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追查當年
蕭覺嵩旳死不打算瞞了,沈羲和與蕭長卿也不在乎多拖延幾日,正好給蕭長卿去布局,關于蕭覺嵩的事兒,沒有比問蕭覺嵩的人更清楚,剩下的人沈羲和都給了蕭長卿。
對于這些人,沈羲和其實對蕭覺嵩如何養人很是好奇,他們好似活著就為了繼承蕭覺嵩一執念,一聽要對付的人是陛下,哪怕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們也是毫不退卻。
陛下依然稱病,這些年他勵圖治,朝堂三省六部井然有序,多數事都能應急理。不過是憂心忡忡,對陛下況的揣測,對未來局勢的變不安。
“只有這些麼?”
東宮,沈羲和合上最后一本書冊,抬眸看向躬立在一側的地方。
“回稟殿下,這些年太子殿下一直未曾斷過追查當年之事,屬下能尋到的只有這些。”地方恭敬回話。
沈羲和的手輕輕搭在合上的書冊上,凝眸看著案幾上的平仲葉盆景,陷了沉思。
一室寂靜,香煙徐徐。
天圓看得出自己弟弟有些忐忑,他也是剛被太子到太子妃手上,不了解太子妃的脾,便出言問:“太子妃殿下緣何追查當年之事?”
天圓是蕭華雍最信任的人,無論是沈羲和嫁東宮前還是嫁東宮后,蕭華雍邊接最多的也是天圓,蕭華雍離去,沈羲和同樣把天圓視作心腹,與珍珠等人一樣看重。
“當年皇后與謙王妃同時有孕,謙王妃生下北辰,那皇后呢?”沈羲和從蕭華雍提及他的世之時,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只是涉及到蕭華雍的傷疤,這個事兒也不算要之事,未曾提及。
“依照當年的形,陛下并未大舉滅口,由此推論,皇后的確勝利產子,且是個男嬰。”否則陛下是一定要滅口。
然而地方查到,當年給皇后接生的穩婆還活著,是前年才因病去世,陛下讓或者,就是讓人知道皇后真的產子,不讓旁人懷疑太子是謙王之子,從而聯想到他殺兄奪位。
當時謀是針對謙王夫妻,皇后既然參與其中,麻痹謙王妃。可見陛下信任皇后,且一開始沒有想過要讓皇后為棄子。
皇后之所以淪為棄子,是因太后得知真相憤怒,時局又得不得不著鼻子扶持小兒子,然而手心手背都是,謙王一生征戰,只得了蕭華雍這一獨苗。
太后不想蕭華雍為謙王孤,否則那些追隨謙王的人,一定會心思浮,對陛下也不會死心塌地,會將蕭華雍陷不利之局,這才迫陛下換子,令蕭華雍為了太子。
皇后怎麼可能甘心?
所以,皇后必然是要死。
皇后和陛下謀暗算謙王夫婦,太后厭棄,連同對陛下的怒火也砸在其上,才是皇后的催命符。
然則,稚子無辜,又是自己的親孫子,親兒子。太后與陛下,應該不會為了蕭華雍,就殺了這個孩子。
自然也不會令這個孩子頂著謙王腹子的份留在皇室,否則一樣會造朝綱人心不穩。
那麼,這個孩子的去向,就了謎。
沈羲和現在想要查的就查的就是陛下親子的去向。
蕭華雍自從知曉自己世之后,也在追查,其目的應該是想拿住這個孩子,用作它途。
十多年的調查,以蕭華雍之能,都沒有把這個人給抓出來。
除非
沈羲和眸微凝:“天圓,你去準備準備,明日啟程,我要去一趟皇陵。”
“太子妃殿下要去皇陵?”天圓一驚。
角一彎,沈羲和閉目頷首:“是,去皇陵。陛下纏綿病榻,昏迷不醒。我心惶惶,失了主張,想去見見太子。”
理由是現的。
雖然不知沈羲和為何要去皇陵,且沈羲和懷孕都七個多月了,天圓看著沈羲和高凸的小腹,滿眼有心,卻沒有出言阻攔:“諾。”
天圓退下之后,沈羲和提筆寫了一封信函裝好遞給地方:“用海東青,送往西北。”
接著又吩咐珍珠:“你去尋顧則香,看能否尋到當年一些知者,小心些,莫要走風聲。”
“諾。”珍珠也領命退下。
碧玉上前扶著沈羲和:“殿下因何突然對此事如此在意?”
甚至還有一些急切。
“莪想試探一些事與人,也想給陛下更致命一擊。”沈羲和沒有瞞,但說了也差不多沒說,碧玉并未猜其中深意。
不知是否自己錯覺,總覺自從太子走后,總能在太子妃上看到太子的影。
月份漸長,沈羲和也力越發不濟,不似以往會那般耐心于他們解釋。
剛上京那會兒,耐心更多的是想要讓他們多長些心,而這件事涉及的深度,已經超過他們需要去理解的范圍。
沈羲和要去皇陵,驚了太后,太后親自來了東宮。
“你月份如此大,怎可舟車勞頓?”太后不贊同沈羲和去。
沈羲和溫和笑著,語氣輕:“祖母,我這幾日總會夢到北辰,心緒不寧,太醫也說我憂思過重,長此以往,恐對我對腹中骨都不利。
北辰下葬,我亦因著胎兒不穩為去送他最后一程,或許便是因此耿耿于懷。
若不親自去一趟,只怕難以釋懷。
趁著我尚且還能行,便去將這個心結解開,以免分娩時出了岔子。”
太后攢眉:“也罷,你若心中放不下,也應當去一趟,給七郎上一炷香,我陪你去。”
“太后,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前朝后宮,正是需得太后震懾之際,太后不用擔憂我,我定會好生照看自己。”沈羲和沒有同意。
太后想了想:“我派兩個人跟著,否則我心中也難安。”
沈羲和沒有拒絕。
太后給沈羲和留下的是兩個穩重的,沈羲和將人放在左右,陪著碧玉與紅玉跟著,顯示自己的倚重,浩浩出發去皇陵。
時值秋冬替,京都已經十分寒涼,皇陵又在崇山峻嶺之中,更是蕭瑟凜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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