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先皇后的
“太子妃殿下,顧司求見。”沈羲和剛看完沈岳山旳信,外面傳來紅玉的通稟聲。
“讓進來。”沈羲和放下書信,手由碧玉攙扶著往外走。
顧則香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尚服局司司幾個宮一起來,來給沈羲和量裁。
尚服局負責后宮眷的裳,沈羲和懷了孕,一個月一變,尚服局來的勤,也無人在意。
量完尺寸,定好款式、料、圖紋,顧則香正要帶著宮告辭,沈羲和開口道:“顧司,我私下也會制,有些圖樣,請顧司看看。”
“諾。”顧則香低眉順眼,跟著沈羲和到了沈羲和日常做針線的屋子,“殿下是要打聽先皇后之事?”
“你可有法子?”沈羲和問。
這些年顧則香在宮里,先是罪人關押的掖庭宮,后是宮中復雜紛的六局二十四司,無論在哪里都堅韌地立足,是沈羲和看好的未來掌宮。
“殿下,婢子在掖庭宮時就遇到過一個老嫗。”顧則香想了想道,“有時瘋瘋癲癲,掖庭宮瘋癲之人亦不,無人在意。有時又清醒,我與后來相過些許時日。
曾對莪說過,照顧過先皇后。先皇后在陛下登基之前薨逝,太子三歲以前,側還有先皇后留下的人,只是這些人后來都到了年紀被放出宮,去向難以追查。
這人是在照顧太子時犯了錯,才被貶至掖庭宮。”
“人在何?”沈羲和問。
“早在五年前便已病逝。”顧則香說著取出一塊玉佩,“掖庭宮的人,命比草賤,死了也無人多看一眼,死的時候是婢子第一個發現,手里拿著這一枚玉佩,婢子也曾是宦之,有些眼界,知曉此非比尋常,便收了起來。”
顧則香將玉佩遞給了珍珠,珍珠遞給沈羲和。
上等的羊脂玉,玉佩雕刻一朵芍藥,雕工湛,栩栩如生,花蕊綻放,舒展。
這樣的東西,別說一個罪奴,便是普通的宦之家也未必有。
“先皇后的閨名,有個芍字。”珍珠提醒。
不用珍珠提醒,沈羲和也知道。
著玉佩的穗子,沈羲和沉默了片刻,才道:“可有說過些什麼?”
顧則香搖頭:“多數是瘋癲無狀,不說話,逮著誰就咬誰。清醒時就在一愣愣看著一出神。”
唯一對說過的一句話,還是那年過年,端了一碗牢丸過度,那人才了,說伺候過皇后,在東宮伺候過,吃過比著還要細之。
旋即就意識到自己失言,迅速看向顧則香,顧則香聽到了卻不聲做著自己的事,好似沒有聽到。
“喚何名?”沈羲和又問。
顧則香仍是搖頭:“婢子亦不知,婢子掖庭宮時,已經在掖庭宮十幾年。”
太子三歲,是祐寧三年,距今整整二十一年,五年前去世,那就是在掖庭宮足足十六年。
顧則香掖庭宮,這人的確已經確已經在掖庭宮十年有余。
“我知曉了,你回吧。”沈羲和不多留顧則香,留久了容易引人起疑。
等到顧則香離開東宮之后,沈羲和吩咐珍珠:“去查,查當年太子邊有那些皇后之人,再查這些人何時被調離。”
“諾。”
其實很好查,因為沈羲和掌過宮務,所有務卷宗都曾移過,很早以前沈羲和就說過宮務之權,未必會一直拽著,有時候為了更好的麻痹敵人,就得出去。
尤其是蕭華雍決定離開之后,沈羲和就清楚,沒有了蕭華雍,不再是太子妃,再掌宮權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有些東西,珍珠他們沒事,就會謄抄。
關于宮中從祐寧元年到祐寧二十四年人員變更的名冊,這是重中之重,沈羲和可以從中看出一些人來來去去的規律,再結合蘭尚儀的相助,將宮的派系清。
他們自然是第一份謄抄。
珍珠很容易就查到,但面凝重:“殿下,祐寧三年,并未有人從東宮貶至掖庭宮。”
不是沒有人,而是被抹去了這個記錄。
天圓很快帶著消息過來,是關于當初皇后側伺候的宮名單,以及這些人的去向。
“全都死了。”沈羲和略翻了一遍。
死的還不讓人懷疑,因為這些人都不是在同一年死去,有些死于疾病,有些死于意外。
最后一個死于祐寧八年。
多麼巧合的時間,祐寧八年是蕭華雍在明政殿誤食酪櫻桃中毒的那一年。
“則香遇到的這個人,或許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使丫頭,一定得到皇后邊某一位聰明的大丫鬟照拂。”沈羲和閉著眼開始推測,“這個大丫鬟”
睜開眼,沈羲和看了看天圓遞上來的冊子,落在祐寧三年東宮溺亡的名字上。
是皇后的大丫鬟,也是皇后去世后,掌管東宮的。
死因是寒冬起夜,路栽東宮池塘。
那時候蕭華雍也才三歲,天圓更是還沒有來到蕭華雍邊,他們只怕什麼都不知。
皇后救駕而亡,太子立為東宮,皇后邊的婢自然不可能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否則令人起疑。
據沈岳山的描述,當日隨著皇后一起的人都死了,這個大丫鬟應該所以沒有參與皇后陷害謙王妃,當日并未在場,才沒有當時就被滅口,和其他人一起死于襲的“敵軍”之手。
當仁不讓了照顧蕭華雍的第一人選,只是很可能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事,令束手無策,才將這枚皇后的給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把這個人以別的名義貶至掖庭宮,不許開口吐自己的來歷,這才躲過了一劫。
或許吩咐這個人等太子來尋,只是蕭華雍終究是沒有去尋,也不知這件事。
“這是先皇后的。”沈羲和這一刻十分篤定。
的推測或者有偏差,但只要顧則香沒有說謊,這樣致之,一定是屬于先皇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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