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菲揚被江譽宸這突然的力氣嚇得臉都發白了,快要不上氣來。
分明已經用倩兒的骨灰堵住了沈漠的,讓他不敢說出幕後指使者,而且,也把他收集到的那些證據都燒毀了,江譽宸應該不可能知道什麼才對。
江譽宸恨恨地瞪著莊菲揚,因為,他這段時間過得那麼悲涼,妻子和孩子都被他得罪了,他更加是到現在都沒有和自己的兒相認,竟然還能這樣坦地出現在他面前,假裝出一副很關心他的樣子來?
「你幹什麼啊!」葉幀趕打開江譽宸的手,「你是想要一兩命嗎?那你要不要連我也一塊兒殺了?」
江譽宸憤恨地拳頭,他恨不得連母親都不要了,讓認莊菲揚當兒去。
江譽宸瞪了眼葉幀,再看向莊菲揚,「你得為做的這一切付出代價!」
「宸。」莊菲揚著自己的脖子,如果葉幀沒在這兒,真的很懷疑自己會被江譽宸直接掐死。
「別這樣我。」江譽宸沒有任何好的語氣,「莊菲揚,如果你能自己老實承認,說不定我還能讓你在監獄里過得稍微舒坦點兒,如果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莊菲揚冷笑,江譽宸能怎麼對不客氣?
就不信,他已經找到有關犯罪的證據了!
「宸,你是不是誤會我了?」莊菲揚問,「我能做什麼事,讓你把我送到監獄里去啊?你不是說過會好好地我、保護我,難道就都是騙我的嗎?」
?
保護?
聽了莊菲揚的話,江譽宸的渾都開始起皮疙瘩了。
江譽宸看了不遠的月月一眼,著急地表示道:「莊菲揚,這段時間我願意跟你在一起,只不過是利用你來找到沈漠罷了!我心裏真正的人是月月!」
「你在說什麼混賬話?」葉幀不樂意了,「那月月跟你爺爺一塊兒合謀著怎麼讓你死呢!你想想看,你一遇到,就沒有什麼好事!這都被傷兩回了!你再見,是想要被剋死嗎?」
月月啞然,只聽葉幀繼續說:「還有,菲揚都懷了你的孩子了,你瞎什麼瘋?好好地和菲揚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不好嗎?」
「莊菲揚懷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暫時不確定,但月月和那個暫時做劉若安的小孩兒,就是我的家人。」江譽宸滿臉深地看向月月,「瞞我這麼久,差不多也夠了,孩子抱來,我想看看。」
月月呼吸一窒,江譽宸的語氣那麼自然,就像是在說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讓不由地就跳思維,回到了當初還深著他,並且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阻礙的時候。
那時,月月將江譽宸當做的救星,什麼都指著他,認為他能幫解決全部問題。
可到頭來才發現,其實誰都得靠自己,只有當自己變得強大,在面對外界干擾時,才有那個可能去守住一份幸福。
「月月的孩子不是死了嗎?」葉幀的眉頭一擰,「宸,像月月這種總是撒謊的人,你不要輕信才對!」
「該信誰我很清楚。」江譽宸冷道,「莊菲揚,你要麼識趣自己去把孩子打掉,如果等孩子大一點兒了,做出親子鑒定他跟我沒關係,你只會更慘。」
「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呢?」莊菲揚很有自信地發問,「你是不是就能負起這個責任,不要再對我這樣不信任?」
見莊菲揚這麼自信的模樣,江譽宸不由頓住了。
難不,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嗎?
月月在一旁淡笑地注視著江譽宸的反應,想要看看他這一次能不能堅定些什麼。
江譽宸並沒有遲疑很久,看了眼莊菲揚,再看向月月,對上清亮的眼睛,說:「我會用自己全部的懺悔來取得你的原諒,月月,之前是我錯了,對不起。」
月月輕輕一笑,再無所謂地說:「你聽誰說劉若安是你的孩子?跟你可沒有半點兒關係!別認兒!而且,你不是一直都認為你懷的是個兒子嗎?」
「你敢不敢帶著劉若安去醫院跟我做親子鑒定?」江譽宸的黑眸里著讓人信服的堅定,「如果是我的兒,你就跟我復婚;如果不是,我就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面前!」
見江譽宸這樣斬釘截鐵,月月倒是有些懷疑了。
他是怎麼會突然就那麼肯定劉若安是他的兒了呢?
月月實在是很狐疑,難不,是夜君池把實都告訴他了嗎?
江譽宸的臉上掛著賊賊的笑容,問著說:「你不敢?」
「莊菲揚。」月月沒有搭理江譽宸,「你出來,我們談談。」
江譽宸的眉頭一,很不滿地說:「我跟你說話呢!你找幹什麼?」
「這是我的事。」月月輕聲,再看向莊菲揚,等著出來。
「你可別去!」葉幀趕攔住莊菲揚,「誰知道要耍什麼名堂?」
「耍名堂的,可一直是你們。」月月的語氣驟然變冷,「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出來,跟我對質一下。」
說著,月月就走到病房外去。
費雲楓擔心地跟上,月月沖他輕輕一笑,再說:「我沒事。在夜家學習了那麼久,現在是終極考驗的時候,我不想讓夜爺爺失,也不想讓自己失,更不想讓邊的人失。」
費雲楓點頭,再輕聲說:「那你自己小心點兒,莊菲揚懷著孩子,不得。」
「我會的。」月月應聲,「這兒沒什麼事了,你也可以先回去,讓藝歡和沈漠單獨待著會比較好。」
費雲楓還沒來得及說話,莊菲揚就走了出來。
月月沖費雲楓做了個拜拜地姿勢,然後就帶著寒玥和莊菲揚往醫院外走。
莊菲揚不聲的,彷彿剛才在病房裏被江譽宸排的人不是似的,依舊很高傲瀟灑。
「莊菲揚,一直以來,你做的壞事還真是不。」月月率先開口,「倩兒的死就是故意的,沈漠也差點兒被你害死,他們兩個都是你從小就認識的朋友,你怎麼下得去手呢?」
「你在說什麼?」莊菲揚假裝一副什麼都聽不懂的模樣,「倩兒的死是跟我有關係,畢竟,當時是我在開車,可是,那只是一場意外,我也是正常行駛,連警察都不管我,你現在,是在質疑警察嗎?」
一想到江譽宸靠近只不過是為了利用,的心裏就滿腔怒火。
而當時,分明是月月和江譽宸演的一場戲!
可恨!
「警察也有辦冤案的時候,更何況,你還藏得那麼好。」月月的角向上一勾,「至於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我倒確實很想知道他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
「當然是宸的啦!」莊菲揚笑著說,「月月,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就是永遠膈應你,讓你不爽的存在。」
「你走的一步險棋,卻還拿著險棋洋洋得意。」月月無奈地搖頭,「譽宸本就沒有過你,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莊菲揚的眼睛微微一瞇,就知道,用這個招數本就行不通。
不過,也沒差了!
「月月,你好天真。」莊菲揚輕笑,「你以為,懷孕就只能有一種辦法嗎?」
月月的眉頭一,莊菲揚這是什麼意思?
「你大可以等我孩子大點兒了,然後等宸跟我去醫院做親子鑒定。」莊菲揚的語氣很複雜深邃,「到時候,你拿到結果了,可不要太傷心啊!」
月月看向莊菲揚,然後笑道:「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確定你懷的孩子不是譽宸的,比起一張冷冰冰的鑒定結果,我更願意相信他跟我說的話。而即便那百分之一的結果出現了,自然你也是用別的辦法懷上的,這,並不會影響我跟譽宸之間的。」
莊菲揚的臉一白,這下子,覺自己唯一的法寶都變得不起任何作用了。
如果江譽宸那麼堅定,而月月又這樣無堅不摧,還有誰能拆散他們?
莊菲揚擰拳頭,就不信月月真有表現出來的那樣的寬容大度!
「我想,宸還不知道他沒有過我的事吧?」莊菲揚也無所謂將這件事提出來了,「你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沒有讓他百分之百確定,就說明,你的心裏還是有著不能跟他複合的芥。」
莊菲揚的話到月月的心深,現在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月月知道,夜君池會幫,多半還是想利用讓江譽宸回到夜家。
可江譽宸當初是鐵了心要離開的,要他回去,不願。
但畢竟夜君池對確實很好,不想夾在他們兩人之間為難,也就只能先瞞著江譽宸一些事,不要將進度進展得太快。
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葉幀的份。
月月不可能不為母親報仇,而葉幀,也就為了和江譽宸之間最大的阻礙。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母親的事,葉幀是參與了的,宸就算是你殺母仇人的兒子。」莊菲揚頓了頓,再繼續說:「如果你想跟宸在一起,你媽答應嗎?」
說著,莊菲揚就驕傲地大笑起來。
月月看了眼莊菲揚,再看向的肚子,輕輕一笑。
「你有什麼資格笑呢?」月月顯得很費解地問,「譽宸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他也不可能再選擇你。莊菲揚,無論如何,你都已經輸得很慘了。」
說著,月月打開車門,再很不屑地看了莊菲揚一眼,就和寒玥一塊兒回到夜家去。
夜君池在家裏等著月月回來,一看見,就趕問:「怎麼樣?宸還好吧?他沒大事吧?」
「他沒什麼大事。」月月輕聲,「夜爺爺,你別擔心。」
「那就好。」夜君池長舒一口氣,「等我抓到那幫敢下毒手的人,一定要給宸報仇!」
「夜爺爺。」月月的眉頭地擰住,「那些人就是為了殺譽宸而埋伏著,他們究竟是誰?沈漠也不肯說,譽宸現在肯定很危險。」
只見夜君池的的眼裏閃過一抹深邃的什麼,卻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表顯得很凝重。
月月的心一驚,雖然夜君池沒有給明確的答案,但是,也知道,那個要殺江譽宸的人,機肯定是因為夜家的巨額財富。
這麼算起來的話,江譽宸好不容易才因為離開夜家而相對安全,卻因為,將又要陷家族財產鬥爭的漩渦之中。
月月很愧疚地看向窗外,同時也更加擔心,夜家究竟還是不是的安全場所。
「夜爺爺……」月月輕聲,「豆沙包……」
「月月。」夜君池打斷的話,「有很多事都是可以避免的,爺爺答應過你,一定會保護好小公主,就不會食言。」
猶豫了會兒,月月再問:「就非得讓譽宸來繼承這個位子嗎?他很明顯不願意。」
「由不得他不願意!」夜君池突然就發怒了,「他是我們夜家的人,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月月的眉頭擰得更,夜君池在這個問題上是很偏執的,他選定了江譽宸,就會想盡辦法讓江譽宸回來,並且按照他的指使接他給予的一切。
那是一份榮耀,卻也是一份巨大的危險和責任。
月月想,換做是,也不樂意接那麼大一個公司,畢竟,高不勝寒,比較嚮往中等家庭的生活,有閑暇的時間,還有努力卻不至於得不過氣的目標。
月月對上夜君池的眼睛,反駁道:「譽宸的選擇很明顯,夜爺爺,如果您不他,他會很孝順您。」
「我最有能力的孫子,就該承擔起這份責任,做一個人人稱讚的強者!」夜君池冷道,「多人想要他這樣的條件都沒有,多人虎視眈眈著這些財產,我都不願意給!」
「夜爺爺。」月月繼續勸,「我知道,譽宸很優秀,可一個優秀的人,就必須要做到最強來證明自己嗎?生活是自己活的,這一輩子也屬於自己,有些人想為高高在上的人,有些人,想放慢點兒腳步,不要喪失生活所有的趣,這不都是每個人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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