有些激:“半個月我就能回去?”
“嗯。”電話那頭的言楚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冷凡還過電話聽到了趙六月的聲音,似乎在哼哼唧唧說著言楚煩人,不讓睡覺之類的。
冷凡才猛的緩過神來,怯怯的掛掉電話,說:“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不知道您……那我掛了。”
掛斷電話後,冷凡便在房間裏來回轉了好幾圈!
隻要半個月!半個月他就能走了!
不是他冷凡太心急,而是這個蓮花凹真的不是人呆的,若不是有機會傳授寧心知識,這幾個月,他是萬萬呆不下來的。
夜晚的農村,大概不到八點鍾就已經睡了,蓮花凹是09年才通的電,整況來說,都要落後於其他村莊,尤其是現在整個村子僅剩三戶人家,斷電也是常有的事。
今晚斷電比較早,七點左右就斷了。
寧心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沒有心思睡覺,拿著手電筒悄然無息的走了出來,沿著那條小道走下去。
夜晚的農村,靜寂的可怕,仿佛隻有自己的心跳聲和走路聲傳來。
但寧心並不害怕,滿腦子想的都是和冷凡吵架時的樣子。
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竟然會因為一點小事和他吵架,但心裏又是有團無名火在肆意燃燒著,想阻止,卻阻止不了……
仰頭看著漫天星辰,突然覺得有些迷茫……
第二天一早,冷凡是被外麵的吵鬧聲給吵醒的。
“你說什麽?寧心不見了?去哪裏了?”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親眼見睡覺的,怎麽一早上起來就不見人影了!”
“這可不行,是不是半夜給鬼拖去了!”
“呸呸呸!你在胡說什麽呢!”
冷凡微微皺著眉頭,掀開被子,走到門邊,還有些睡意朦朧的樣子。
他瞇著眼睛順著門外看去,就見李家門外站著寧父和寧母,李耀還有村子裏的一些人都站在門口,表嚴肅。
村子裏的人對迷信的事特別在乎,尤其越落魄的鄉下,簡直把迷信當作一種生活態度來看。
蓮花凹的村民也一樣,不知道誰提了一句‘鬼’,竟嚇得大家臉發白,默默無聲。
李耀看了看四周,著煙說:“這事我看懸,一個大活人在屋子裏呆著,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人影,這要不是被迷了心,肯定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李耀在外打工,賺了點錢,回來說話都帶點份量,大家沉默片刻,寧父吧嗒吧嗒著旱煙,說:“這丫頭這幾天一直不對勁,幹農活不願意,整天待在房間裏,自己嘀咕著什麽,看樣子是魔癥了。”
“你胡說啥呢!”寧母推搡了一下他,瞪著說:“這種事哪能胡說的!”
“我覺得就是那天,自己跑去山神廟,犯了某路神仙,所以半夜被神仙給拖走了。”寧父反駁道:“不然你看這幾天渾渾噩噩的,明顯就是被‘人’跟著了!”
寧父的一席話,令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臉發白。
村子裏的山神廟年久失修,實在是因為村子裏沒錢,沒人力,所以荒廢了很久,隻有過年的時候,村子裏三戶人家一起去收拾了一頓。
約莫在十年前,村子裏還有十幾戶人家的時候,就有人出過這種病,一戶人家的小孩走到山神廟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第二天那小孩就魔癥了要去水裏玩,父母怎麽攔都攔不住,就像見了鬼一樣。
結果一下水,就溺死了。
後來村子裏有人就說,他是冒犯了山神,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所以大家提起這個山神廟,再聯想起寧心消失的事,大家心頭都是跟涼水潑過一樣的冰涼。
寧母隻覺得眼前一黑,退後了兩步,喃喃自語:“這可怎麽是好,關鍵現在連去哪裏都不知道!萬一橫在山林中,我們就算是想把找回來,都找不到啊!”
“說什麽喪氣話!”寧父吧嗒吧嗒著煙,滿是壑的臉上也有些許擔心,反手將煙鬥敲了敲地麵,沉聲道:“去找找吧,總能找到的!”
“去哪裏找啊!”寧母說著,就紅了眼眶。
四周的村民趕安:“肯定會找到的,咱們一起去找,別擔心啊!”
說著,一群人就朝著路邊走去,直到他們完全離開後,冷凡才猛地緩過神來。
寧心失蹤了?
冷凡立刻回屋換了服,匆匆的走了出去。
村子裏的人和寧家關係都不錯,一聽說寧心走失了,整個村子都忙活起來,跟著寧家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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