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無論路言和劉峰如何尋找,這棟房子都僅僅只是個等待住的空房,本找不到劉峰和他的家人居住過的痕跡。
劉峰可并不算是個孤家寡人。
在遇見那所謂的上神教前,他的確是孤一人來到深涌市。但經過幾次許愿之后,劉峰早已經擁有了他自己的家人。
年輕漂亮的妻子,以及年可的兒子。在為了上神教的教徒之后,這兩人便可以說是他努力工作的最大力了。
可他們都在哪兒呢?
就算是他這個丈夫死了,也不至于讓另外兩個人從人間蒸發吧?畢竟這才不過一年出頭的工夫,怎麼說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離開這里。
憑他們母子的賺錢能力,又能跑到什麼地方呢?再說兒子也要去兒園念書,難道不是留在這里最好嗎?
“他們去了哪里……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問問!”
劉峰焦急地轉來轉去,從臺上一路跑進房間,又從房間里沖出來,卻本找不到他在這個家里生活過的痕跡。
不,這已經不能算是家了。
一座毫無人氣的出租房只配被稱為房子,卻本無法使用‘家’這個稱呼。除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之外,它沒辦法給予任何人溫暖。
路言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沒有打斷劉峰打電話的作,而是再次啟了的時間能力。
時間回溯不僅僅只能召回以前的事,還能讓過去發生過的事重現出來,這就像是一幅立演出的皮影戲,演員則是那些舊日出現的幻影們。
這房子的確曾有過租客。
非常典型的一對夫妻,經過一段時間之后又多了個兒子,從此便為了三口之家。
“喂?喂?!”
劉峰甚至都顧不得他的‘上神大人’還在旁邊,用他那獷的嗓音對著手機大聲詢問,但卻本得不到半點兒回聲。
唯一的回應是空號提示音。
“怎麼……不應該呀!”
在這個男人眼里,僅僅只是在上班的途中覺得后腦勺一疼,家里的人便全部如魔般地消失得一干二凈,沒有留下半點兒痕跡。
“房東的電話是……”
“喂,劉峰。”
就在這時,路言卻輕聲出那個男人的名字,打斷了他試圖撥打下一個電話的意圖。
這個孩已經看到了當年的景,那正是劉峰最后一次出門之前時的景象。
這似乎是某一天的清晨,兒子要去的兒園還有一個小時才開門,但劉峰已經需要趕去工地上班了,他那年輕漂亮的妻子在做著早餐,面卻莫名地有些怪異。
很快,幻影劉峰吃完早餐,便踏上了上班的路。
而妻子和兒子神消失的真相并不神,反而幾乎是跟著那個男人的離去而浮現出來。
——在這間不算大的房子客廳的角落,擺著一尊看上去很是古怪的雕塑。那有點像是擺放在宗教場所里的神像,但它的外表卻并不像是什麼主流神話中的神仙。
既不是道教的神,也不是佛教的佛。
這估計就是劉峰口中的‘上神’神像了,就連位置都是擺放在房子的角落,正常人可不會把神像擺在角落,最多也不過是對準房門而已。
而且,也不會有人將寫著愿的紙條放在佛像前。
能夠這麼做的人多半是知道這樣真的有用,例如劉峰和他的妻子就通過這個神像得到了財富。而現在,那位妻子似乎又擺上了全新的紙條。
那上面的容非常殘酷,但卻絕對無法被他人所忽視。
“上神大人,有什麼事……呃?”
這時,劉峰也已經重新回到了旁。
眼前似真似假的幻影雖然同樣很超現實,但路言之前就曾經給他演示過這種能力,還詳細地展示了他死亡的全過程,因此劉峰并不會太到驚訝。
真正讓他面震驚的,是他妻子擺放在神像前的小紙條。
‘請讓我擺我的丈夫。’
簡簡單單的這麼一句話落下,便徹底終結了那個男人的一生。而那人卻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甚至還低聲向眼前的神像祈禱起來。
是真的想要遠離劉峰。
“這、這不可能啊!菲菲是我的,怎麼可能對上神大人許這種愿!”
劉峰難以置信地瞪著那張小紙片,雙手止不住地哆嗦著想要將它抓起來,但他卻是忘記了那些都只是路言召喚出來的幻影,本不存在給他抓握的質實。
連續嘗試了幾次都無果之后,他便求助似的看向旁的眼鏡孩。
“我最開始就跟你說了,我不是什麼上神,只不過是你沒聽進去而已,所以我也本不知道你妻子這麼許過愿。”
路言聳了聳肩,以示自己沒能力替他證明這一切的真假。
再往后的事就非常多了,劉峰的老婆在家里理各種事務,直到將產分配完畢之后,就帶上和劉峰的兒子,頭也不回地邁出了家門。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劉峰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盯著那尊擺在房子角落的神像,拳頭死死地攥在一起,但卻本找不到發泄出去的渠道。
說實話,就憑這個男人剛才那副急眼了的姿態,路言還以為他不承認這些事實呢,但或許是因為曾經經歷過很絕的討薪之路,讓這個男人反而沒那麼容易當場崩潰。
這也讓路言多了一條幫他的機會。
“要不要我帶你去找你老婆?”
“……”
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路言的詢問,但劉峰卻刷地抬起了腦袋。那雙眼睛早已經帶上了許多,甚至都要讓路言產生他要撲上來了的錯覺。
不過,他還保持著理智。
果然只要經歷過很難的事之后,人們的抗能力就會得到相當強的提升。
“帶我去……”
“走吧。”
得到了劉峰那泛著沙啞聲線的應答后,路言便出了些許笑意。
雖然一定會強迫劉峰去看一眼,但他主點總好過被路言拽過去,那樣對大家都不會好,像是他這樣準備上門討說法的姿態,估計待會是有樂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