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姑娘的婢真是好大的膽子,主子們說話,哪里得到?”云素心冷冷一笑,看著紫陌的表像是看一只低賤的螻蟻,“還是說,姒姑娘素來習慣了讓婢子出頭?”
那晚在宮宴上,不也是這個丫頭站了出來,毫無規矩地怒懟金貴妃和十公主的嗎?
若事事都只能拿邊的丫頭出來擋槍,自己在后面不敢出聲,那麼這個姒姑娘,也不過如此。
云素心心里鄙夷,心里不由想著,那晚宮宴上,這對主仆或許本就是仗著瑾王的庇護才敢連金貴妃都不放在眼里,今日瑾王不在,看們還敢如何囂張?
“我替我家小姐出頭也礙著你了?”紫陌柳眉一豎,正要發怒,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角勾起一抹嘲笑,“我家小姐教養好,不屑跟你們針鋒相對,我一個婢子就足夠應付你了,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云素心聞言,臉頓時變得難看,“你這個賤丫頭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一個婢就足夠應付了?
這是說教養不好,只配跟婢子說話嗎?簡直是放肆至極!
“你說誰是賤丫頭呢!”紫陌表驟冷,目不善地看著云素心,“你才是賤丫頭。”
“放肆!”云素心霍地站起,眼睛冒火一般憤怒地瞪著,“你敢辱罵本郡主?”
紫陌嗤笑,本不把放在眼里,“誰敢罵我,我自然就敢罵回去,連金貴妃和十公主我都罵了,何況是你?”
反正小姐說了,不許主罵人,這可不是主,而是對方是罵的。
“你!”云素心咬牙,氣得渾抖,“你放肆!膽大包天!”
紫陌角一,目鄙視地瞥了一眼。
放肆放肆,皇族之人說來說去怎麼總離不開這一句放肆?說不過罵不過就靠吼嗎?
晏雪頭疼地看了看囂張的紫陌,又看了看怒火沖天的云素心,正要開口緩和場面——
“姒姑娘就如此縱容自己的丫頭跟郡主這般說話?”秦云歌淡淡看著九傾,眸心微微閃過一道輕傲不悅的芒,“素心小郡主是長公主最寵的兒,是皇族的脈,在皇上心里,與十公主也幾乎有著同樣的分量,姒姑娘可知什麼是尊卑之分,君臣之禮?”
紫陌皺眉,轉頭看著秦云歌,心道這個姑娘看著溫高雅的,實則才是最狡猾虛偽的一個。
“要想人尊重,首先需自重。”九傾擱下茶盞,漫不經心地抬眼,眸心一片如水般清澈沉靜,“我與各位素不相識,彼此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不知云小郡主和秦姑娘何以如此針對于我?”
“姒姑娘在避重就輕。”秦云歌眉心微皺,“我問的是,姒姑娘可知尊卑之分?”
“尊卑之分?”九傾笑了笑,依然是云淡風輕的語氣,“秦姑娘覺得誰是尊,誰是卑?”
秦云歌眼神微冷,這還用問?
九傾道:“我今日是應睿王妃的邀請來做客賞花,王妃是主人,我是客人,我只知道客隨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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