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一頓,目與他對上。
而後,忍不住笑出聲,兩手負背,點頭,笑容甜膩:“那我也跟你說一聲。”
於肆笑著看:“說什麽?”
“於肆。”
“在呢。”
薑念突然跑過去,踮腳,雙手抱住他的脖頸,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輕聲說——
“你的對象也同意了!!”
於肆形一滯,隨即笑出聲,出手,順勢摟住的細腰。
“我都還沒開始呢,你就這麽快答應了?”
“是啊,反正都是要答應的,早答應和晚答應,不都是一樣的嗎?”薑念頓了頓,“就是比較驚訝,你昨晚不是說等我生日才向我求婚嗎?”
這速度快到都趕上火箭發了!
於肆挑眉:“生日才求婚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老子可沒說啊。”
薑念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的。
好像還說了什麽夜長夢多的話。
薑念約想明白了,湊近他,用肩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像是發現了什麽大一樣,笑得賊:“於肆,你是擔心我會跑了嗎?”
於肆垂眼,著那一張甜滋滋的笑,擔心深陷其中耽誤事,他不著痕跡地撇開,假咳了一聲:“所以你……表示一下?”
“放心,我不會跑的。”薑念把手臂進他臂彎裏,勾住,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一臉幸福,“我還要跟著你一輩子呢!”
於肆笑道:“知道你不會跑,不過現在的儀式,還得把它走完。”
“什麽?”
於肆一手抵開的腦袋,轉麵對,把手裏的百合花塞進懷裏。
隨即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抬眼看:“那我給你戴上這個了?”
薑念驚喜:“戒指你都買啦?”
“是不是傻?”於肆失笑,“求婚沒有戒指,算哪門子的求婚?”
“再說了,”於肆邊說邊拿出戒指,再把的左手抓過來,輕輕地把戒指推的中指中,“你昨晚送給我手鏈,今天我總得給你回贈一個禮的。”
“所以回贈的禮就是……這枚戒指?”
“嗯。”戒指戴好後,於肆提起的手指,左右看了看,“還不錯。”
薑念看了一下,發現戒指上麵那雕刻的圖案,居然也是百合花。
“不對,戒指不是需要提前定製的嗎?”薑念抬頭看他,“你怎麽這麽快就拿到戒指了?”
這家夥不會早就蓄謀已久了吧?!
“早就準備了。”於肆抬眼睨了一眼,笑得別有深意,“就等你一句話了。”
??
薑念一臉震驚:“什麽時候開始準備的?”
“我回來後。”
薑念頓了頓:“這麽快?!”
於肆掌心上的後腦勺,把往自己懷裏帶,摟,低頭,用鼻尖蹭的鼻尖,啞著聲調問:“薑念,要不要嫁給我?”
薑念近距離著他的眼睛,突一陣。
眼眶微紅,點點頭:“好,我嫁。”
“嫁給我這麽委屈嗎?都哭了?”於肆抬手,用手指勾掉眼角的眼淚,“別哭了,嗯?”
“我才沒有哭。”薑念一手抹掉眼淚,“隻是有些。”
於肆歎了一口氣,把的腦袋他的前:“早知道你這麽容易哭,我就直接前斬後奏,趁著你睡著的時候把這件事辦了。”
薑念倏然抬起頭,頂著迷蒙的淚眼,抗議:“這樣不作數!”
“好好好,不作數不作數。”於肆連忙應許,輕的秀發,一臉無奈,“戒指給你了,花也送了,薑念,要不你說說,老子怎樣做你才不哭?”
“好說。”薑念仰起頭,瞇著眼,把自己的小湊上去,“親我!”
於肆愣了一秒,忍不住笑出聲。
他頷首,薄聽話地在上小啄一口:“行了嗎?”
薑念終於滿意地笑了:“這還差不多。”
於肆兩手兜,歪頭睨:“既然你滿意了,那到我了嗎?”
“什麽?”
“換我親你了吧?”
薑念一懵,下一秒,自己的臉就被兩隻寬大的手捧起,下一秒,男人熾熱的吻悉數落下。
比剛才小啄更加激烈纏綿,深深地掠奪屬於的所有甜。
於肆吻了好久才停下,氣息微,還一直淺淺地在瓣上廝磨:“念念。”
薑念意識混沌,下意識地回應:“……嗯?”
“謝謝你幫我完了我的第一個願。”
——
生活步正軌。之前於肆說離開沈氏集團單幹,如今他也新開了一家新公司,慢慢地離了沈氏集團。
沈勁一直挽留,提出了很多人的條件,可於肆去意已絕,沈勁怎麽勸都不行。
“我說過的,以後要養家,必須要走。”
沈勁:“……”
“不過你放心,公司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我也會協助的。”於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沒事你也可以去我新公司坐坐,勁哥,保重。”
沈勁轉看向他。
兩人相視一笑。
“行吧。”沈勁手給他一個擁抱,“你也保重。”
……
新公司上市那一天,他們舉辦了相關活,晚上的慶功宴也在華曼廷酒店舉行。
於肆端著酒杯,看到剛好到場的沈勁,笑著走過去,主遞給他一杯酒,道:“沈總,一個?”
沈勁也笑著手接過,跟他了一下:“於肆,四年前我就發現你對公司管理經營很有天賦,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都帶給我不一樣的驚喜。”
於氏集團雖然開創不久,也是上市時間最短的一家公司,但實際上,公司能在短時間掉其他集團公司排名,功上升前十名,為今年的黑馬,這些跟於肆一直以來做的準備不開幹係。
也是現在沈勁才徹底明白,於肆這家夥,或許從第一步踏進沈氏集團,同意跟他合作的那一秒開始,就已經開始為自己後來的離開鋪好了路。
宴會進行到高部分,原本輕緩悅耳的琴聲突然戛然而止。
眾人一頓,紛紛偏頭,議論紛紛。
於肆起走過去。
現場負責人急匆匆地跑過來,道:“於總,剛才琴手突發了一點小狀況,現在正在找替補琴手,很快就好。”
正好上完洗手間回來的薑念,聽到這,問:“人沒事吧?”
“現在在後臺休息呢,應該沒大礙。”
但因現場音樂停止太久,負責人擔心會影響宴會進度,滿來著急。
最主要的是,有人跑過來說,他們問過了他們,都沒人會彈這首樂曲。
薑念扭頭看了一眼遠的大提琴,又問:“等等,正好我會彈這首曲子,要不這樣,我去頂替吧。”
負責人一愣:“薑總也會拉琴?”
“會一點。”
“那太好了,這次真的麻煩薑總了!”
於肆在旁邊聽了,低頭問:“真要拉?”
薑念點頭,也低聲回:“今晚的宴會是你舉辦的,要是宴會現場有什麽差錯,傳出去不好。”
薑念跟於肆說了一聲後,就跟著負責人過去了。
很快,原本停止的琴聲,又緩緩響起。
於肆站在原地,手裏端著紅酒,目一瞬不瞬地著臺上,一如水般的白收腰長款白紗,正坐在椅子上,低頭閉眼,稔地拉著琴弦的薑念。
似是全場焦點和目都落在的上,高腳杯裏的紅酒,輕輕搖曳,出一層層細小的漣漪。
不得不承認,拉琴的薑念,就是一個可不可及的存在。
有在的地方,似乎周所有事都為之黯然失了。
於肆看得失神,不由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高一那會兒,學校晚會進行了一場文藝表演。
當年薑念在全校師生麵前,彩演繹了一場絕的音樂視覺盛宴。
那時候的於肆,剛在門口跟人打了一場架,正準備回教室拿點東西離開,經過之時,餘似是看到了什麽,眸一轉。
他一轉眸,就看到了舞臺上,燈閃耀下,得不可方的薑念。m.X520xs.Com
隻一眼,他就淪陷了一生。
於肆那晚,安靜地站在舞臺的後方,近距離地著的側臉,安靜地聽完了的所有演奏。
結束後,在一眾激烈的掌聲中離開。
薑念走下臺,剛下完最後一個樓梯,抬頭就看到蹲在地上,大半子藏匿於黑暗中的年。
步伐頓住,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同學,你……是找我嗎?”
於肆抬眼,目一瞬不瞬地看著的臉,抑著心頭的澎湃和眼底的狂熱,啞著聲音回“不是。”
哦了一聲,視線細心地捕捉到他額角破一個皮,正滲出一點跡。
薑念一驚,迅速放下低頭翻找自己的小包包。
很快,拿出一個東西遞給他:“你……額頭流了,這個給你。”
於肆愣住,目從的臉上轉移到的手上。
的手心裏,正躺著一個卡通圖案的創可。
須臾,於肆終於出手接過去:“謝、謝。”
薑念立即眉開眼笑:“不客氣哦。”
說完才轉離開。
後來於肆才知道,那晚送他創可的孩薑念,是那天剛轉來他們高三(4)班的學生。
後來於肆有段時間,每天準時來學校上課,每天都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懷著那份不可能會視線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觀察的一切。
可貌似忘記了那晚,好心送了一個創可給一個男孩的事了。
因為從再次麵對他時,跟麵對其他人一樣,甚至……
眼裏開始對他有了恐懼。
他難掩失落。
從那以後,於肆就收起了這份小心思,不敢再泄出去,讓對自己的恐懼更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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