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的想法一產生就迅速占領了白鷂的大腦。
恐懼和權衡得失只維持了不到一秒。
想著卡利斯特太太平時對的關心和護,想著平時小伙伴們一起生活一起玩耍的點點滴滴。
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像個懦夫一樣夾著尾灰溜溜的跑掉。
這樣的話會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活在愧疚和懊悔之中。
......
于是,當夜晚降臨的時候,白鷂義無反顧地朝著孤兒院沖了過去。
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只是想著趁著夜將小伙伴和卡莉斯塔太太救出來。
卻不知道刀疤男已經在孤兒院布置下天羅地網。
所有的混混都沒有睡,刀疤男下了本。
他先是花錢購買了一批力藥劑,每個混混喝了之后大晚上也像白天一樣神,一個個龍虎猛的,眼冒。
之后又買了幾張很大的捕網和眼幾乎難以看見的蠶繩。
這種繩子在晚上尤其不明顯,而且還備良好的韌,一般是用來制作盔甲的,價格不便宜。
白天的時候他利用這種繩子制作了很多陷阱,分布在孤兒院的各。
再以那些亞人為餌。
就等著白鷂往里鉆呢!
聽到翅膀拍擊聲的一瞬間。
他就知道獵上鉤了。
所有躲在暗角落里伺機而的混混都神一震,反應過來。
他們默默等待著。
只要獵中了陷阱,他們就立刻一擁而上,絕對不會給獵任何從陷阱掙的機會。
白鷂倒也不是傻子,猜到刀疤男可能會在孤兒院里鋪設陷阱,所以進孤兒院之后每一步都走得分外小心,看到被布置在暗的捕網,還看到了橫在路中間,或者影角落里的捕夾,但都一一繞過,朝著可能關押亞人的房間走去。
可即便如此還是不幸絆倒了蠶繩。
腳上傳來的頓挫讓白鷂心頭一驚。
剛想轉逃跑,一張大網已經從頭頂落下將網了個結實,跟著七八個大漢從角落里狂奔而出將死死按在地上。
刀疤男看著被抓住的白鷂,吊兒郎當地走了出來,冷笑道:
“小鬼你不是很能跑嗎?嗯?你不是很能飛嗎?再給我飛一個看看?”
他掏出一把刀來,著神倔強的孩,蹲下子,湊了過去,距離白鷂的面龐不到半個拳頭,聲音冷酷地說:
“小鬼,還記得嗎?我之前說過,如果讓我抓到你,我一定讓你好看。”
話罷,他隔著那張網將白鷂的一只翅膀起來,接著一刀扎在了上面。
翅膀上傳來的刺痛讓白鷂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知道疼了?”
刀疤男控著匕首往下劃,幾乎將那翅膀切兩半,在孩的哀嚎聲中,夾雜著他變態般的狂笑:
“桀桀桀~”
“你不是能飛嗎?現在我把你的兩個翅膀全部割下來,我看你怎麼飛?!”
白鷂是被疼昏過去的。
就在以為的命運就只是如此之時。
意識一浮一沉之間。
再次睜眼已經來到一宏偉的宮殿中。
周圍都是狂暴的雷元素。
只見一位神站在宮殿的最中心。
穿著素白的金邊長,材巍峨。
手中握著一柄半掌寬的雙刃劍,腰上掛著一顆環繞著雷霆的藍眼珠子。
那雙金的眸子正冷冰冰地注視過來。
白鷂腦海中的記憶已經完全融合蘇醒,對于眼前的神明也有著冥冥的預,雷霆與懲戒之神,而自己就是這位神明的容。
“你的考核失敗了!”
雷霆與懲戒之神睥睨著白鷂,冷漠地說:
“有天賦卻不知道忍,短視!”
“有機會逃跑卻不逃跑,魯莽!”
“明明知道敵人有陷阱還往里沖,愚蠢!”
每一句話都猶如刀子般刺進白鷂的腦海中,讓的腦仁一陣生疼。
“這樣的你本不配為吾的繼承者。”
雷霆與懲戒之神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又道:
“不過,吾愿意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重新做一次選擇,當然記憶還是會被封,你只能得到一點有限的提示。”
白鷂聞言愣愣地看著神。
腦海中卻回憶著之前的點點滴滴,最終苦笑著搖了搖頭:
“神冕下,不必了,只要我還是我,那麼無論重新來多次,我都會選擇去救大家,哪怕我知道我是在飛蛾撲火,自投羅網,但……我就是這樣的人啊。”
白鷂的眼里流出兩抹清淚來,語氣凄然地說:
“我沒法坐視不管,就算是魯莽的,短視的,愚蠢的……”
“即便吾愿意給你一次機會,你的選擇也還是執迷不悟嗎?”
神的聲音再次響起。
其中滿是失和憤怒。
但白鷂依然堅定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麼……”
踏踏踏——
神手握神一步步朝著白鷂靠近。
被無盡雷霆迫著的孩能夠清晰的覺到越發森冷的殺意。
在心里默默和凜冬堡的諸位,以及那位溫的國王道別。
“對不起……”
“白鷂不能跟你們一起走下去了……”
踏——
踏——
白鷂能夠覺到神已經駐足在的面前。
頭頂已經傳來一冰冷的氣息。
似乎那把劍已經懸在了頭頂。
就這樣結束吧……
白鷂悲哀地想著,心里還有著無限的眷,但已經沒有任何辦法挽回。
“恭喜你,通過考核。”
神溫的聲音傳來。
白鷂錯愕的睜開眼睛。
只見雷霆與懲戒的神正微笑看著。
很難想象,這位無比嚴肅刻板的神臉上會出如此溫暖的笑容來。
“為什麼……我不是……”
白鷂難以置信,說話支支吾吾的。
那劍沒有落下,而是好端端地在的眼前。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神緩緩道:
“你已經獲得了掌握雷霆和懲戒的資格!”
張開手來,神格落,神力化作點點星朝著白鷂涌去,神軀也在一點點崩解,只是角的笑容依然溫和,看著白鷂的目猶如在看自己的孩子。
“不要讓吾失啊……”
“將祂們……”
“趕出去!”