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文家以次充好,蘇宏遠氣極。
殊不知後來費姨娘清點,竟然有三十八抬好東西。雖然比不得有些富貴人家,但也是過得去了。
費姨娘雖然眼皮子淺,卻疼兒的,竟是著人將大部分當了去,給蘇秀買了個莊子。
房契地契都是兒的名,無論何事,都是一份底氣,比那些金銀玉飾實在多了。
秦氏為了文昇登門拜訪,墨氏卻拿喬讓們候著,當初他們家見溫家得勢,三天兩頭的來退婚,這事墨氏可沒忘。
「母親,這樣文家會不高興的。」蘇靖在一邊提醒。
這話一出,更是說出來蘇秀的心聲,此時的哭得像個淚人似的,若是開罪了未來婆母,的日子也難過。
蘇靖倒不是心善,而是惦念著文昇那年方十四,卻生得花容月貌的妹妹。
永樂候府一家子,都是好皮囊,但也不算特別驚艷。
倒是養在深閨的小兒,真真是個我見猶憐的人,他不讀書,所以也很去墨家學堂。
可是那日見了,蘇靖便是迷住了眼,倒是規規矩矩的念起了書。
這一反常,墨氏心中不快,可不希蘇靖多有出息,若出息了,蘇家哪裏還得做主。
這一打聽,才道這般。
若是以前,就罷了,現在蘇沐月得了太子的勢頭,墨氏在蘇家地位不可撼,哪裏還需要在乎蘇靖的看法。
所以,就是不見秦氏,又能如何?
嫁不出去,也不是的兒。
倒是費姨娘心急如焚,從後院溜了出去,一方面派丫鬟去尋蘇老爺,一方面自己去尋秦氏。
「怎麼是你?」
秦氏等了許久也未見蘇家開門,顯然有些氣怒,再看見費姨娘都半老徐娘,還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想到自己府中的寧姨娘,心裏更是膈應。
「侯夫人有所不知,這月兒姐得了太子的勢,墨氏便因為私心故意難為著夫人。我們秀兒心中自然無比尊重未來婆母,奈何墨氏刁蠻,現在哭得和淚人似的。老爺不在府中,我已經派人去請了,定是讓老爺回來好好教訓那墨氏,還真以為比侯夫人金貴啊,真能為自己臉。」
費姨娘不是傻的,一句句的侯夫人的格外尊重,更是表明此事完全是因為墨氏個人,和秀兒姐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番挑撥離間,可謂用得恰到好。
聽得這些,秦氏恨得牙,兒用了什麼手段勾上的太子,不知道嗎?不過是個四品良娣,也敢和一品的侯府板。若不是因為們兒不要臉,文家又何必娶一個庶!
秦氏都恨死墨氏了,還敢拿喬。
幸虧兒有福,就是娶個庶,還是個旺夫有好命的,倒是蘇沐月,一臉的衰相,等到時候胎坐不穩,太子府人多得很,很快就會淡忘了,看到時候,墨氏還笑不笑得出來。
蘇宏遠此時正在和一些大臣們喝茶,以往這些四品以前的貴臣,都不搭理他。可是如今墨家和文家都迎娶他的兒,他們都上趕著結了。
等過陣子,他的月兒姐再嫁太子府,才能真正的亮瞎他們的狗眼。
「老爺……」
費姨娘派來的人在蘇宏遠的耳邊耳語一番,自然是添油加醋的抹黑了墨氏,說墨氏對文家不敬,文家氣怒,黃了親事不說,還想參老爺一本呢。
蘇宏遠一聽大怒,兒婚事好,他臉上也有,若是被那個不知所謂的婆娘攪黃了,豈不是平白失去了永樂候府這個臂膀,生生結了仇敵。
更何況靖兒之前還與他說過,喜歡文家的小小姐文玉兒,他就這一個兒子,雖然平時混賬些,也是寵的。
墨氏這個人太小家子氣,實在是比不過筠兒。
想起筠兒便想到了蘇惜,時間久了,蘇宏遠這氣也消了,如今即將嫁墨府,溫家又了朝廷新貴,墨世子更是送了這麼多好東西,蘇宏遠心的很。
想著有機會還是要把惜兒姐接回來的,兒若是在舅舅家出嫁,像什麼話。
可偏偏,又放不下面子。
此事只能先作罷。
回到蘇府,果真見到秦夫人帶著禮在門口等候,便知費姨娘所言不虛。
當即好生安了秦氏一番,並且恭恭敬敬的將人請了進去。
秦氏有事相求,雖然臉不悅,自然也不會真的人家給了臺階還不下。
「呦,這是什麼風,把文夫人吹過來了。」
墨氏見蘇宏遠把人領了進來,十分嫌棄他個骨頭,冷嘲熱諷的開口。以往都稱呼秦氏侯夫人或親家母,如今倒是改文夫人了。
「別的風我不知,你們蘇府的閉門風我倒是知道。」
秦氏在蘇府等了這麼久,見到墨氏囂張的小人臉,自然不悅。
蘇宏遠狠狠的瞪了墨氏一眼,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是子不對,親家莫要與這鄙的婆娘生氣。」
這話剛落,墨氏就要撕過去,「蘇大,你說誰鄙?!」
墨氏這陣子了蘇宏遠不的氣,如今好不容易盼到月兒姐得臉,怎麼能還這窩囊氣。
冷不丁的被墨氏一喝,蘇宏遠也是下了一跳。
奈何現在月兒得勢,他也不敢真的開罪墨氏,怕月兒生他這個爹爹的氣。
這以後想要在朝堂上有些作為,還是得靠著月兒。
想到這裏,蘇宏遠輕咳一聲,「莫要讓人看了笑話,親家好不容易來一趟,還帶了許多禮,怎麼也得與人家多說說話。」
秦氏也看不上蘇宏遠,但畢竟出在候門,知道人前得勢給臉的道理,便也不想再計較下去,誤了正事。
便笑著說道:「可不是嘛,得知親家母喜歡玉翡,特意著人將那珍藏多年的紅翡製了整套的頭面,還笑吶。」
翡翠也分多種,但紅翡顯然比綠的金貴多了。墨氏前陣子因為陳家輸掉了積蓄,清貧的很。如今見了這等好東西,眼睛都綠了,瞬間態度大變。
「親家你也是的,都是親戚,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
秦氏不屑墨氏的小家子氣,但還是賠笑說道:「我兒前幾日不小心在府中摔了一跤,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些頭暈,大夫說了不要。」
「但我今日進香回來,遇見了一高人,說我兒是遇見纏人的攔路小鬼了,沖沖喜便好。我想著昇兒與秀兒年紀也都不小了,要不,趕快完婚。」
秦氏自然不敢將文昇真實況道出,萬一人家蘇家不幹可如何是好。
蘇宏遠聽完點了點頭,他也盼著兒早點家,也好省心。
秀兒姐不過是個庶,如今得了好親事,能早點定下來,他也放心。
想著早些完婚怕是太子的意思,秦氏所言不過是借口,便是同意了。
墨氏心中惦念著那紅翡頭面,自然滿口答應。
更別提費姨娘和蘇秀,們比誰都歡喜。
秦氏著急完婚,一切從簡,若不是為了全了面子,都想把蘇秀一頂轎子趕抬了來。
所以不過三天,文家便把一切準備妥當。
因為蕭燁每日都來,就是拜堂之時,文昇都是昏厥的,因此被下人們攙扶著拜堂。
蘇惜雖然不能出去,但聽得大壯來報,也是心大好。
蕭燁說蘇秀旺夫,自然拜了堂就會將文昇安排在蘇秀的邊圓房。
一想到文昇被放大了十倍嗅覺,生生被蘇秀的狐臭熏醒,再發現他與蘇秀婚的事實,那臉該有多樣彩。
越想蘇惜就越發激,連帶著晚飯都多吃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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