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陸聽晚來到這裏的第八天。
不再穿著那件白的睡窩在床上或是坐在落地窗前發獃出神。
江獄將帶出了房間。
他說要帶去盛青遠常去的教堂走走。
外面在下著小雪,剛走出大門,一陣冷風吹過,江獄又拉著陸聽晚退了回去。
他用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對旁邊的幾個傭說了什麼,陸聽晚聽不懂,也沒在意。
但沒一會兒,就見那幾個傭一人捧著一條圍巾下來了,各種款式各種。
「喜歡哪個?」江獄問。
陸聽晚下意識看過去,目落在那條的圍巾上,大腦不控制地就想起了去年陸延修送的那條純圍巾。
不過被嫌棄了,到最後也沒戴一回。
見不作選擇,江獄拿過了一條綉有麋鹿圖案的大紅圍巾,細心給繫上。
「這個襯氣。」他說。
臉實在太蒼白了,就像有病在。
也確實病著,上心理上都病著。
陸聽晚沒拒絕,也沒什麼反應。
給繫上圍巾后,江獄接過手下遞來的雨傘,護著陸聽晚出了門,送上了車。
車子緩緩駛向遠的教堂。
其實教堂離古堡並不遠,站在古堡里都能看到教堂鐘樓頂端那巨大的十字架矗立在空中。
哪怕雪天路,車子開得慢些,但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
陸聽晚抱著小耳朵,靜靜看著車窗外的景,一言不發。
「平日裏你爺爺去教堂都是走路去的。」
「下次天氣好些了,我再帶你走路去一趟,看沿途的風景,好好逛逛。」江獄說。
陸聽晚沒回話,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很快,車子在教堂外停下了。
江獄帶著陸聽晚下車。
幾十輛車子出行引起的靜讓教堂里的同工第一時間跑了出來查看況。
見到是江獄后,放下了心來,然後朝著江獄雙手合十,虔誠地行了個禮。
接著那同工跑回教堂,告知了老牧師。
江獄帶著陸聽晚進了教堂。
老牧師面帶玩笑看著他們的到來。
一直走到最前面,江獄讓陸聽晚在最前排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老牧師看了看陸聽晚,然後笑著看回了江獄,用德語不知道跟江獄說著什麼。
但見兩人的目時不時會落到陸聽晚的上,想來是有說到陸聽晚。
又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聽到老牧師哀嘆,一臉的悲痛和惋惜。
接著老牧師又看向了陸聽晚,對著陸聽晚雙手合十,說了句聽不懂的話。
陸聽晚下意識看向江獄。
江獄說:「他說,主會保佑你。」
江獄是不信鬼神的,在蘇黎世住了這麼多年,也在它國待過,他都不曾信過這些。
要不是盛青遠,他永遠也不會進這些地方,因為他從不覺得是個好人,更不相信這些神佛會待見和保佑他。
但這一刻,江獄卻希它們真能保佑陸聽晚,保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陸聽晚看回老牧師:「你認識我爺爺?」
雖然聽不懂剛剛這個老牧師和江獄聊了些什麼,但現在大概也能猜到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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