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鈺冷眼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只因當年你隨我的軍隊征戰而回,對秦大虎做的事不知,我又見你親自為你的老母親梳理秀髮,孝順的人定不是那邪惡之人,所以才會留你一條生路,只是沒想到,你終究是誤了歧途。」
秦二虎咬牙切齒的攥了拳頭沒有言語,心裏似乎在想著什麼。
半晌,他才恨恨道:
「我娘死了,我了無牽掛,就算你今天放了我,我也不會激你,當年你殺我大哥,這個仇,我早晚會報。」
冷鈺蹙眉,看向他邊的人,輕哼一聲,「這個人,最知當年你大哥做過的事,你若不信,不妨問問他。」
聽見這話,秦二虎轉頭看向邊的人,那個人忙低下了頭,裏吱唔著,「二哥,我……我不知道。」
「你再說你不知?」
冷鈺的瞳眸頓時幽暗,他低聲怒吼,
「當年,你大哥秦大虎為非作歹,禍害鄉里,他在賭場輸了錢,便去和搶,他還強迫良家婦為他所用,從鄉下拐子賣到院,只為滿足他的財,這些,你敢說你不知?」
聽見這話,秦小虎低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秦二虎慌忙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你胡說,雖然那幾年我不在家,卻也知道,我大哥為了這個家,付出了許多,他不是那樣的人,你休要污衊他。」
說完這話,隔著網籠,他看向邊的人,「小虎,你說,他說的不是真的,他是在騙我。」
小虎抿著,低垂著頭,低聲說道:
「我當年還小,不知道大哥做了什麼事,只知道娘經常被他氣得捂著口哭,還經常說自己上輩子作了什麼孽,才會生下他?還罵他是個敗家子。」
聽到這,秦二虎滿臉錯愕的看著秦小虎,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
冷鈺半瞇著眼睛,再次冷聲道:
「你們走吧!從此不要再作惡了。」
他話音剛落,藍便對阿后和章源擺手,他們二人雖然不願,卻也只能悻悻的提劍劃開了綁在他們上的網籠。
居高臨下,冷鈺對地上的兩個人道:
「秦二虎,當年你隨軍征戰,雖然只是個普通士兵,卻也是條漢子,不知你為何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今天我放你一馬,再有下次,你若犯在我手裏,我定會像除你大哥一樣除了你。」
秦二虎看著他,慢慢起,滿眼不解的再次問道:
「你真的肯放我走?不想知道是誰要殺你?」
冷鈺角輕扯,眸底深出一晦的目,裡冷聲道:
「想要我冷鈺死的人很多,多知道一個和知道一個沒區別,所以我不想知道。」
聽他這樣說,秦二虎愣了一下,隨後對冷鈺抱拳道:
「今日我兄弟二人出師不利,栽在了你這鈺王府,你當年殺了我大哥,欠我一條命,所以,今天你放了我們兄弟倆,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言落,他拉著小虎,剛要翻上牆,被藍喝住,
「等等……」
秦二虎滿面狐疑的回頭,「鈺王爺後悔了?」
藍卻無奈的直接回道:
「鈺王府不是你想進便能進,想出便能出的,別翻牆了,走大門吧!」
對於的話,秦二虎將信將疑,卻因為來時已經見識了這鈺王府的厲害,自然不敢再輕舉妄。
在離開前,他轉看向冷鈺,聲音冷冷的對他道:
「你放心,你的事,我不會對外人講的。」
言落,他和小虎快步向鈺王府的後門而去。
冷鈺對邊的小凌子道:
「跟上去。」
小凌子領命后,轉消失在夜中。
藍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相公是想讓小凌子跟蹤他們嗎?」
冷鈺蹙額搖頭,「我只是想讓小凌子護他們周全。」
「為何?」
聽他這樣說,藍更是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他角輕挑,幽黑的瞳眸中出一深不可測的目來。
「他們刺殺失敗,你覺得雇傭他們的人會讓他們活著嗎?」
「你知道雇傭他們的人是誰?」
「呵!」冷鈺冷笑,「心知肚明。」
言落,他抬眸,看著那棵只剩下枝葉的桃樹,裏輕聲呢喃道:
「春暖花開的季節,馬上就來了。」
言落,他將攔進懷裏,看著那滿天的繁星和那一彎皎潔的明月…
……
次日清晨,藍從小凌子口中得知,那秦家兄弟出了鈺王府沒多久,便遭到了一夥黑人的暗殺,幸而小凌子及時出手相救才免於一難,可是那個秦小虎卻還是了傷。
說到這時,小凌子嘆了口氣,「那個秦小虎傷的不輕,怕是命難保啊!」
聽聞這話,藍忙追問,「他們現在在哪?」
小凌子搖頭,「不知道,我將他們救下后,他們就走了,我也沒跟著。」
作為一名合格的大夫,聽聞有人重傷不治,著實有些著急。
但是現在他們在哪裏並不知道,京城這麼大,或許他們會找郎中醫治呢。
也只能這樣想了,希那個小虎能自求多福吧!
近幾天由於天氣變冷,來回春堂看病的人越來越多,今天上午,藍已經接診了二十幾個病人,大家基本都是傷寒流,各自帶了點傷風膠囊回去。
中午時,於嬤嬤來了,面生冷,面對藍時,也是滿臉的不屑。
「於嬤嬤怎麼有空來鈺王府?」
藍迎著那張和常貴妃一樣拉的老長的臉,心裏徒增幾分厭惡。
於嬤嬤輕哼一聲,趾高氣昂的說道:
「明天是常貴妃的壽辰,娘娘想著鈺王妃剛嫁過來不久,一定不知道這個日子,所以特命老奴來通知您一聲。」
聽到這話,藍心裏厭惡的覺又多了幾分,常貴妃的生辰不能早幾天通知自己嗎?今天才來通知,讓哪裏有時間準備賀禮呢?
雖然不滿,還是欠行了禮,輕聲回道:
「明天,藍一定進宮為娘娘祝壽。」
「消息已經通知到了,老奴告退。」
說完這話,於嬤嬤沒有多做一點停留,直接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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