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購好家電后,鐘意的同事們相繼散去,只有他磨磨蹭蹭落在了最后一個結賬。
等他結完賬,人剛好都走了。他走到葉蔓面前,撓了撓頭,安道:“我有朋友用過你們的家電,說好用又實惠,一千多的彩電質量不比那些兩三千的差。”
葉蔓笑了笑,招呼他出去,邊走邊說:“我知道。我們廠目前確實遇到了一點小困難,不過整況還好,謝謝你的關心。”
為了照顧鐘意的緒,沒說自己廠子沒問題,各方面都運轉良好,賬上也有錢。
聞言,鐘意稍稍放心了一些,笑著說:“我知道,你們肯定行。其實日本的產品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歡迎的,在五六十年代的時候,他們的產品在歐也是山寨、劣質的代名詞,后來靠著更低廉的價格、更優的價比占據了市場,暢銷海外,有了如今的好口碑。你們現在只不過是在走他們曾經走過的路而已,我相信你們遲早會功。”
這番話從鐘意口中說出來,葉蔓微微有些吃驚,訝異地挑眉說:“我以為鐘醫生只關心醫學,沒想到對經濟和日本的歷史也有所了解。”
鐘意輕輕聳肩說:“我在日本待了一兩年,期間租住的房東阿姨就是從那時候走過來,他們偶爾會聊,我多聽過一些,后來回國閑暇時也查閱過一些這方面的資料。你要興趣,下次我給你帶兩本講日本產業發展的書過來?”
葉蔓確實好奇,兩輩子念書都不多,靠的是堅韌不服輸的格走到今天。但正所謂活到老,學到老,日本的經濟奇跡也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有空看看也未嘗不可。
“要是日文的我可看不懂。”
鐘意忙說:“有中文翻譯版本的,我給你挑兩本中文的吧。”
葉蔓點頭答應,笑盈盈地說:“鐘醫生今天給我們店里帶來了這麼多客人,又借書給我,為表謝,我請你吃飯吧。你今天有空嗎?”
鐘意欣喜不已,連忙點頭:“有的,你也給我們打折了,說起來還是你吃了虧,下次我請你看電影吧,聽說電影院最近引進了幾部很好看的港片,特別歡迎。”
葉蔓沒拒絕,笑著問他:“什麼時候?”
鐘意沒料到會這麼痛快地答應,連忙說道:“年底怎麼樣?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單位要做年底的各項收尾工作,應該很忙吧?等你們放假了咱們再去,可以嗎?”
葉蔓輕輕搖頭說:“恐怕不行,年底我要回長永縣一趟。”
鐘意有些失,但很快又打起神說:“沒關系,那等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再去吧。”
“過完年我就有時間,不知道鐘醫生那時候有沒有空?”葉蔓忽地說道,還眨了眨眼睛,剛才明顯是在逗鐘意。
鐘意臉上的失落一掃而空,高興地說:“有的,那等你回來,咱們再約。”
葉蔓指了指他的自行車:“年后的事年后再說吧,先吃飯,你想吃什麼?”
鐘意很好說話:“我都行,還是去咱們上次去過的那家店?”
葉蔓沒有意見:“可以啊。”
臨近年關,事確實多,最要的就是今年的經銷商大會。
日期還是定在了臘月二十五,但需要提前定酒店,給經銷商們發邀請函,準備獎品和禮,聯系等等,這些工作非常繁瑣,雖然主要由鐘小琴去辦,葉蔓只需要把關就行了,但還有其他的工作要理,也是分乏。
更重要的是,年底準備回長永縣,恐怕沒空參加這一屆的經銷商大會了,所以必須得要一個有份量,又能鎮住這些經銷商的人回來主持工作,而這個人非龐勇莫屬。
葉蔓一個電話打過去,說明了況,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龐勇那邊工作也理得差不多了,接到電話趕買票回來。
兩人見面第一件事,先說總代理的事。
龐勇先喝了一杯水:“曹安和唐青山都有這個意向,李保田不大愿意背井離鄉。我初步考核了一下,他們倆都還行,每個人手里都有一定的啟資金,手底下也還有一幫經驗比較富的銷售員,再借鑒程周和馮肅的經驗,可以試試。”
葉蔓果斷地說:“那就試試,找個時間正式跟他們簽訂省代理合同,明年投放一期廣告看看效果,行就繼續,不行再換地方就是。”
全國這麼多省和地區,他們也不是每個地方都能全部拿下的,曹安和唐青山能扶起來自然是最好,不行再換人換地區都行,沒必要畏畏,一直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龐勇高興地點頭,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馮肅和程周他們打電話問我經銷商大會的事,說他們為什麼還沒收到邀請函,是忘了嗎?”
葉蔓輕輕搖頭:“我們的經銷商表彰獎勵大會只針對獨家代理經銷商,所以就沒打算邀請他們。本來我是想程周和馮肅他們各自搞自己的小型慶祝會,畢竟他們兩省都離咱們這邊遠的,坐火車都得二十幾個小時。不過他們既然找到了你,這樣吧,讓他們選十名銷量最好的經銷商過來參加,但不納我們的評選,只每個人發一個優秀經銷商的牌子,再送一份禮意思意思就行,權當在經銷商們面前刷刷存在吧,以后每年也按照這個規矩來,他們愿意就參加,不愿意就算了。”
龐勇拍了拍腦門:“你這法子好,咱們就按這個來。不過,你是咱們單位的主心骨,經銷商大會你不在,總覺得了點什麼。長永縣那邊的事不能推一推嗎?”
葉蔓輕輕搖頭說:“不行,可能年前都忙不完,我得在那邊過年,年后再回來,這里就給你了。”
龐勇很是不解:“到底什麼事這麼著急啊?”
葉蔓沒作聲,不想騙龐勇,但也不想跟他說實話。因為他這個人很講義氣,好說話,到時候肯定很多經銷商會詢問怎麼沒參加經銷商大會,龐勇萬一喝多了,說了,傳到章回他們耳朵里就麻煩了。
所以斟酌了一會兒,避重就輕地說:“就一點事,難是不難,就是比較繁雜。我之所以將你提前回來,是有個況要跟你說清楚,這陣子不經銷商打電話到總部,詢問咱們有沒有什麼促銷活,估計是看了富友層出不窮的活眼饞。經銷商大會上他們肯定還會提,甚至會要求咱們修改經銷商合同,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他們埋怨或發牢,你聽聽就完了,絕不能松口。”
龐勇點頭,經銷商合同不能變更他理解,只是:“葉總,咱們今年真的完全不搞促銷嗎?我可是聽說富友和甲天下都在準備新年大促活了。咱們這要是不搞,銷量恐怕更慘淡了。”
去年沒趕上,他們今年可要趕上熱乎的。
葉蔓淡淡地說:“你有什麼新花樣嗎?大家都搞,又無外乎是前幾年的花樣,差別不大,效果肯定不佳。要我說,今年就別搞了,讓大家好好休息,過完年又有得忙了。”
龐勇這一年東奔西走,還真是累得不輕,加上今年賺的錢對他來說也不了,這是他以前想都沒想過的,所以倒是不反對,只不過:“我倒是贊,不過經銷商們肯定對這個答復不滿意,咱們老師傅這幾個月真的太被了,一直沒任何措施,他們肯定非常不滿。”
葉蔓也清楚這點,想了想,干脆找了個借口道:“沒錯,我就是擔心這點才讓你回來。到時候有人問,你就跟他們講,年后公司會調整戰略,重新規劃,請大家耐心地等待。”
龐勇當了真,高興地說:“那就好,我就這麼跟他們說。”
葉蔓笑了笑,龐勇不知也好,他自己都信了,這樣更能說服經銷商們,暫時穩住他們。等過完年,政策的春風和各種形勢一變,經銷商們的不滿自然煙消云散。
兩人隨后又談了一些后續的工作安排,將經銷商大會的種種況都考慮到了,還將放假安排也提上了日程。
不到兩天,這件事就傳到了章回的耳朵里。
章回聽完后,很是納悶,掏了掏耳朵,懷疑地看著助手:“你沒搞錯?他們今年所有店都提前關門歇業?”
助手認真地點頭:“沒錯,章總,老師傅家電各門店已經出了公告,臘月二十八這天開始放假,初二正式營業。”
章回不解地嘟囔道:“葉蔓到底在搞什麼?”
工廠放假他可以理解,可店里放好幾天,太不可思議了。去年老師傅家電的直營門店可是大年三十和初一都沒關門,照常營業,還搞了熱熱鬧鬧的促銷活,今年別說搞促銷了,直接關門,未免太奇怪了。
助手也搞不懂:“甲天下那邊,還有奉河市電視機廠的經銷商們都在搞促銷活,就老師傅家電沒搞。他們的經銷商非常不滿,怨言很大。章總,那咱們還搞嗎?”
這次富友套用了老師傅家電去年的辦法,直接發放抵用券,凡是一百元的定金就可以獲得一張減兩百元的優惠券,半年使用有效。這些產品不但包括了富友的彩電、洗機,還有明年即將投產的空調也一塊兒加了。
富友是準備用這種方式,提前鎖死市場,徹底將老師傅家電出去。
本以為老師傅家電會有相應的措施,可現在葉蔓真的不如山,未免讓人猜疑在搞什麼大謀。
可章回想來想去,也不覺得葉蔓能有什麼大翻盤的機會,無論是資金還是品牌,他們富友都老師傅家電一頭,如今渠道也慢慢起來了,假以時日,定然能超過老師傅家電。
所以他一拍桌子道:“搞,爭取將明年上半年的家電銷售提前鎖定。我倒要看看,顧客都被咱們搶走了,老師傅家電還有什麼辦法,另外,他們不是要開經銷商大會了嗎?讓咱們的杰出經銷商,尤其是從老師傅家電那邊轉過來的經銷商去酒店門口轉轉,要是能拉過來老師傅家電的優秀經銷商,一個獎勵兩千元。”
要知道,能來參加老師傅家電經銷商大會的這些經銷商,年銷售額至六位數,高的能達七位數,一個能頂幾個甚至幾十個小的經銷商。
助手點頭道:“好的,我明白了。章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章回想了想,方方面面,該考慮的,他都考慮到了,重視葉蔓可以,但沒必要將這個人夸大了。也是個普通人,背后也沒有通天的背景和大資本支持,所能做的也有限,現在之所以不,興許是真的沒辦法,畢竟老師傅家電單品的利潤在幾家中都是最低的,再往下,他們也賺不了多錢了。
這麼一想,他也沒什麼顧忌了,直接對助手說:“就這些,按我說的去辦。”
葉蔓回到長永縣,木廠長激壞了,親自跑到車站去接,一路說個不停:“葉總,你說多久沒回咱們長永縣了,大家都盼著你呢。這次回來要多呆一陣子吧?”
葉蔓笑著道:“對,年后才去奉河,那邊的工作都給了龐總和小琴,今年我可以當甩手掌柜了。”
木廠長高興地說:“那咱們今年的年終表彰大會你可一定要參加。”
葉蔓抱歉地看著他:“恐怕不行,我這次回來還有事要辦,可能天天在外面跑,你安排一個機靈信得過的同志跟著我。”
木廠長笑著說:“趙紅旗怎麼樣?這小子可以吧。”
趙紅旗復讀了兩年都沒考上大學,最后放棄了,進了老師傅在長永縣的工廠里上班。
葉蔓點頭:“可以啊,讓紅旗跟著我就行了。”
他設計靠近她,隻為讓她愛上自己後把她推入萬丈深淵。多年之後,再次相遇,一向冷血絕情的南宮大少,心中卻再也忘不了她。--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夫人又來偷心了是作者木木林寫的一本非常熱門的其他型別型別作品,講訴了夫人又來偷心了一段生動的故事。
陸少:「我家夫人什麼都不懂,脾氣還不好,你們別欺負她」 顧芒看著見一個警告一個的男人,沒說話。 陸少:「看書好好看,翻得那麼快,能記住幾個字」 顧芒又拿起一本,一目十行。 陸少頭疼:「遇上不愛學習的寶貝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寵著唄。 …… 直到有一天。 「爺,京城好幾所知名大學都在搶夫人,國外的超一流大學也來搶人了」 「爺,幾家
痞帥浪子✖️乖軟甜妹,周景肆曾在數學書裏發現一封粉色的情書。 小姑娘字跡娟秀,筆畫間靦腆青澀,情書的內容很短,沒有署名,只有一句話—— “今天見到你, 忽然很想帶你去可可西里看看海。” …… 溫紓這輩子做過兩件出格的事。 一是她年少時寫過一封情書,但沒署名。 二是暗戀周景肆六年,然後咬着牙復讀一年,考上跟他同一所大學。 她不聰明,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認識溫紓的人都說她性子內斂,漂亮是漂亮,卻如同冬日山間的一捧冰雪,溫和而疏冷。 只有周景肆知道,疏冷不過是她的保護色,少女膽怯又警惕,會在霧濛濛的清晨蹲在街邊喂學校的流浪貓。 他親眼目睹溫紓陷入夢魘時的恐懼無助。 見過她酒後抓着他衣袖,杏眼溼漉,難過的彷彿失去全世界。 少女眼睫輕顫着向他訴說情意,嗓音柔軟無助,哽咽的字不成句:“我、我回頭了,可他就是很好啊……” 他不好。 周景肆鬼使神差的想,原來是她。 一朝淪陷,無可救藥。 後來,他帶她去看“可可西里”的海,爲她單膝下跪,在少女眼眶微紅的注視下輕輕吻上她的無名指。 二十二歲清晨牽着她的手,去民政局蓋下豔紅的婚章。 #經年,她一眼望到盡頭,於此終得以窺見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