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睡去的陸聽晚像是沉溺在茫茫大海中,浮浮沉沉,虛汗淋漓,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在夢裏不斷掙扎,痛苦不已。
掙束縛,忽地從睡夢中驚恐醒來。
雙眼瞪圓,著漆黑的前方,蒼白的小臉上佈滿冷汗,恐懼似長了角,從黑暗中朝來,似將拖深淵。
慌忙起,著急萬分地在床頭索,在漆黑的房間里找著電源開關。
小耳朵被嚇到,在漆黑的環境裏了兩聲,一直跟著陸聽晚的雙腳。
終於,房間亮了。
也虛般地跌坐在弱的床上,臉煞白,驚魂未定,上的睡了大半。
是沈南知,夢裏的是沈南知。
他在,晚晚,就像這十幾年裏那樣笑著,讓過去他面前。
那個在心裏似月般溫的男人,卻了夢裏痛苦掙扎的噩夢,明明夢裏他沒有傷害,還和以前任何一個時候一樣,卻帶給無盡的恐懼。
僅僅只是想想,就是一的冷汗。
眼淚無聲涌。
在床上坐了很久,才慢慢緩過來。
而後著腳下了床,來到了窗簾前,拉開了窗簾,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出現在眼前。
窗外的世界讓晃了神。
一覺醒來的蘇黎世已經進了夜幕,屹立在白世界中的蘇黎世籠罩在了璀璨的燈里,奪目耀眼,彩陸離。
看到遠教堂的塔尖,看到磚紅舊黃的鐘樓,那樣的安詳,是從未見過的另一番景象,放眼去,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的眼前。
得就像一幅畫,能夠凈化心靈。
想想爺爺生活十幾年的地方是這樣地漂亮,陸聽晚心裏的愧疚減了些許。
慢慢坐到了地上,腦袋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靜靜看著外面的新世界。
小耳朵在邊趴下,陪著。
不知不覺,又失了神,不知道被什麼驚到,才終於又回過了神。
跟著看向了邊的小耳朵,小耳朵脖子上戴著的紅項繩太過顯眼,陸聽晚的目便自然而然落在了那紅繩上。
半響后,出手,上了小耳朵脖子上的紅繩,將紅繩上刻著小耳朵名字的小木牌拿在了手裏。
定定看著小木牌上用小刀心刻出來的三個字,想到了陸延修。
似乎現在才發覺到自己離開了北城。
此時的,遠在離北城十萬八千里的一個陌生國度,沒有和任何人道別,也沒有帶走任何東西。
親手刻了字、送給兩人的和小耳朵同款的紅繩手繩,還有陸延修向求婚的戒指,一直當寶一樣戴著。
如今卻一樣都沒帶,孑然一。
而這個國度,隨可見的是說著聽不懂的德語或是意大利語的陌生外國人。
就連建築,都是陌生的。
這一刻,才有了離家的。
「汪。」小耳朵見陸聽晚拿著它脖子上的小木牌發獃,一臉傷心的樣,便肯定陸聽晚是想那個壞男人了。
因為它小木牌上的名字就是它親眼看著陸延修給它刻的,還有就是,小耳朵雖不喜歡陸延修,但是在小耳朵的世界裏,最悉的兩個人就是陸聽晚和陸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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