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種種細節，唐南兮已經不想再深究了。

“所有的你全都知道了，而你現在面臨的，是當初和唐震天一樣的選擇！”

烏驊耷拉著眼皮，死死的盯著唐南兮，“為唐家人，你終究是逃不了！”

這件事因唐震天而起，最后所有的磨難卻落到了唐南兮上！

這公平嗎？

沒人在意！

“選擇？”

唐南兮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突然笑出了聲，“只有唐震天那種蠢貨才會在困境中被迫選擇！”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烏驊眉頭蹙，“我能覺到五爻令力量在不斷地流失，不出今天，五爻令一定會崩裂！”

“到時候你就是不想選，也不得不選！”

烏驊后槽牙咬，“你們唐家造下的業障，就得由你們唐家來還！”

烏驊兩眼赤紅，仿佛又從唐南兮上看到了那年生靈涂炭，他心里唯一的猝然凋零！

“死在了那里，你去看看吧。”唐夫人幾乎已經了烏驊難以磨滅的救贖。

生前是，死后也就了執念。

唐南兮啞然無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你的宏圖大業，還是為了給唐家夫人一個結局？”

沉寂許久，唐南兮突然出聲。

烏驊似乎是被問的愣了一下，神倉促的低下頭，“當然是為了我大權在握的偉業！”

“說過的，總有一天我能大展拳腳！”烏驊緒既克制又憤憤難安，“我做到了，可是卻看不到了！”

唐南兮很難理解烏驊那種復雜的。

他好像傾其所有，又好像留有退路。

他似乎已經釋懷了唐家夫人的死亡，可是他的每一步里，都有唐家夫人的痕跡。

“拼死救下我，你又要親手殺了我......”唐南兮神莫名的盯著烏驊，“你到底在想什麼？”

“在想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死！”烏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給了你生命，又救你于九死一生，可你呢！你忘了！”

“你忘了是怎麼溫的安你，忘了是如何一針一線的給你過冬的服，忘了笨拙的煮菜熬羹，只為了你一時心來！”烏驊氣到渾發抖，“你全都忘了！那些我做夢都不敢想的東西，你卻棄如敝履！”

“你辜負了，你就該死！”

烏驊緒激的大吼，看向唐南兮的眼神越發的兇相畢！

這麼多年他克制忍，生怕了毫端倪，為的就是這一天！

“你也是時候下去陪了！”烏驊發了癲似得大笑，可唐南兮面上，卻始終波瀾不驚。

“他已經瘋了。”

唐南兮搖了搖頭，唏噓不已。

“唐家夫人對他確實恩重如山，能做到今天這一步，也算是有有義。”穆北川寬似得抱了抱唐南兮，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當初他雖然年，但也記了事。

他不是沒有見過烏驊被欺凌，只是他生就不是個熱心腸的，他站在一邊有些期待烏驊能起反抗，哪怕有這個心思，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