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山上走,月月除了疲憊,也會不到別的。
雖然每天都會鍛煉,但這爬山其實還累的,比想像中的要累多了。
「這座山的山頂到底還有多高啊?」月月氣吁吁的,「住哪兒不好,非得要住山頂?」
而且還是一座沒有開發的山頂!
「他們這些人喜歡這樣。」林墨寒輕聲解釋,「再加把勁兒,應該就快到了。他定居到這座山上之後,只在市區和我見過一面,告訴我他住在這座山的山頂。」
月月點頭,再和基對視一眼,繼續往山上爬。
約莫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月月才看見一間很小很小的屋子。
「走去看看是不是這間。」林墨寒提議。
月月一直和基走在一起,兩人偶爾聊聊關於寒玥的問題,林墨寒基本沒有。
「去看看。」基輕聲,然後就將月月護在後。
月月左看看、再右看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
林墨寒走去敲門,敲了好半天,卻沒有人來開門。
「會不會不是這兒?」月月疑地問道,「這裏應該就是山頂了,去別的地方找找看吧。」
「是這裏的可能比較大。」林墨寒說,「你看,這個門前擺了些曬乾的藥草,門前也有一條路,沒長雜草,說明有人常走。應該是出去了,我們最好能等等看。」
「好吧。」月月應聲,「如果他能救寒玥,那就再好不過了。」
「雲楓和江譽宸已經派人去湘西那邊找解毒的名醫,現在通這麼發達,寒玥是不會有事的。」基說。
月月輕輕一笑,才稍微穩下的心卻又立即懸了起來,「可萬一玥中的毒很深,等不到飛機飛來飛去的呢?」
「首先你得自己有信心,你的朋友才能有信心。」基又說,「你們這些人真奇怪,還沒有發生的壞事,為什麼就要先去想一遍呢?」
月月被基說得沒有反駁的力氣。
就在這時,林墨寒走過來,陪在月月邊,說:「沒關係,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讓寒玥平安。」
「謝謝你。」月月沖林墨寒勉強一笑,「你幫我好多事了,如果沒有你,可能夜爺爺對我的考核我都沒法過關。」
「你是個很好的學生。」林墨寒肯定道,「能看見你過關,我很開心。」
基很不爽地白了林墨寒一眼,如果寒玥的毒跟他有關係,那他這戲演得也太好了吧!
沒過多久,一名骨瘦如柴的老人就背著一個小背簍走回來了,在老人邊,還跟著一個長相靈秀麗又看起來很溫的生。
月月立即看向林墨寒,見他沖微笑的點點頭,心裏的希又上升起來。
「喬師傅。」林墨寒上前打招呼,「好久不見。」
「墨寒?」喬師傅看向林墨寒,再看向他後的月月和基,不由擰了眉頭。
「不是跟你說過,不能帶外人來找我嗎?」喬師傅顯得很不滿地發問。
「他們是我朋友,喬師傅,我這次來,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請你幫忙。」林墨寒的語氣很謙卑。
「墨寒。」喬師傅輕聲,「我是答應過你,幫你救一個人,可是,上次我已經幫過你一次了,我跟你就互不相欠了。」
「喬師傅!」林墨寒著急地加重聲音,「我這次是請您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幫我一次。」
「你可從來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啊!」喬師傅目複雜地看了月月一眼,「是誰中毒了?讓你這麼著急?」
「是……」林墨寒有些猶豫,沒有立即答話。
「連是誰都說不出來嗎?」喬師傅問。
「是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所託。」林墨寒輕聲,「我想要幫。」
「很重要的朋友?」喬師傅的目在林墨寒上轉了一圈,再看向月月,指著,問:「是嗎?」
「是。」林墨寒應聲。
喬師傅又問:「你喜歡?」
林墨寒一愣,隨即,就安靜下來。
而月月的心卻「噗通」「噗通」狂跳起來。
雖然或多或地覺到了林墨寒對的不同尋常,但卻努力制,沒讓自己往那方面深想。
可現在,被眼前這位喬師傅直接提出來,還是很害的。
「回答我。」喬師傅又出聲,「你是不是喜歡?」
「是。」林墨寒應聲,「我很喜歡。」
當林墨寒在說這話的時候,喬師傅邊的人那眼裏的驚艷立即就熄滅了,神也變得格外暗淡,看起來像是了莫大的委屈。
「是你朋友?」喬師傅繼續問。
林墨寒看了眼月月,再搖頭,說:「不是。」
「你這麼優秀,也喜歡,為什麼不是你朋友呢?」喬師傅淡淡地出口,再看向月月,問:「你不喜歡他嗎?」
「不喜歡。」月月拒絕得很乾脆,「我只把他當朋友看待。」
聽了月月的話,喬師傅的眼裏閃過一抹意味深長,他看了眼邊的孫,再對林墨寒說:「你不是想要我去幫你救人嗎?只要你跟這個孩今日結婚,並認我做乾爸爸,我就同意。」
「什麼!」基很詫異地出聲,「你們這是事先商量好的嗎?為什麼要讓他們倆結婚?」
「快別出聲!」林墨寒趕阻止基,「你想被毒啞嗎?」
說著,林墨寒再看向喬師傅,問:「喬師傅,為什麼?這……這很沒有理由啊!」
「這就是我做事的理由。」喬師傅淡笑著說,「你們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可以離開這兒,趁早另外想辦法吧。」
月月很無語地看著喬師傅,他這是不想出山,所以,故意找個借口刁難他們吧?
「喬師傅!」林墨寒疾聲喊道,「請你幫我,我一定會報答你。」
「我做事從來不圖報答。」喬師傅邊說邊往前走,「你們可以回去了。」說著,就進了屋。
「素素。」林墨寒趕拉住喬師傅邊的小孫,「請你幫我勸勸你爺爺。」
「林哥哥,我會儘力的。」喬素素輕聲,「但是爺爺脾氣古怪,他一向不怎麼願意聽我的。」
林墨寒點頭,說了聲謝謝之後,喬素素就也跟著進屋了。
猶豫了會兒,林墨寒才回頭看向月月。
月月還在無解之中,見林墨寒打量過來了,只能選擇低頭。
「月月。」林墨寒的聲音是難得的溫,「我知道自己不該喜歡你,最開始,我也是排斥的,排斥外公邊多出來一個人,因為我覺,你就是來搶外公家產的,我不想讓外公邊有那麼多利熏心的人。」
「可後來接起來,才慢慢發現,原來你不是那種人。」林墨寒繼續說,「在我當你老師,教你的那段時間,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
月月尷尬地低著頭,做出一副不安的模樣。
「本來想將我對你的一直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可是,今天喬師傅那樣問的時候,我不願意撒謊,也自私地想讓你知道。」林墨寒說。
基看看月月,再看看林墨寒,冷冷地發出個笑聲,再說:「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說,你能接月月的孩子,想要和過完這一輩子,所以就讓看在寒玥的面子上,和你結婚算了?」
林墨寒很不客氣地看了基一眼,「我和月月之間的事,還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我可不屑要對你的說三道四。」基沒有好的語氣,「只不過,你心裏想要娶月月,可別給這份婚姻冠一個那麼大的帽子,寒玥可不起。」
「那我們回去好了。」林墨寒也沒有強求,「就看費雲楓和江譽宸能不能找到什麼名醫來解毒。」
月月怎麼願意就這樣離開,這個解毒很厲害的人就在眼前,是寒玥活下去的希,無論怎麼樣,都要試試。
見月月往屋子前走,基趕拉住,問:「你幹嘛?難道你真想嫁給林墨寒?」
「我只是進去見見那位喬師傅。」月月輕聲,「放心吧,做任何決定,我都會充分考慮清楚。」
「不行!」基直接拒絕,「你想想雲楓,他等了你那麼久,如果你沒有嫁給他,他多傷心?還有,就算寒玥治好了又怎麼樣?會一輩子疚,你因為而毀了一生的幸福?」
「那我也不會看著寒玥就這樣死掉。」月月在說話時,眼裏閃過一抹濃郁的深邃,隨即,鬆開基的手,就堅定地要往屋裏進。
月月這樣固執,基也沒有辦法,只能跟著月月進去。
「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月月輕聲,「基,很謝謝你這樣幫我,你和墨寒都在這兒等我吧。」
「月月。」林墨寒很擔心地看著,「你別逞強,喬師傅用毒很厲害。」
「越厲害的人,越不會傷害無辜。」月月笑著說,「更何況,我跟他無冤無仇。」
說著,月月就敲了敲門,然後,走進去。
屋子裏沒有電燈,還是很傳統的煤油燈,看起來顯得這裏面更加古怪,尤其是屋裏到是藥草,各種味道匯在一起,這裏就像是一個葯堂。
喬師傅坐在一把木椅上,喬素素站在他邊,黑漆漆的眼睛一直看著月月。
月月的心裏還是發憷的,但想到寒玥的毒,只能鼓起勇氣。
「喬師傅,你的提議我有認真考慮過。」月月輕聲。
「你真的要嫁給林哥哥嗎?」喬素素的語氣里充滿了擔心。
「素素!」喬師傅厲聲喝止喬素素,臉變得非常難看。
「嫁不嫁給墨寒是一回事。」月月輕聲,「首先,我得要確定,喬師傅您真的能救寒玥,否則,萬一我選擇嫁了,卻發現您不能救,我豈不是白嫁了嗎?」
「你把你朋友中毒的癥狀跟我說一遍。」喬師傅說。
月月點頭,將寒玥中毒之後的癥狀都告訴給喬師傅聽,
「我還當是什麼毒,雕蟲小技的,還需要親自來找我出馬嗎?」喬師傅冷冷一笑,「我能治。」
屋子裏很黑,只有煤油燈的燈芯一下又一下地跳,印著月月的影子在牆上,似乎顯得格外不安。
月月勾起角,「您說能治,可我怎麼能僅憑您一句話就相信呢?」
「很簡單。」喬師傅起,走去隨便收集了幾幅藥草,然後就都放在裏嚼。
「爺爺!」喬素素急了,「你幹嘛不讓我試藥?不信你,你可以讓我來啊!」
喬師傅擺擺手,看向喬素素的時候,眼裏滿是憐。
喬素素瞪向月月,在看來,全部都是月月的。
月月很無辜地看著喬素素,哪裏知道喬師傅會自己去以試毒呢?
「你現在看看,我和你朋友中毒之後的癥狀,是不是一樣的?」喬師傅問。
「是。」月月應聲,「喬師傅,您其實可以不用這樣做。」
「我不能容許別人藐視我的實力!」喬師傅冷道。
月月汗,見喬師傅又拿出一顆黑的藥丸服下,沒過多久,臉就開始好轉了。
月月心下一喜,「喬師傅,請您將解藥送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我一個糟老頭子而已,有什麼需要你報答的?」喬師傅沒有好的語氣,「我從來不會浪費任何資源,不願意救的人,從我面前經過我都不救,你回去吧。」
「我求求你!」月月急道,「是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為我的傷,如果您願意,可以讓我中毒,然後,只給我能救一個人的解藥,讓我帶回去救我朋友。」
喬師傅看了月月好幾眼,眼裏閃著濃郁的複雜。
而喬素素也在一旁幫腔:「爺爺,你還是把解藥給算了吧!我們是醫生啊!」
喬師傅搖頭,「要麼你嫁給墨寒,要麼,你就別想拿到解藥。」
「喬師傅會我嫁給墨寒,難不是因為這位素素小姐喜歡墨寒的緣故?」月月淡笑著問,「您想素素小姐死了這條心,所以,就藉著這個機會拿我當犧牲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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