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風言又止。
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就聽沈知意說:“我知道是你,快過來。”
晏沉風眸一亮,連忙走過去。
“你怎麼知道是我?”
“沒有人會大半夜過來不出聲。”沈知意手在空氣中揮了揮,想要抓晏沉風的胳膊。
這一下,剛好到他打石膏的地方。
沈知意愣了一下,忙問:“你的胳膊怎麼了?”
“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摔著了。”
男人說得云淡風輕,就好像摔斷個胳膊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沈知意心疼壞了,兩只手順著男人的手臂一寸寸向上,最后到他的臉。
“沉風,謝謝你。”
看著人認真道謝的樣子,晏沉風心酸不已,雙手覆在的手背,輕聲道:“你是我的妻子,丈夫為妻子做這點事是天經地義,沒什麼好謝的。”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每次都說什麼天經地義。”沈知意揚起角,心中恩上天讓撿回這條命。
更恩晏沉風對的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話音剛落,沈知意便被男人摟進懷里。
下一秒,一只大手覆在的后腦勺上,將的腦袋輕輕在口。
沈知意微怔。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能夠清晰地聽到男人口傳來的心跳。
手環住晏沉風的腰,在肩上蹭了蹭,“怎麼了?”
晏沉風沒說話,而是把抱得更。
雖然周景淮說他的第二場夢才是真實的。
但第一場夢里人用刀子刺穿自己心臟的瞬間,卻是讓他切切實實覺到錐心般的疼痛。
而且最讓他到奇怪的是,在第一場夢里,因為他是在上帝視角,所以很清楚每個人在想什麼。
那種覺,和平時做夢很不一樣……
“想什麼呢?”沈知意見晏沉風一不,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晏沉風回過神來,道:“知意,我都想起來了。”
沈知意一愣,“什麼?”
“我說,我都想起來了。”晏沉風聲音很沉,“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發生的那些事,都是我們經歷過的……”
沈知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又求證了一遍:“你真的想起來了?”
“真的。”
“不是騙我的嗎?”
“為什麼要騙你……”
沈知意松開晏沉風,認真地問:“那我問你,你之前給我買過一套蕾,是什麼的?”
晏沉風角一。
這是什麼問題?
“我知道金南把很多事都告訴你了,但這個問題他肯定不知道。”
晏沉風:“……”
他確實不應該知道!
要是知道,自己頭上豈不是多了頂帽子?
“我做夢也不會夢到那麼多細節,你換個問題……”
“好,那我問你,我們第一次親吻是在什麼時候?”
沈知意很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擔心晏沉風是怕心里難,才謊稱什麼都想起來了。
要是那樣,寧愿男人不要說謊,安安心心做自己。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晏沉風抿了抿,表有些不自然,“我記得是有一天我喝多了,和你……雖然發生了什麼記不清了,但后來孩子都出來了,應該是親過了吧?”
沈知意本來聽得很仔細。
聽到后半句話,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別笑,我是在認真回答你的問題。”
“好,我相信你了。”
沈知意重新環住晏沉風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所以,我答對了?”
“算是吧。”
“什麼算是?”
“你問題真多……”
沈知意不忍心告訴晏沉風,其實他們的第一次并不愉快。
晏沉風喝多了,應該記不清的細節。
不過,記不清更好。
“你困嗎?我不吵你了,你接著睡吧。”晏沉風怕自己影響沈知意休息,按著躺下。
“那你呢?”
“我當然是在這里陪你。”
“那你還不如上來,這床足夠大了。”沈知意拍了拍邊的位置。
“這樣好嗎?”
“裝什麼裝……”
晏沉風笑了笑,從床的另一頭繞到沈知意旁邊,靠著床頭坐下。
他昏睡了那麼長時間,只喝了幾口水,飯也沒吃。
但他現在一點想去吃飯的心都沒有,只想這麼陪著沈知意。
好像只要看到人,就一點都不難了。
“聽明玉說,我跳河之后,是你把我救上來的?”
黑暗中,沈知意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這不問還好。
一問,晏沉風的臉瞬間沉下來。
“我倒要問你,自殺有意思嗎?”男人看向他,忍不住皺眉,“還騙我想吃冰糖山楂……山楂買回來了,你人呢?”
“你們都說踏雪找不到了,我想著早晚都會死,還不如自己結束自己……”
“所以你早就想好了,是嗎?”晏沉風追問,“我去小賣部的時候正好遇到一個大爺,他說冰糖山楂之前一直沒貨,你甚至都打聽好他們什麼時候進貨了。”
“沉風……”沈知意抿了抿,“我知道你不想我那麼做,但我也努力過了,不是嗎?”
“……”
“如果可以選擇,我恨不得變一只老王八,永遠陪在你和孩子邊。”
晏沉風本來還有點郁悶,聽到沈知意這麼說,立馬破防。
“老王八就算了,活的時間太長,我不知道要在下面等你多久。”
沈知意被逗笑,翻了個,往晏沉風那邊挪了挪。
男人順勢將摟在懷里。
“現在消氣了?”
“還沒。”
“怎麼還沒有?”
“因為又想到了你錄的言。”
聞言,沈知意臉上閃過一赧,“你……都聽完了?”
“聽完了。”晏沉風板著臉,“你人緣倒是好,一口氣提了那麼多人。”
“這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
“還有什麼不滿,不如一次說完?”
晏沉風也沒跟沈知意客氣,直言:“你還在我媽那兒撮合我和祝藍。”
沈知意沒想到男人手里拿著這麼多“罪狀”,無奈道:“我是真覺得祝藍人不錯……”
“你就沒想過,可能有對象?”
“我問過有沒有男朋友,說沒有的。”
“確實沒男朋友,但有朋友。”
“……”沈知意一愣,“你說什麼?”
“祝藍喜歡人,我作為上司一直幫瞞著這件事,但現在,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其實在恢復記憶之后,晏沉風就意識到自己有多荒唐了。
之前他為了履行“不找書”的承諾,特意選了祝藍這個沒有威脅的人放在邊。
但他忘了,沈知意是會誤會的。
“那……你現在告訴我了,不就相當于曝了的?”
“無所謂了。”晏沉風道,“朋友都過來了,想必也沒打算瞞著,早晚會被發現。”
“朋友?誰啊?”
沈知意覺自己昏迷的那兩天發生了太多事,都有點跟不上趟了。
“你猜?”
“這怎麼猜?”
“既然讓你猜,就說明這個人你也是認識的。”
晏沉風故意賣了個關子。
沈知意一聽,頓時更好奇了。
認識的人,還來墨竹村了……
“不會是夜鶯吧?”
“這麼快就被你猜到了。”
“還真是?”
聽到這個消息,沈知意雖然驚訝,卻并不是很意外。
畢竟和夜鶯認識這麼多年,從沒在里聽過男人什麼的。
原來是因為,對男人男人本就不興趣。
“你都不驚訝嗎?”
“我跟認識那麼多年了,多有點預。”沈知意道,“不過,祝藍我是真沒發現。”
“祝藍才跟你認識多久,沒發現也是正常的。”
沈知意點點頭,心想,祝藍之前確實沒騙,只是跟玩兒了個文字游戲。
“那個錄音……幫我刪了吧,我覺不太吉利。”沈知意道。
晏沉風聞言,毫不猶豫拿過沈知意的手機,刪掉了那條除了他之外沒人聽過的錄音。
“好了。”晏沉風握住的手,“現在,我們的生活要重新開始了。”
“嗯!”沈知意重重點頭。
兩人靠在一起聊了很久,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直到沈知意開始打哈欠,晏沉風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真的該睡了。”
“可是我還不困……”
“不困也要睡。”晏沉風替掩好被子,“需要我講故事給你聽嗎?”
“不用了,你也躺下吧。”沈知意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的其實已經很累了。
但腦子還很活躍。
兩人躺了一會兒,沈知意輕聲問:“睡著了嗎?”
“還沒。”晏沉風這會兒也沒困意。
想起沈知意在錄音里跟他說的那個夢,轉面對:“對了,你之前在錄音里說的那個夢……我也夢到了。”
“嗯?什麼夢?”
“就是你被帶到廢棄工廠,被人陷害……”晏沉風道,“我也夢到了那個廢棄工廠。”
以及里面發生的事。
晏沉風想過,會不會是他聽了沈知意說的話,所以腦補出了那些節。
但又覺得那些細節太過真實。
沈知意正困得哈欠連天。
聽到晏沉風這麼說,連忙支起子問:“你夢到了廢棄工廠?”
“嗯。”
“然后呢?”
晏沉風猶豫片刻,還是把夢里的容告訴了沈知意。
沈知意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會?
上輩子經歷的那些事,怎麼會跑到晏沉風的夢里?
察覺到人的詫異,晏沉風問:“我們的夢是一樣的嗎?”
沈知意趕說:“不一樣,怎麼可能一樣呢。”
左右那都是上輩子發生的事了。
要是說出重生的事,晏沉風還信了,那不就是徒增煩惱?
“那你夢到的是什麼?”
“我……”沈知意言又止,“那麼可怕的夢還是別說了,我怕晚上又夢到。”
說著,就轉過去。
晏沉風見狀也沒再追問。
他從后面輕輕環住沈知意的腰。
心想,還好那只是個夢。
現在他們一家人還好好的活著,有著值得憧憬的未來……
對他和沈知意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
晏沉風深呼吸,道:“晚安。”
“晚安。”人溫聲回應。
……
沈知意第二天醒來,發現大病初愈的男人已經為準備好早飯。
“你做了疙瘩湯?”
“看來你的嗅覺真的恢復了。”
想到晏沉風的手還打著石膏,沈知意有些擔心道:“你胳膊還沒好,不要總是。”
“我沒事。”晏沉風坐到沈知意旁邊,右手舀一勺湯遞到邊。
沈知意張喝了一口,旋即奪過勺子,“我自己來。”
“你眼睛看不見,不方便。”
“但是也要多練習練習不是?”沈知意態度堅決,“把碗給我。”
晏沉風嘆了口氣,把碗推到面前。
沈知意低下頭,對準碗口的位置,一勺一勺喝下去。
倒是一滴都沒到外面。
看著人這麼要強的樣子,晏沉風有些心疼。
“你要是不想我喂,我可以去明玉過來。”
“不用不用。”沈知意連忙拒絕,“我就是想自己習慣一下,萬一以后眼睛好不了了,也不用麻煩別人。”
沈知意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
既然上天再一次放從鬼門關回來,那就要比之前更頑強地活著。
就算眼睛看不見又怎樣?
還有手,可以索。
還有耳朵,可以傾聽。
只要這條命還在,就沒什麼能打垮。
“我問過景淮了,說你的眼睛能治好。”
“能治好自然再好不過,但不是還有那個萬一嗎?”沈知意表現得很不在意,“你也不用安我,因為我能活過來已經很慶幸了,至于眼睛什麼的,真的沒那麼重要。”
晏沉風知道沈知意說的是實話。
因為人沒有表現出半點傷春悲秋,只有劫后余生之后的慶幸。
“爹地媽咪!”
與此同時,和暖暖一蹦一跳地跑進來。
看到沈知意一天比一天好,兩個小家伙都很高興。
“你們吃飯了嗎?”
“吃過了!”點點頭,視線一轉,落在晏沉風的手臂上,“爹地,你的胳膊還疼嗎?”
晏沉風眼睛一瞇,“終于想起我了?”
“一直想著呢。”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他和暖暖這兩天因為沈知意的事吃不好睡不好的,對晏沉風確實是疏于關心了。
不過,也不止是他們啊。
其他人也都一樣嘛!
“過來。”晏沉風朝招招手。
走過去,被他一把撈到上。
“既然你一直想著爹地,那禮尚往來,回去之后我送你幾本經濟學的書,你好好看看。”
聞言,角瞬間了兩下,“那個,爹地,其實……”
其實他本就不想學那些啊!
蘇可曼曾經以為,她要嫁的男人,一定是溫潤如玉這款。可婚後,他惡狠狠地將她抵在牆角,咬牙切齒地說:「我對你沒興趣!」更過分的是他提出霸王條款:不準碰他、不準抱他、更不準親他。蘇可曼見識了他的冷漠無情,發現他就是一塊怎麼也捂不熱的石頭。她將離婚協議拍在桌子上,底氣十足:「老孃不幹了,我要和你離婚!」他一本正經道:「離婚?門都沒有窗更沒有!」後來小包子出生,她揚起小臉緊張地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男人瀲灧眸光一閃:「寶貝兒別鬧,咱們該生二胎了!」
從一開始程安心裡就清楚任景西愛上誰都不會愛上她,可卻還是無法自拔的為之沉淪掙扎,但夢總有醒的那一天。 就好比大學畢業典禮后那因醉酒而不該發生的那一晚。 後來,任景西說他要訂婚了。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可程安不是一個好人。
他陰沉著臉,眼里一片冰冷,但是聲音卻出其的興奮︰“小東西,既然你覺得我惡心,那我就惡心你一輩子。下個月,我們準時舉行婚禮,你不準逃!” “你等著吧!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她冷冷的看著他。 他愛她,想要她。為了得到她,他不惜一切。 兩年前,他吻了她。因為她年紀小,他給她兩年自由。 兩年後,他霸道回歸,強行娶她,霸道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