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還厚此薄彼呢?
舒筠的穿著實在不像是鐘鳴鼎食的富裕之家,當是沒本事買通廚,更重要的是廚也不是有銀子就能買通的,謝紜憋了一肚子疑,劈頭蓋臉問崔林,
“什麼來頭?”
崔林聳聳肩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倒是李瑛很快想到深一層,一面用繡帕凈手,一面眼看向舒筠,矜貴地開口,
“這位舒姑娘,你可識得陛下?”
謝紜登時明白李瑛的意思,看向舒筠的眼神越發銳利。
李瑛問的突兀,舒筠略有些愣神,搖頭,“我不曾見過天。”
舒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不似作偽,李瑛也不好揪著不放,只頷首嗯了一聲,便起先行離開。
謝紜心里很不痛快,追上李瑛的步伐,竟是罕見心平氣和與搭話。
“李瑛,咱們得查一查這個舒筠,太古怪了,一個六品司業之,竟能跟咱們住在一塊,不是稀奇麼?”
李瑛比謝紜沉得住氣,目淡漠看向前方,語含嘲諷,“有什麼好查的,左不過是容出眾,將來為一妃子而已,怎麼?”
眼過來,丹眼狹長而犀利,“你該不會指陛下守著你一人?”
李瑛比謝紜目標明確,也更看得清形勢,要的是皇后之位,至于裴鉞納多妃子,本攔不住,也不會去攔。
李瑛扔下這話,先一步出了儲秀宮。
謝紜看不慣跟個驕傲的孔雀似的,翻了個白眼,又尋崔林打聽舒筠,崔林不背后說人閑話,推道,“我昨夜睡得早,并未與嘮家常。”
舒筠將那碗藥湯喝盡方才去學堂,并不知,那并非是一只尋常的鴿,是暗衛今日凌晨剛打下的野鴿,統共一只送去膳房,再加了一味千年老參,做出三盅湯,一盅獻給太皇太后,一盅送去奉天殿,最后一盅給了舒筠,連太上皇都沒沾上。
用裴鉞的原話,“這姑娘昨日了罪,給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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