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個小時,醫生三次從搶救室出來下達病危通知,可悲的是沒有可以替陸延修簽字的親屬。
陸延修的份,醫院擔不起這責任,更不敢冒那些險,他們也清楚簫執的份,所以他們想讓非親屬的簫執簽。
接過醫生拿過來的病危通知書,簫執差點和醫生打起來。
「陸先生求生意識微弱,之前他幾次病發求生意識都很強,這一次不知道怎麼……」
求生意識微弱?
簫執聽罷,當即穿上了無菌服進了搶救室,看到了手臺上命懸一線,已經經歷了五個小時手的陸延修。
「他現在有意識嗎?」簫執問主刀醫生。
「您要跟他說話嗎?他應該能聽見。」他現在這況,醫生也不敢確定。
「……陸延修,你聽好了,應對藥劑就在江獄上,你還有救,他騙了我們,他故意不肯拿出來就是為了搶走陸聽晚。」
簫執俯在陸延修耳邊說著話。
之前他還說陸延修和江獄沒私仇,江獄也不是注重權勢的人,不大可能會為了盛域的權而置陸延修於死地。
所以他才會險些信了江獄的話。
他當時也是糊塗了,自己可是一開始就跟陸延修說過,讓他小心江獄的,那可是盛青遠早早認定的孫婿。
果然沒錯,江獄的目的就是陸聽晚。
應對藥劑一定就在他上。
「我馬上去歐洲一趟,一定把應對藥劑拿回來,你不準死,你要是死了,我就讓陸聽晚回來給你收,讓剛送走爺爺,再親手送走你,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一定會告訴,讓這輩子都活在沈南知的欺騙和失去你的悲痛里,你要想把搶回來,想讓好好的,不想讓再一次打擊,不想一個人孤苦無依,就給我好好地活著,等我回來,你聽到沒有?」
簫執清楚地知道,陸延修求生意識薄弱不是因為陸聽晚離開。
而是他認為自己沒救了,再加上陸聽晚已經離開,所以他才沒有了求生的慾。
只要有應對藥劑,只要還有希,他就一定不會放棄陸聽晚。
果然,簫執剛說完這些話,醫生就指著大幅度波的心電圖激地說:「有、有反應了。快,馬上準備除儀。」
「準備大量漿。」
簫執被醫生護士到了一旁,看著忙一團的手臺,提著心在搶救室外等了幾個小時的簫執終於沒忍住,眼眶一熱。
他抬手了眼角,忍住淚意。
勉強鬆了口氣。
「怎麼樣了?」
看著出來的簫執,焦急等在外面的朝九試探地問,張得呼吸都屏住了,三次病危通知,朝九已經不敢抱希了。
「不會有事的。」
簫執只說了這麼一句,其它沒多說,況他也不清楚,只能等。
又過了三個小時,因病變而經歷了全大換的陸延修被推出了搶救室。
轉了重癥監護室。
「暫時離了危險,他現在全都差不多換了一遍,但是用不了多久還是會因為原本里殘留的病毒而侵蝕,然後繼續病發,還有他的,已經有了大面積衰竭的現象,照這樣下去……只能準備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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