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直接把李世民給說懵了。

“啥意思啊？”

“是，又不是？”

如果他是后世之人，肯定會聽說過有一種狀態，做薛定諤的貓。

韋安平的這番話，便是這個意思。

“確實是歷史上那個武氏。”

韋安平笑著解釋道：“但此時的，跟歷史上的武氏已經完全不同，所以也不是。”

“哦……朕明白了。”李世民拉長著聲音。

聽完了韋安平的解釋，他總算是理解了一些。

這不就是在說，眼下的武氏已經對大唐沒有任何威脅了嘛。

或者更加直白一點：就是歷史已經改變了。

現在的武氏，就只是武氏而已，不會是歷史上那個搶走了大唐天下，殺掉無數李家宗室的武周帝了。

韋安平見狀，連忙說道：“陛下大可放心。若是還有問題，我也不敢向陛下舉薦啊。”

“這倒也是。”李世民想了想，點頭道：“不過，先生為何要讓參加科舉呢？若是想朝為，朕可以直接賜。”

“賜并非正途。”韋安平搖頭道：“最近這些年，朝堂上的風氣，陛下應該早有察覺了吧？”

“先生說的是士族跟寒門之爭？”李世民問道。

最近這些年，隨著科舉的發展，朝堂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科舉員。

這些人一開始還沒有什麼話語權，但隨著李世民的支持，以及人數的增多。

他們的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

大唐的朝堂原本都是被世家大族所把持，如今突然多出了一勢力，自然不可能平靜地了。

雙方很快發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那些士族員仗著有朝中高支持，瘋狂地打科舉員，但科舉員的背后，也有李世民在支持。

于是，雙方一直僵持不下，互有勝負。

除了正面的打之外，雙方還進行了輿論上的戰斗。

士族員譏諷科舉員是泥子出，統低劣，家無余財，當只是為了榮華富貴，毫無廉恥之心。

面對這樣的譏諷，科舉員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于是還譏諷士族員，說他們毫無能力，全靠祖輩蒙蔭，要是沒有祖輩的幫忙，連個科舉都考不上。

雙方罵個不停，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最搞笑的是，雙方的說法都沒什麼問題……因為不管是士族員，還是科舉員之中，都有敗類和蛀蟲。

因為這些敗類、蛀蟲的存在，雙方都覺得自己罵得沒問題。

就這樣，雙方的罵戰越來越激烈，況也逐漸有些失控起來。

從一開始的攻擊出、人品、能力，到后來變了份攻擊。

只要是對方陣營的員，都要罵。

你要是不罵，那就是叛徒。

漸漸地，這風已經影響到了朝廷是上層，就連魏征、房玄齡等人，也不得不站出來表態。

不過為朝廷重臣，魏征、房玄齡等人自然是站在士族門閥這邊的。

“當然。”

韋安平對于朝廷上的士族寒門之爭，也頗為了解，因為他一直都是站在寒門這邊的。

科舉的改革，就是他提議的。

科舉也確確實實為大唐選出了大量的人才，如今已經進了朝廷的方方面面，可以說：科舉員已經為了大唐不可或缺的部分。

在這種況下，誰還能否認科舉員的重要呢？

“看來先生也是支持科舉員的啊。”

李世民聞言，不慨了一聲：“說實話，朕其實也是支持他們的。只是許多科舉員，實在是不堪重任……”

“陛下說的是那些敗類吧？”韋安平立刻反問道。

“不錯。”李世民點了點頭，嘆息道：“有些家伙，考試的時候卷子上寫得慷慨激昂，當小的時候也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旦居高位，就出了本來的面目，不僅貪污賄，還欺上瞞下，實在是不堪重任。”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最氣人的是，這樣的人還真不！”

“有時候朕總是忍不住在想，難道科舉的員，都是如此的不堪？”

“難道朕真的看錯了？就連先生也看走了眼。”

“又或者朕把他們想得太好了，科舉的員，就是不應該居高位？”

李世民一口氣說了不心里話，全都是對于科舉員的抱怨。

從他的語氣不難看出，確實憋了許久，再憋下去怕是要憋壞了。

“那陛下覺得，那些士族員就沒問題嗎？”

韋安平反問道：“拋開份，士族員難道就沒有貪污賄，欺上瞞下，不能勝任的況？”

李世民想了想，搖頭道：“士族員的才能，確實有所欠缺，但至在德行上，并無大礙。小節有虧，大節不失。”

“在我看來，這其實不是份的問題。”

韋安平也跟著搖頭道：“而是教育和宣傳的問題，還有朝廷的執法……不夠嚴厲，沒有讓那些員產生畏懼。”

“先生說的是。”

李世民想了想，苦笑道：“自從那部戲劇正式上演之后，這樣的況確實了許多。”

“既然有效，那就應該加大力度。”

韋安平建議道：“我建議，以后在正式授之前，讓所有員都親自觀看一場《善惡有報》的演出，然后再親自抄寫一份朝廷的律法，讓他們知道犯了錯的后果。”

“如此一來，想必能減許多貪污之事吧。”

“這倒是個好主意。”

李世民聞言，當場點頭答應下來。

“就這麼干。”

說完了這個，兩人這才重新說回正事。

“先生剛才說，賜并非正途……莫非認為將來的科舉員，一定能倒士族員？”李世民又追問道。

“這是當然的。”

韋安平毫不客氣的說道：“不管科舉員道德水平如何，他們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有這份能力，將來肯定能制住士族員，甚至以后能改變朝堂和天下的風向。”

“以后的朝堂員，恐怕都會以不是科舉出為恥……只有那科舉高中者，才是真英雄！”

“啊，這……”

李世民張大了，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