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宣舒一直覺得自己了解傅時廷這個人的。
直到他連續一星期出現在鍾氏集團樓下,要接回家,並且開始送花的時候,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連帶著外界對於兩個人這奇怪的關係,都用上了問號。
按照道理,他們這把年紀了,該的都了,兒子都要結婚了,再來這套追仔的套路。
都有點覺得傅時廷腦子出病了。
今天剛一下班,書曖昧地給打了個眼,一出門再次看到傅時廷的時候,鍾宣舒在眾人的目下上了車,果然又是豔滴的玫瑰。
沉許久,最終沒忍住問道:“你最近半年檢了麽?”
傅時廷點頭,“公司不是會安排麽,你問這個幹什麽?”
傅時廷想了想,“覺得我最近有點疲憊?沒辦法滿足你?”
鍾宣舒抬手打斷他,義正言辭道:“當一個人的行為開始出現反常,我認為你有必要去做一個……嗯,腦部ct,畢竟也不年輕了。”
傅時廷臉瞬間黑了,恨不得掐著鍾宣舒的臉問問在想什麽。
想了想在公司樓下好歹得給鍾總麵子。
“你不覺得,這花你收到的時候,很愉悅?”
鍾宣舒看著那玫瑰花,突然恍然大悟,“你在學寒州給南枝送花?這是人家小年輕的調。”
“小年輕的調怎麽了?誰規定人到中年不能買花,你不喜歡花?”
鍾宣舒咂了一下,“也說不上喜不喜歡,就是覺得從你手裏收到,沒那麽簡單。”
傅時廷歎了口氣,手拽過的手,“沒有暗算你的意思,純粹就是想討你歡心,覺得你會喜歡。”
“就這麽簡單?”
“還有多複雜?”
鍾宣舒角勾了勾,“那好吧,那確實還不錯,不過我覺你送的花很單一。”
鍾宣舒也不是完全不理邊的事的,尤其是現在時代變了,花束的款式,種類,層出不窮,哪像傅時廷送來送去就知道單一的玫瑰花,也不按照時令來送。
“我回去做做功課?”
“上次兒子聖誕節做的巧克力,你要不要吃?”
鍾宣舒挑眉,“我這個年紀,再吃這個容易高糖。”
傅時廷覺得今天好像在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老了。
“我們去度個月怎麽樣?”
“上次度月是試管,這次你想胃鏡?”
傅時廷真是輸給,“我們就不能談個?”
鍾宣舒覺得他真的是出問題了,“傅先生,需要我提醒你我們現在的年紀了麽。”
“想什麽時候都不晚,起碼咱們現在還能跑能跳,還能再給傅寒州帶幾年孩子不是?真等七老八十了,你讓我馱著你爬山,我還得拄拐。”
鍾宣舒沒吭聲,傅時廷挲著的手指,“還戴地上以前的婚戒麽。”
“我的材又沒走樣。”
“看吧,所以一切都沒變,隻要你點個頭,不是麽?”
傅時廷扭頭看著,鍾宣舒鬼使神差沒反駁他,反倒是嘖了一下道:“認識你這麽多年,覺得你好像也會說人話。”
“當然,又不是每個人都要我哄,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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