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生離,還差點死別,陸延修從鬼門關走了幾遭,回來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娶,這就是他這畢生的夢想,和所求。
「等我好了,我們就結婚,我一刻也不想等了,我一定要娶你。」
「我要你為我陸延修名正言順、法定的妻子,誰也別想再把你從我邊帶走。」
「誰也不能……!」
他什麼也不想要,什麼也不想管,只想趕娶了,永遠和綁在一起,哪怕只是形式上的,也要,越多的形式越好。
這一刻,他就像是個剛被沖昏頭的愣頭青,滿腦子只有娶的念頭和衝。
陸聽晚能夠覺到他的不安,於是清楚地告訴他:「我沒有要跟江獄走,我只是去爺爺生活過的地方,看看他留下的東西,我只是……」
當時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和接這個丟下的男人,只是想離開安靜安靜。
「我知道,我知道。」
他知道,也相信,是自己養大的,還不懂的時候就已經把這輩子都賭在了他上,他知道不會。
「我要娶你,陸聽晚,好不好?」
他認真地問,徵求的許可。
佈滿紅的雙眼裏滿是張忐忑和不自信,口吻和語氣甚至是卑微地哀求。
他躺在床上這十幾天裏,雖是昏迷,但意識卻清醒著,醫生護士的話他都能聽到。
而他也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著江獄帶走陸聽晚這個對他而言近乎毀滅的沉痛打擊,他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此刻醒來,真切地抱著,他依舊在害怕,怕這是場夢,怕再次失去他。
此刻的他脆弱得不堪一擊,沒有一點安全,唯有親口答應下他,不,唯有娶了,他才能心安些。
「好,等你出院了,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你娶我。」陸聽晚答應他。
「好,好。」陸延修連應了兩聲,繃的心弦慢慢鬆開,面上還算淡定,心卻已經欣喜若狂,激得連手都在發著抖。
他抱了,不住地親吻著的臉,和呼吸相融,的存在。
「陸延修,我剛剛說,我懷孕了,你聽到了嗎?」陸聽晚問他。
陸延修當場怔愣住,片刻后,他有些遲緩地與微微分開了些許距離,不敢置信地看著,這消息對他而言,足夠是這反應。
「……懷孕?」他下意識呼吸都屏住了。
「嗯,三個月了,你當爸爸了。」陸聽晚抓起他著自己臉頰的手,進被子裏,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陸延修垂了眸,下意識往下看了去。
他小心翼翼地了手掌,卻怕自己手腳而不敢,只隔著單薄的料用掌心著的肚子,那個小生命的存在。
只是這樣,也讓他張得不行,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
他抬眸,看向陸聽晚,眼裏有驚,也有喜,他像在消化這個天大的消息,好半天都沒有開口說句話。
終於,隔了半響,他微了,卻是問出這麼一句:「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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